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六口大石鍋裏的煮肉被送走,山洞裏的人也開始漸漸離開,直到最後一人離開,這守著山洞口的兩人也百無聊賴的依靠在一旁,阿遠看著人怎麽還不離開,真暗暗心急呢。


    沒想到這兩人突然就開始鬧肚子,紛紛去了山洞後麵的樹林裏解決去。


    阿遠瞧準時間離開了山洞,一直迴到阿石叔的山洞,阿遠這才拍著胸脯喘著大氣,真兇險啊,沒想到這都過去好幾天了,這看守反而更加的嚴重!


    阿遠一迴來,阿勝和阿聰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阿遠到底有沒有成功,怎麽這次去了這麽長時間?


    阿遠這氣還沒平順,看到阿聰手裏拿著的竹筒,一把搶過直接就往嘴裏灌。直到把整個竹筒裏的水都喝完,阿遠這才算是活了過來。


    隻見阿遠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們是不知道哇,那山洞現在可不得了了,光是山洞口就有兩個狼部落的人守著,裏麵還有好十幾個人,有的是看著那煮肉的,有些是不知在做什麽的,反正,裏麵的人挺多了。那時候,我還以為這次要失敗了呢,沒想到啊,沒想到。”阿勝和阿聰瞪大了眼睛,滿臉緊張。


    等著阿遠說下麵的話,阿遠對著他們狡猾一笑繼續道:“我趴在角落裏等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個人進去,你們猜猜是誰來著?”


    “誰來著?”阿勝和阿聰異口同聲的說。


    阿遠笑了笑說:“是阿柔,也不知道阿柔去那邊是有什麽事情,但不管是什麽事情,既然阿柔把看守山洞口的兩人也吸引進去,我當然也跟著進去了。”


    在聽到是阿柔時,阿勝和阿聰兩個的神色有點不自在,但很快,兩人又恢複過來,繼續等著阿遠說。


    阿遠說:“我跟著進去後,才發現,裏麵的人更多,還好,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阿柔身上,沒人注意到我,我就立馬找了個角落待著,一邊聽著他們說話,一邊等著他們什麽時候能離開。”


    “就在我都要懷疑這次要失敗時,阿柔又高調的離開,山洞裏的狼部落人不放心阿柔,也跟著出去,我是在那時候把我們辛苦找來的百合和菊花粉末全都放到煮肉裏麵去,嘻嘻,我是不是運氣太好了啊。”阿遠一邊說,一邊還不忘誇自己一下,讓其他人都一陣的無語,但又不能反駁,這確實是運氣好啊。


    聽到計劃成功了,阿勝和阿聰都高興不已,但阿聰比阿勝要謹慎一些,看著阿遠問:“那你是怎麽迴來的?有沒有被狼部落的人發現?”


    阿遠拍著胸脯說:“你們放心,我做事你們放心,我是等他們都離開後,我才走的,所以沒人發現我!”


    聽到阿遠這麽說,阿聰這才放下心來,現在,他們隻要等待就行了,想必過不了多長時間,狼部落那邊定會傳出很多人肚子痛,像是中毒的消息來,到那時,他們就能真正的奪迴他們的部落,把狼部落的人驅趕出部落!


    然而,就在阿勝他們滿心期待著能夠得知狼部落人因為中毒而肚子疼得滿地打滾的消息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恰恰相反,他們自己這邊居然一下子就有好幾十個族人紛紛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打起滾來。這些人的模樣與之前那些中毒的狼部落人的症狀簡直如出一轍,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看到這一幕,其他的族人們頓時被嚇得麵色慘白,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驚恐萬分地望著眼前的場景。他們完全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原本好好的同伴會突然之間變成這樣?難道說他們也中了毒嗎?可是,這毒又是從何而來呢?無數個疑問湧上心頭,使得整個場麵陷入了一片混亂和恐慌之中。


    江蕪他們得到消息,就立馬趕了過去,在看到他們臉色雖然蒼白,但在這蒼白中還帶著絲絲的青灰,這是中毒的現象。


    阿南明明跟他們說過,不要再吃那煮肉了,他們也答應不吃了,但現在這情況又是怎麽迴事?


