女弟子見此一幕,麵色一變,她知道阿紫現在情緒不穩定,所以不敢再攪亂她的心情,隻能默默陪著她坐在溪邊。


    而喬丐峰和玄霜繼續趕路,走了一段路後,來到了一片開闊的草地。草地上開滿了五顏六色的野花,微風拂過,花朵輕輕搖曳,散發出陣陣淡淡的花香。


    玄霜忍不住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那些野花,說道:“喬大俠,你看這些花多美呀,要是阿紫姐姐也能看到就好了。”


    喬丐峰聽了,心中一動,腦海中又浮現出那紫衣姑娘的身影。他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她……她應該也能看到這般美景的吧,隻是不知她此刻身在何處。”


    玄霜站起身來,看著喬丐峰,說道:“喬大俠,其實我覺得那紫衣姑娘真的很像你常說的那個阿紫姐姐,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她到底是誰嗎?”


    喬丐峰皺了皺眉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緩緩說道:“玄霜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有些事情,不是我想知道就能去知道的。就算她真的是阿紫,我……我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她。”


    玄霜聽了,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喬大俠,隻是看著那紫衣姑娘那麽傷心的樣子,我心裏也挺不好受的。”


    喬丐峰微微歎了口氣,說道:“這江湖中的情情愛愛,本就複雜難斷,我們還是先顧好眼前的路吧。”


    說完,喬丐峰便繼續向前走去,玄霜也趕忙跟上。


    又走了一會兒,天空中漸漸飄來了幾朵烏雲,原本明亮的天空變得有些陰沉起來。喬丐峰抬頭看了看天,說道:“看樣子要下雨了,我們得找個地方躲躲。”


    玄霜也跟著望去,說道:“嗯,希望這雨不要下得太大呀。”


    兩人加快腳步,四處尋找可以避雨的地方。就在這時,他們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一個破舊的小木屋,木屋的屋頂有些破漏,但好歹能暫避風雨。


    喬丐峰和玄霜趕忙朝著小木屋跑去,剛到木屋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這木屋裏怎麽會有人呢?


    喬丐峰輕輕推開門,隻見屋內的角落裏蜷縮著一個人,身上蓋著一些破舊的幹草,正不停地咳嗽著。喬丐峰走上前,發現是一位七八十歲的老人,便輕聲問道:“這位前輩,你這是怎麽了?為何會在此處?”


    那人緩緩抬起頭來,隻見他麵色蒼白,嘴唇幹裂,眼神中透著虛弱,說道:“我……我本是路過此地,卻不小心染上了重病,走不動了,隻能在此暫歇,咳咳……”


    喬丐峰聽了,心中湧起一股憐憫之情,他說道:“前輩莫急,我略懂些醫術,讓我來看看能否幫到你。”


    說著,喬丐峰便蹲下身子,開始為那人把脈。玄霜也在一旁幫忙,她從懷裏拿出一些草藥,準備熬製一些藥湯給那人喝。


    就在喬丐峰和玄霜在木屋裏忙著照顧病人的時候,阿紫和女弟子也因為天空漸暗,準備找地方躲雨。她們沿著溪邊走了一段路後,也發現了那個小木屋。


    阿紫透過窗戶的縫隙,看到了屋內的喬丐峰和玄霜,她的心中頓時一驚,沒想到會在這裏又碰到他們。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卻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樹枝,發出了“哢嚓”一聲響。


    屋內的喬丐峰聽到動靜,警覺地抬起頭來,朝著窗戶的方向望去。阿紫心中一陣慌亂,她趕忙拉著女弟子躲到了木屋旁邊的一棵大樹後麵。


    喬丐峰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向外張望了一番,卻沒看到什麽人。他皺了皺眉頭,心中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便又迴到屋內繼續照顧病人。


    阿紫躲在大樹後麵,心怦怦直跳,她緊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再發出什麽聲音被喬丐峰聽到。她透過樹葉的縫隙,看著屋內喬丐峰忙碌的身影,心中既感動又難過。


    她感動於喬丐峰的善良,即使麵對一個陌生人也能如此盡心盡力地幫忙;她難過的是,自己就站在這麽近的地方,卻不能和他相認,隻能像個陌生人一樣偷偷看著他。


    女弟子在一旁也有些緊張,她輕輕拉了拉阿紫的衣袖,低聲說道:“阿紫姐姐,我們還是走吧,要是被喬大俠發現了,可就不好了。”


