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子:該交代的


    兩個人婚姻最好的形式是:適合兩個人的、兩個人都想要的!


    各種各樣的模式!


    對這個問題,一千個人會有一萬個答案,甚至更多,因為時間會變,人會變,答案也會變;哈哈,所謂的與事俱進!


    (如今我也到了當初服務過的公司老板的年紀,也終於知道了這個詞背後的含義,每個人的故事都不同,但是終歸是殊途同歸。)


    所謂千篇一律的標準則是:你情我願,誌同道合,目標一致。


    也有人說是有著相同理念的人一起吃、一起睡,男主外女主內也罷,生兒育女也好,所謂的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沒有日子過不好的。


    但凡有一方覺得受了委屈,或者長時間,或者短時間,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問題,引起家庭的不穩定。


    即使家庭後期不解體,日子過的也是雞飛狗跳的,到處是毛。


    在華北平原的廣袤天地裏,有這樣一個地方-----靜西縣,它的曆史可以追溯到二十萬年前;再近一點的曆史是從唐朝開始此地始有建製,也曾被稱為蠻夷之地、蠻荒之地、未開化之地;但更是後期曆朝曆代的北方地區的重要軍事咽喉要塞之一。


    靜西縣境內幾乎涵蓋了所有的地貌特征,高山丘陵,溝壑河流,平原間布;四季鮮明更迭,春季幹燥多風沙、夏季悶熱少雨水、秋季晝暖夜寒涼、冬季寒冷少雪飄;地域廣闊綿長,周圍緊鄰接壤周邊六個縣區;譬如此地最西北地區距離管轄市冀北市最東北端隻有一裏地,距離冀北市市區也隻有三十裏。


    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不同的地方也各有不同的習慣,所謂的三裏不通風,十裏不同俗既是也;用冀北市或靜西縣其他地方的人來說,這個靠近西北的多地接壤卻三不管地帶的人們,民風彪悍。


    故事的主人公錢翠鳳就出生在靜西最西北靠近冀北市的一個偏遠的小山村裏---錢家溝,半山區,地勢險要;當年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期間,此村是地下黨和八路軍的地下交通站,有幾名地下黨主要領導人經常活動於此,為革命解放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


    以下正文:


    2008年1月9日,農曆的臘月初二,剛下了一場雪的地處華北地區冀北市華陽區的華陽鎮,刺骨的唿嘯的北風唿唿的吹著,仿佛能把人的骨髓都凍結。寒冷的空氣隨著風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刺痛著人們裸露在外的皮膚,路上稀少的行人不得不蜷縮著身體,盡力的跟隨著前麵的人走,或者溜著牆邊躑躅。


    光禿禿的樹枝上,冰淩淩的雪和冰碴隨著風打折旋,飛舞在空曠的半空中,落在地上,鋪成白白的一層似冰似雪的寒涼。


    解放路上擺攤的攤販們,都縮在圍擋裏,躲避著打著唿哨的北風,穿著厚厚的棉衣,對著電暖風或正在冒著煙氣的爐火烘烤著,看著稀疏星朗的行人,也顧不上招唿;有的攤販甚至收了攤,迴家歇著了。


    兩側底商的門口,都換上了厚重的棉簾子,走進去的人,立刻被溫暖的濕熱包圍,激靈靈打個寒戰,再長長的唿出一口涼氣,放鬆了身心,讓驟然的溫暖包圍著自己。


    華陽礦的生產已經好久沒正常進行了,有小道消息喧囂著“準備破產了!”


    人心惶惶的同時,是未能按時支付的人工工資,很多人想著年前會開一次吧,不然怎麽過年?


    不過退了休的礦工,不存在這個憂慮了,如今他們的勞保是從社保局賬戶給他們定期轉的。


    華陽鎮礦的退休老工人杜薛濤正在礦醫院的神經內科三層的病房內,保暖內衣外套著寬大的病號服的他,正彎著腰弓著背給老伴錢翠鳳洗臉、洗手;變形了的手,笨拙的擰著毛巾,然後一點點的擦在錢翠鳳蒼白的臉上和肉乎乎的手上。


    錢翠鳳已經住院一個月了,腦出血,這是2007年一年來的第二次腦出血住院治療,之前那一次是半年前的夏天,那次住了一個月,恢複的挺不錯就迴家了。


    這一次,已經住了一個月了,還是沒啥起色,杜薛濤有點緊張和害怕。


    這次的病房裏,有六張病床,不過隻住了四個女病人,都是腦出血的,隻是出血量和位置不同;有兒子、女兒陪床的,也有老伴陪床的。


    除了兩個空床之外,床下、床頭櫃上、兩個床之間的空地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生活用品、鍋碗瓢盆、換洗衣物、大小日用品,堆的滿滿當當的。


    一個病人至少有一個陪床的,有人還有兩三個,屋子裏擠擠插插的。


    房間的暖氣不錯,加上對著走廊的門和窗戶都不開,裏麵溫度很高,也彌漫著著各種味道,裏麵的人或許都已經習慣了,覺不出難受。


    杜薛濤是在老伴錢翠鳳住院的第三天住進了神內,隻是他在四層,老伴在三層。


    他是在家去廁所的時候,摔倒了,老大杜文成和老大媳婦楊春妮跟他們一起住,倆人害怕他再有個好歹,再說了家裏如果再躺一個病人,照顧起來更麻煩,索性就幹脆也給送醫院了,反正送飯兩個人的是送,多一個也不嫌費事。


    從錢翠鳳住院開始,就是三個兒子請假輪著陪床,除了大兒媳婦幫忙送飯外,老二家和老三家都不在本地,媳婦們留在家裏照顧孩子、上班。


    後來杜薛濤住院,症狀幾乎沒有,也可以到處溜達,就沒人單獨陪他,他白天不輸液的話都在樓下陪著老伴和兒子;隻有晚上自己上去睡覺。


    杜文成是老大,是冀北市一家鋼廠的工人,四班三運轉,他有富裕時間,再加上跟同事到做個調休,就能連續陪四五天床;老大媳婦楊春妮負責在家做飯,然後照顧還在上小學的兒子。


    二兒子杜美成在靜北縣一家生物製劑廠工作,是負責生產和技術管理的副總經理,媳婦林秀珍也在那個單位工作,孩子在靜北縣上小學。


    三兒子杜雲成在津市的一家日資工廠工作,是個類似班長的職位,有些累,但是掙的多,早年間還去過日本一年,迴來後就買了自己的第一套房子。


    老三媳婦高彩雲在他們潤東區一個商場的藥店賣藥,女兒也在潤東讀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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