    “阿嬸,你們今天是吃了什麽嗎?怎麽會突然肚子痛的?”江蕪來到其中一個嬸子麵前蹲下來看著她問。


    然而這時,嬸子已然陷入了極度的痛楚之中,仿佛思維都已被疼痛所吞噬。她那原本就已經是平扁的腹部此刻猶如正遭受著一把鋒利小刀的慢條斯理地切割,每一下都帶來撕心裂肺般的劇痛。這種痛楚讓嬸子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的情緒,她哭得唿天搶地、喊爹叫娘,聲音響徹整個空間,令人聞之心驚膽戰。


    然而,除了這淒慘的哭喊之外,嬸子連一個完整的字都說不出來,隻能任憑身體在冰冷的地麵上來迴翻滾扭動,似乎隻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稍稍緩解那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肚子疼。


    看到嬸子這般模樣,江蕪知道從她口中難以獲取到有用的信息。於是,她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向一旁,將目光投向另一個人——那是一個與阿石叔年齡相仿的阿叔。


    江蕪快步走到他麵前,急切地開口詢問起相同的問題。可是,令她感到失望的是,這位阿叔的狀況竟然與剛才的嬸子如出一轍!隻見他緊緊捂著肚子,麵色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滾滾而下。


    除了嘴裏發出一聲聲痛苦不堪的呻吟以及身體本能地在地上不停打滾之外,對於江蕪的提問,他根本無法給出任何迴應。


    但江蕪並沒有因此而氣餒,她深知要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必須堅持不懈地追問下去。既然這個人無法提供線索,那就再換一個問問看。


    就這樣,江蕪一個接一個地向周圍的人們打聽情況。盡管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碰壁,但她始終沒有放棄。因為她堅信,在這數十人之多的人群當中,總會有人能夠說出些什麽來幫助她解開這個謎團。


    終於,江蕪來到其中一個看起來年紀也不是很大的阿嬸身邊,還沒等江蕪問話,身旁的一個小雌性就怯生生的對江蕪說:“阿蕪姐,我知道阿姆他們為什麽肚子痛,但你能答應我,不要跟阿姆說嗎?要是被阿姆知道了,我要被阿姆打死的。”


    江蕪沒想到眼前的小雌性居然會這麽說,但能知道答案,江蕪還是答應了。


    “好,阿蕪姐答應你,那你現在能跟我說說是怎麽迴事嗎?”江蕪盡量用溫和的話語跟小雌性說。


    小雌性怯生生的,在說話前,還要先看一眼自己身旁的阿姆,在確定自家阿姆沒有其他反應,這才低聲在江蕪耳邊說:“阿蕪姐,我阿姆和其他阿嬸,阿叔他們都是吃了煮肉才會肚子痛的。”


    什麽?江蕪瞬間瞪大雙眼,不是跟他們說了,不要再吃那煮肉了嗎?這些人怎麽就不聽了呢?


    江蕪的反應嚇到小雌性,小雌性立馬離得江蕪遠遠地,同時,手裏還不斷扒拉著自己阿姆,希望這樣就能讓自己更加的安心。


    然而,剛觸碰到自家阿姆,就被自家阿姆一手揮開,小雌性沒想到會這樣,直接就被她阿姆揮倒在地上,然後自己繼續在地上不斷打滾,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小雌性有沒有受傷。


    江蕪看到這,立馬走向那小雌性,想問小雌性有沒有受傷,但小雌性沒有理會,反而邊哭邊往自己阿姆身邊走去。


    期間,好幾次小雌性都被她的阿姆給推倒在地,然後再起來。一旁的其他族人看不下去,把小雌性拉了過來輕聲安撫著,小雌性這才漸漸開始安靜下來,隻是那目光還是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家阿姆。不明白自家阿姆為什麽要這麽對自己?


    把小雌性的情緒安撫好,這族人才走出來對江蕪說:“唉,這都是那該死的狼部落,要不是他們,阿雲和她阿姆也就不會......”


    聽到這,江蕪這才知道小雌性叫阿雲,江蕪聽到有人開口,立馬就走過去問:“阿嬸,這是怎麽迴事?不是說了不要再吃那煮肉了嗎?怎麽他們還會繼續吃?”


    說起這個,阿嬸再次歎了口氣,用手指向不遠處一個睡得正香的小娃娃,說:“看到沒?這是阿雲的阿弟,因為太小了,平時就隻能吃她阿姆的奶,她阿姆要奶崽子,要吃的食物就多,雖然吧,你們說了不讓吃,但有食物在麵前,又怎麽能忍受得了?更何況是要奶崽子的阿姆?”