    阿紫猶豫了一下,她真的好想再靠近一些,好想再看看喬丐峰。於是,她便靜靜地躲在大樹後麵,透過樹葉的縫隙,眼神緊緊追隨著屋內喬丐峰忙碌的身影,心中那股複雜的情緒越發濃烈。


    她看著喬丐峰悉心地為那病人把脈,又看著玄霜在一旁有條不紊地準備熬製藥湯,兩人配合得那般默契,這一幕深深刺痛了她的眼。


    在阿紫心裏,此刻隻覺得是玄霜的存在,才讓她始終沒有機會接近喬丐峰,才讓她和姐夫之間仿佛隔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此時,天空中的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點打在樹葉上、地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仿佛在為這暗處滋生的惡念而喧囂。


    屋內,喬丐峰和玄霜依舊忙著照顧病人。玄霜熬好了藥湯,輕輕吹了吹,便端到病人嘴邊,輕聲說道:“這位前輩,藥湯熬好了,你趁熱喝了吧,喝了藥病或許就能好一些呢。”


    病人感激地看了玄霜一眼,接過藥湯,慢慢喝了下去。喬丐峰在一旁看著,心中對玄霜也不禁多了幾分讚賞,這姑娘不僅心地善良,做起事來也是有條有理。


    時間在這忙碌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覺夜幕降臨,雨也漸漸停了下來。天空中掛著一彎殘月,清冷的月光灑在大地上,給這山林間增添了幾分靜謐與陰森。


    喬丐峰和玄霜在木屋裏找了個相對幹燥的角落,準備將就著睡一晚。那病人喝了藥後,精神似乎好了一些,也在另一個角落沉沉睡去。


    半夜裏,玄霜突然胸口隱隱作痛,她猛地從睡夢中驚醒,下意識地捂住胸口,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她強忍著疼痛,輕輕坐起身來,開始為自己療傷。


    喬丐峰本就睡得淺,玄霜的動靜一下子就把他吵醒了。他睜開眼睛,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玄霜正坐在那裏,臉色有些蒼白,似乎是在療傷。


    喬丐峰心中一驚,剛要開口詢問,卻突然意識到玄霜此刻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太方便讓人看到。他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趕忙扭過頭去,假裝還在睡著。


    可玄霜療傷時發出的輕微聲響,還是不斷傳入喬丐峰的耳中,他心中越發慌亂,覺得這樣待在屋內實在尷尬。


    他從床頭坐了起來,側身對著玄霜,問她在做什麽。玄霜趕緊轉過身去,慌亂地說她正在療傷,希望他暫時迴避一下。


    猶豫了片刻後,喬丐峰輕輕起身,盡量不發出聲響地走出了木屋。


    屋外,清冷的月光灑在他身上,喬丐峰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慌亂的心平靜下來。他望著那彎殘月,腦海中卻不自覺地浮現出玄霜蒼白的麵容,和那有些慌亂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別樣的情緒。


    此時的木屋中,玄霜正強忍著胸口的疼痛,繼續專心療傷。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如幽靈般趁著喬丐峰離開的空當,閃進了木屋。


    玄霜心中一驚,借著那從木屋縫隙間透進來的微弱月光,她看清了來人正是那紫衣姑娘身邊的女弟子,也就是父親玄風收下的徒弟。這女弟子平日裏看著還算乖巧,此刻卻一臉凝重,眼神中透著一種別樣的堅決。


    玄霜本就柔弱的性子,此刻更是嚇得身子微微一抖,她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問道:“你……你怎麽進來了?這大半夜的,所為何事呀?”


    女弟子見玄霜這般害怕的模樣,心裏雖閃過一絲不忍,但想到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還是硬起了心腸。她輕輕走近玄霜,在她身旁蹲下,放柔了聲音說道:“師姐,我知道這麽做不合規矩,可我實在是為了你好,才不得不來跟你說幾句心裏話。”


    玄霜眼中滿是疑惑與不安,她咬了咬下唇,輕聲說:“為我好?你……你要說什麽呀?”


    女弟子輕輕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師姐,你也知道阿紫姐姐吧,她對喬大俠的那份感情,那可真是深得沒邊兒了呀。打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阿紫姐姐為了喬大俠,那是啥苦都吃過,啥罪都受過,甚至連眼睛都瞎了,還心心念念著要找到喬大俠呢。”


    玄霜心中一動,她自然是知道那紫衣姑娘對喬丐峰感情不一般,她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嗯,我能看出來她對喬大俠感情挺深的,可這又和我有啥關係呢?”


