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江蕪不辭辛勞地全力救治,阿柔生下的那隻可憐的崽子終於頑強地存活了下來。然而此刻的崽子仍舊十分虛弱,仿佛一陣微風就能將它脆弱的生命之燭吹滅。


    當要把這個珍貴的小生命交給前首領配偶的時候,江蕪小心翼翼地抱起崽子,走到前首領配偶麵前,然後輕輕地將崽子放入對方的懷中。


    江蕪一臉鄭重地看著前首領配偶,詳細而又耐心地講述著崽子目前的狀況。


    她告訴前首領配偶,雖然崽子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由於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考驗,身體仍然極度虛弱,需要特別精心的照料和嗬護。


    “一定要注意保持溫暖,不能讓它著涼。”江蕪囑咐道,同時用手指了指包裹著崽子的柔軟獸皮,“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檢查一下毯獸皮是否裹得嚴實。


    接著,她又強調了飲食方麵的重要性:“喂奶的時間間隔不要太長也不要太短,要保證每次都能讓它吃飽但又不至於吃撐。如果發現有什麽異常,比如唿吸急促或者體溫不正常,一定要立刻來找我。”


    前首領配偶認真地點點頭,表示一定會按照江蕪所說的去做,好好照顧這個來之不易的小生命。江蕪這才放心地鬆了一口氣,眼中流露出一絲欣慰之色。


    可等薑蕪一走,阿柔就一把粗魯的把前首領配偶懷裏的崽子搶過,看著睡得正香的崽子,眼裏先是一陣的高興,但看著包裹著崽子的獸皮,還有剛才薑蕪所說的那些不知所謂的注意事項,阿柔心裏就是一陣不屑,在前首領配偶還沒來得及反應時,一把把包裹著崽子的獸皮扯開。


    阿柔的動作很是粗魯,剛出生的崽子還很敏感,被阿柔這麽一扯,頓時就忍受不了的哇哇大哭起來。


    這崽子哭,讓阿柔更是感覺煩躁,當下就對著崽子吼:“哭什麽哭!有什麽好哭的!”


    看著自己的孫子被這麽虐待,前首領配偶感覺很是心疼,立馬就上前去,想把崽子從阿柔懷裏抱過來安慰。但阿柔就是不願意,一邊抱著崽子,一邊罵著,漸漸地,崽子的哭聲開始虛弱變小,把一旁的前首領配偶嚇得不行,趕緊從阿柔懷裏搶過崽子,然後,拿過一旁的獸皮包裹在崽子身上,輕聲哄著,崽子這才停止哭泣。


    但由於長時間的哭泣,原本就虛弱的崽子,現在更是虛弱,在前首領懷裏虛弱的抽泣著。


    前首領配偶心疼不已,忍不住責怪阿柔:“你怎能如此對待孩子,他這般弱小,經不住你這般折騰。”


    阿柔卻不以為然,雙手叉腰反駁道:“我的孩子我想怎樣便怎樣,輪不到你來管。”


    前首領配偶氣得渾身發抖,抱著崽子轉身就走。阿柔見狀急了,衝上去就要搶奪。


    正在這時,還在一旁的阿香和阿雪連忙上前,一個攔著前首領配偶,一個攔著阿柔,嘴裏都是說著讓她們不要衝動的話。


    “阿柔,那可是阿姆,你怎麽能這麽跟阿姆說話的?阿姆也是為了崽子好,才這麽做的,你剛生產完,不如先迴去休息,等你休息好了,阿姆就會把崽子還給你的。”阿雪哄著阿柔道。


    另一邊,阿香也勸著前首領配偶:“阿姆,不管怎麽說,這崽子也是阿柔生下的,阿柔剛生下崽子,不會照顧也是可以原諒的,您就多點耐心,教教阿柔怎麽帶崽子,等阿柔知道後,定不會跟今天一樣了。”


    聽了阿香和阿雪的勸解,阿柔和前首領配偶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阿柔哼了一聲,沒繼續說剛才那些話,任由阿雪扶著自己朝著原本的床去。


    但來到床前,看著上麵由於剛生產而弄髒的床,阿柔就怎麽也不再願意上去。


    沒辦法,阿雪隻能默默歎口氣,朝著山洞外走去。她要去外麵找些幹野草給阿柔重新鋪一下床。


    在臨走前,阿雪還不放心的把獸皮換了個麵,下麵的幹野草也翻轉了一下,讓阿柔先在這等會,她去外麵找幹野草重新鋪一下床。


    剛生產完的阿柔很想硬氣的不要待在這樣的床上,但虛弱的她不等開口,眼前再次傳來陣陣發黑,阿柔不得不再次躺在這有了汙血的床,嘴裏還不忘說:“那你快點,我不想繼續待在這樣的床上!”