    江蕪雖然沒生過孩子,但看過的視頻也說了,在奶孩子的時候,需要的飯量是很驚人的,這顯然是江蕪沒想到的地方。


    想到這,江蕪微垂著腦袋一臉愧疚的對阿雲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阿姆要奶你弟,你放心,我一定想到辦法救你阿姆的!”


    小雌性阿雲對江蕪的靠近很是害怕,不斷地往抱著自己的阿嬸身上鑽,江蕪見此,也沒再繼續往前,隻給了那阿嬸一個眼神,轉身就離開山洞,她要去找其他人商量事情去。


    迴到阿石叔的山洞,阿南他們已經焦急的等在那裏,在看到江蕪迴來,立馬就把人圍在中間問是怎麽迴事。


    江蕪也把事情說了出來,在聽到江蕪說那幾十個肚子痛的族人都是吃了煮肉後才會這樣的,他們的臉色也是一片鐵青,都已經跟他們說了,他們也保證了不吃那煮肉的,怎麽又吃了呢?


    對於這個,江蕪也解釋了,是因為他們有些阿姆需要奶崽子,沒有充足的食物,怎麽奶崽子呢?僅靠那肉幹怎麽夠她們吃?沒辦法,他們隻好把那煮肉也吃了,隻是沒想到今天他們會繼續下料呢。


    說起來,這都是命啊。


    當初在想到這個辦法之前,江蕪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她思來想去之後,還是把這決定交到阿南他們手裏,畢竟,嚴格來說,她就不是這部落的人,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個決定就害了整個部落。


    還記得當時自己去找阿南時,阿南問過自己這話:“阿蕪,你知道這東西混合煮肉一起,若是中毒之後,是不是還有解毒的辦法?”


    自己是怎麽迴答的?


    江蕪沒多想就迴想起自己當時的話:“不知道,但我沒想到解毒的辦法。”確實,那個時候,她僅僅隻是牢牢記住了有關食物相克的理論罷了,至於具體該如何去解決中毒的問題,她根本未曾涉獵過相關的內容。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阿遠突然開口說道:“其實,我這幾天出去也打聽了一下,那狼部落的人之前不是有一個也是肚子痛而死的嗎?那症狀跟阿蕪你說的很像,估計那時候就已經起作用了,隻是作用不大。”


    “據說剛一開始的時候,就有狼部落的人跟他們首領說了,也是他們首領把巫帶去看的,那時候巫說隻要用大量的水灌下去,等到這毒變稀了,就能解毒。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有效果的,聽說那人原本都已經不能吞水了,後麵灌了不少水下去,人也會自己吞水了。”


    “隻是,後麵不知為什麽,灌的水下去非但沒有讓人好轉,反而吐血死了。那時候就有狼部落的人就說要巫陪葬,最後不知怎麽了,巫沒有被陪葬,反而還在不斷查那中毒的事情,這後麵的事情,想必你們也知道了,我就不說了。”阿遠說完就攤了攤手表示沒了。


    對於阿遠的話,阿南他們不敢貿然下定論,不知道這灌水有沒有用。但這對於江蕪來說,或許就是一個辦法。


    之前從阿遠的嘴裏知道,狼部落的人沒有每次做完煮肉就把那些鍋碗瓢盆清洗幹淨的習慣。剛才阿遠說了,這剛開始灌水時,人是朝著好的方向去的,後麵不知為何,突然吐血而亡,在江蕪看來,或許是這狼部落的人沒有清洗那大石鍋,直接把雪給融化,那殘留在大石鍋裏的煮肉味道就會融化在這冰水裏,那狼部落的人再被灌下去,能好才怪!


    想明白這個中的情況,江蕪就打算用這方法來給那幾十個族人解毒。


    阿南他們聽了也是一陣的震驚,在他們聽來,這方法不是很好,畢竟,後麵人是直接吐血死的,這樣真的能救?


    江蕪沒有過多的解釋時間,簡單的把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阿南他們還想猶豫,但江蕪已經走出了山洞,來到那些中毒了的族人所在的山洞,把自己的方法說了出來,有膽子大一些的,直接就答應下來,膽子小的表示先觀望一下再做決定。


    有了人同意,江蕪立馬就開始動手幹活,也不理會那些狼部落的人會不會發現他們了,直接在山洞裏架起火堆燒製大量的雪水來給他們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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