    女弟子握住玄霜的手,一臉懇切地說:“師姐,關係可大著呢。你看現在,喬大俠和你走得這般近,阿紫姐姐心裏得多難受呀。她眼睛好不容易好了,滿心歡喜地盼著能和喬大俠再續前緣,可喬大俠卻似乎都沒怎麽正眼瞧過她,你說她這心裏能不跟刀割似的嗎?”


    玄霜聽了,心裏不禁泛起一絲同情,她想起那紫衣姑娘每次望向喬丐峰時,那藏在黑紗後的眼神裏確實透著無盡的哀傷和渴望。她垂下眼眸,有些無奈地說:“可……可感情的事兒,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呀,我和喬大俠也隻是同行,互相照應罷了。”


    女弟子輕輕拍了拍玄霜的手,繼續勸說道:“玄霜姑娘,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就像阿朱姐姐那般溫柔善良。可正因為如此,我才來求你呀。阿紫姐姐實在是太愛喬大俠了,她現在就覺得你是她和喬大俠之間的阻礙呢。你想想,她那麽深的感情,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喬大俠和你在一起,她得多恨呐,這恨要是積攢起來,指不定會鬧出什麽事兒來呢。”


    玄霜一聽,嚇得臉色更白了,她聲音都有些變調了:“恨……恨我?可我真的沒想要妨礙她呀,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女弟子見玄霜這般柔弱害怕的樣子,心中雖有些不忍,但還是狠下心來說:“師姐,你就聽我一句勸吧。你離開喬大俠,把喬大俠留給阿紫姐姐吧。這樣對大家都好呀,阿紫姐姐能和喬大俠在一起,她會開心得不得了的,你也不用夾在中間為難了呀。”


    玄霜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半天不知道該說啥。女弟子站起身來,在屋內來迴踱步,月光透過縫隙灑在她身上,映出她那焦急又無奈的神情。


    她停下腳步,轉身看著玄霜,說道:“師姐,你就當可憐可憐阿紫姐姐吧。你身份尊貴,以後肯定還能遇到更好的人。可阿紫姐姐就不一樣了,她這輩子就隻認定了喬大俠一個人,要是沒了喬大俠,她可就真的什麽都沒了呀。”


    玄霜低著頭,心裏十分糾結。一方麵,她確實喜歡喬丐峰,舍不得離開他;另一方麵,她又不想因為自己讓阿紫那麽痛苦,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就在這時,屋外的喬丐峰實在是擔心玄霜的傷勢,等得不耐煩了。他不顧及那麽多,轉身就朝木屋走去。


    他輕輕推開門,剛要開口詢問玄霜的情況,卻看到玄霜正滿臉憂愁地坐在那裏,而那女弟子則在一旁一臉焦急地說著什麽。他心中一愣,問道:“玄霜姑娘,這……這是怎麽迴事?你為何這般傷心?還有你,你怎麽在這兒?”


    玄霜抬起頭,看到喬丐峰,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說道:“喬大俠,沒……沒什麽事兒,就是胸口有點疼。”


    女弟子見喬丐峰迴來了,也知道自己這下徹底沒戲了。她低下頭,小聲說道:“喬大俠,我……我也是看阿紫姐姐太可憐了,才想來勸勸玄霜姑娘的。”


    喬丐峰皺著眉頭,看著女弟子,說道:“你這好意我心領了,但感情之事,得看當事人自己的心意。你以後可別再做這等糊塗事了。”


    女弟子紅著臉,點了點頭,便灰溜溜地轉身走出了木屋。


    喬丐峰這才看向玄霜,見她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心中又是一陣心疼。他輕聲問道:“玄霜姑娘,你的傷勢如何了?剛才沒嚇著你吧?”


    玄霜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兒,就是這丫頭跑來搗亂,惹得我心煩。”


    喬丐峰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別理她了,你還是先好好療傷吧。”


    玄霜點了點頭,又重新坐下來繼續療傷。而喬丐峰則在一旁靜靜地守著,那彎殘月依舊冷冷地掛在天上,可木屋裏的氣氛卻因為剛剛的插曲,多了幾分別樣的溫暖。


    那始終戴著帽子遮著臉的阿紫,此刻正躲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麵,她透過樹葉的縫隙看著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握緊的拳頭嘎吱作響,掌心的一顆石子被捏得粉碎。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林子裏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像是有不少人正朝著這邊趕來。阿紫心中一驚,趕忙收斂心神,將目光從木屋方向移開,警惕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喬丐峰和玄霜在屋內也聽到了動靜,喬丐峰站起身來,走到門口,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四周。玄霜則麵露擔憂之色,她輕輕站起身,靠在喬丐峰身後,小聲問道:“喬大俠,這會是什麽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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