    前首領配偶也經過阿香的勸說,沒堅持把崽子帶迴自己的山洞去,隻默默地在一旁看著阿柔頤指氣使的模樣,心裏的火又冒了出來。


    阿香見到了趕緊說:“阿姆,不要生氣,這不管是誰,也不想在這沾了汙血的床上躺著,等會阿雪姐把幹野草拿來,重新鋪好就好了,您就別生氣了。”


    這邊 剛哄好前首領配偶,那邊,在床上待著的阿柔再次喊人:“阿香,阿香,你快點去給我拿點煮肉,我這剛生產完,肚子好餓啊!”


    前首領配偶遠遠地望著阿柔,隻見她站在那裏,雙手叉腰,嘴巴不停地張合著,指揮著周圍的人忙東忙西。那副頤指氣使的樣子,讓前首領配偶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起來。


    迴想起過往種種,阿柔總是這樣隨意指使他人做事,而自己卻從不親自動手。前首領配偶以前是覺得那樣的阿柔很好,那時候自己的配偶還在,還是部落的首領,但現在,首領死了,自己也不再是首領配偶,怎麽阿柔還不明白這原理?


    於是,她快步走到阿柔麵前,瞪大雙眼,怒聲喝道:“你難道沒手沒腳嗎?想吃東西為什麽不自己動手去做?憑什麽要指使別人替你效勞!”


    話音剛落,前首領配偶轉頭看向一旁的阿香,拉起她的手說道:“走,我們別理這個看不清現狀的她。以前都是我太過縱容她了,才會讓她如此放肆。知到如今,她居然還不清楚狀況!阿香啊,你可是阿聰的配偶,又不是奴隸,怎能任由阿柔這般對你唿來喝去呢?以後可不能再這麽軟弱了!”


    這一連串劈頭蓋臉的話語,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阿柔的心間,令她瞬間如墜雲霧之中,整個人都懵掉了!究竟是發生了怎樣驚天動地的大事啊?自己隻不過是剛剛經曆過生產的折磨,身體還極度虛弱著呢,連起身都有些艱難。


    所以才會讓阿香和阿雪幫忙做一點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可為何就這樣被人指責起來了呢?難道她們做錯了什麽嗎?還是有人故意找茬兒?阿柔滿心疑惑,腦袋裏像是塞進了一團亂麻,怎麽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想不明白的阿柔把這一切都怪在薑蕪頭上,都是薑蕪,要不是薑蕪,自己還是高高在上的首領女兒,不過就是讓她們幫自己做點事情,倒過來還說自己不好,哼,你給我等著,等我養好身體,到狼部落後,定不會讓你好看!


    就在阿柔滿心憤恨地想著薑蕪的時候,突然間,阿雪抱著一大捆的幹野草走了進來。她一進門,目光四處搜尋著,卻沒有看到前首領配偶和阿香的身影。於是,阿雪滿臉疑惑地開口向阿柔問道:“阿柔,阿姆和阿香去哪兒啦?怎麽不見她們人呢?”


    此刻的阿柔心中正燃燒著對薑蕪的怒火,哪裏有心思好好迴答阿雪的問題。而且,她覺得阿雪跟她們也是一路貨色,同樣令人厭惡!因此,阿柔沒好氣兒地迴道:“哼,她們迴去了唄!怎麽?難道你也想跟著一起迴去嗎?”


    聽到阿柔那陰陽怪氣、充滿嘲諷的話語,阿雪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不過,善良的她並沒有選擇與阿柔爭吵或者辯駁,隻是默默地走到床邊,開始動手更換那些沾染了汙血的幹野草。


    隻見阿雪動作輕柔而嫻熟,很快便將髒的幹野草換下,並仔細鋪上了嶄新幹淨的幹草。然後,她又小心翼翼地將獸皮平整地鋪在床上。


    做完這一切後,阿雪直起身來,對著阿柔輕聲說道:“阿柔,床已經幫你鋪好了哦。估計阿勝這會兒也快迴來了,那我就先迴去啦,你好好休息吧。”說完,阿雪轉身離開山洞。


    阿柔眼睜睜地看著阿雪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視線之外,心中那團熊熊燃燒的怒火瞬間如火山般噴湧而出,再也無法遏製。她瞪大了雙眼,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卻被無盡的憤恨所填滿,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焚燒殆盡。而與此同時,對於薑蕪和前首領配偶的怨恨,更是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一浪高過一浪,直達巔峰。


    “我一定要盡快調養好身體,然後立刻前往狼部落,找她們算賬!”阿柔暗暗發誓道,緊咬的牙關咯咯作響,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渾然不覺疼痛。


    另一邊,薑蕪心事重重地迴到自己的山洞之後,左思右想總覺得哪裏不對勁,越琢磨越是放心不下。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慮,她再次起身朝著阿柔所在的山洞走去。一路上,薑蕪腳步匆匆,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念頭。


    就在距離阿柔的山洞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忽然間,一陣輕柔的哄小孩聲從前首領配偶的山洞中傳了出來。薑蕪不由得心生好奇,腳下步伐更快,轉眼間便來到了洞口。她小心翼翼地探頭往裏張望,隻見前首領配偶正懷抱著一個小小的崽子,輕聲細語地哄著。


    薑蕪走上前去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驚——這個崽子竟然是阿柔的孩子!可它為什麽會在這裏呢?正當薑蕪滿心疑惑之際,前首領配偶注意到了她的到來,臉上立刻露出了熱情洋溢的笑容,並向薑蕪招手示意她過來。


    “快過來看看呀,阿蕪。剛才這小家夥被阿柔嚇了一跳,哭了好長時間,你幫我看看這小家夥有沒有事?”前首領配偶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拍打著懷中的崽子,眼神中充滿了關切與疼惜。


    薑蕪聽到吩咐後,趕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將小崽子抱到自己麵前,然後仔細地端詳起來。她輕柔地撫摸著小崽子那粉嫩的肌膚,一雙美目上下掃視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經過一番認真查看之後,薑蕪心中稍安,因為這小家夥看起來除了有些疲憊之外,身體並無大礙。


    不過想想也是,畢竟這小崽子才剛剛出生不久,就已經曆了生死考驗,能安然無恙已實屬不易。而且就在剛才,他還撕心裂肺地大哭了一場,想必是把全身的力氣都用光了吧。此刻,這小不點安靜地躺在薑蕪懷裏,眨巴著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小嘴微微張合著,似乎正在向外界傳遞著某種需求。


    薑蕪看著小崽子這般模樣,心中不禁猜測道:“這孩子莫不是餓了?”想到這裏,她連忙跟前首領配偶說:“阿珍嬸,你給崽子喂食物了沒有?”


    話說到此,前首領配偶猛然迴過神來,心中不禁懊惱萬分:“哎呀!瞧我這記性,光顧著自己生氣了,居然把小家夥吃飯這件大事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知道問題在哪裏,前首領配偶立馬喊來阿香,:“阿香啊!快過來一下!”


    聽到唿喚聲後,阿香一路小跑來到跟前。前首領配偶急匆匆地對阿香吩咐道:“快去拿一些煮肉的湯來,要不是阿蕪說起,我還真忘記給這小崽子喂食物了,記住,不要太燙的,知道嗎?”


    阿香點頭應下後,便轉身快步朝山洞外走去。不多時,阿香端著一碗香氣撲鼻的肉湯迴到了這裏。前首領配偶接過那碗肉湯,小心翼翼地坐在一旁,準備親自喂食小崽子喝湯。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的薑蕪瞪圓了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那位前首領正輕柔地給小崽子喂食。


    而在另一邊,阿香也湊了過來,滿臉好奇地問道:“阿蕪啊,是不是不應該這樣喂小崽子呀?”


    聽到這話,薑蕪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迴答,但話到嘴邊又突然哽住了。她心裏犯起了嘀咕:這可讓我怎麽解釋呢?難不成要把自己所知道的現代育兒知識,比如吃母乳對小崽子更好之類的說出來嗎?可是這裏哪有人能理解這些新奇的觀念呢?薑蕪不禁感到有些為難和糾結。


    一旁正在給小崽子喂肉湯的前首領配偶也疑惑的看向薑蕪,似乎在等待薑蕪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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