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剛剛灑向大地時,江蕪和阿野便早早地出現在眾人麵前。隻見他們每個人的背上都背著一個碩大無比、裝滿樹枝的背簍,那沉重的背簍壓得他們的脊背微微彎曲,但兩人的步伐卻依舊堅定有力。


    遠遠地,阿南就看到兩道身影從遠處漸漸走來,阿南的心都要激動地跳了出來,真的,江蕪說的是真的!他們真的來了!


    強壓下心中激動的心情,阿南和阿遠兩人走出山洞,跑向江蕪和阿野,並且從他們身上把身後那滿滿樹枝的背簍背到自己身上,阿遠更是嘴巴都要裂到後耳根去,一直不停地傻笑著,看得江蕪和阿野都隱俊不禁。


    阿野更是笑話起阿遠說:“阿遠哥怎麽見到我和阿姐就笑成這個樣子?是害怕我和阿姐不來找你們?”


    阿遠連忙擺手說:“沒有,沒有!隻是見到你們很是高興,嗬嗬。”


    幾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氣氛輕鬆愉快,不知不覺間便已接近山洞。儼然不知道此時的山洞口早就被小枝帶領的好幾個小崽子把山洞口給堵得嚴嚴實實的,他們在等著江蕪和阿野的到來。


    其實,小枝他們要不是年歲還太小,他們早就衝出去找江蕪和阿野了,隻是由於自身年紀尚小,身體抵抗力較弱,如果貿然外出,極易感染風寒等疾病。因此,盡管內心十分渴望能夠親自去迎接,但為了不讓江蕪擔憂,他們隻能選擇留在山洞口靜靜地等待。


    就在這幾個人剛剛抵達山洞口的時候,小枝他們終於能踏出山洞口,去迎接他們最喜歡的阿蕪姐和阿野哥了。


    他們在江蕪和阿野身旁吱吱喳喳的說個不停,一邊說,還一邊拉扯著江蕪和阿野走進山洞。剛進山洞,小枝就讓江蕪和阿野坐在最好的位置上,另一些則迅速遞上熱氣騰騰的開水,關切地說道:“快喝點熱水暖暖身子吧!”


    更有甚者,毫不猶豫地掏出自己昨天都舍不得吃的美味烤肉,硬是要塞到他們手中,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外麵這麽冷,阿蕪姐,阿野哥,你們先吃點肉,這樣就不會覺得冷了。”如此種種殷勤周到的舉動,簡直讓人應接不暇,隻有你想不到的,絕對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然而,在這一片熱鬧溫馨的場景之中,站在一旁的阿依卻顯得格格不入。她那雙原本靈動美麗的眼睛此刻正死死地盯著備受歡迎的江蕪,眼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嫉妒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份嫉妒愈發強烈,以至於她的麵部表情都開始變得有些扭曲猙獰。她心中憤憤不平地想道:“憑什麽?一直以來,他們最喜歡的人應該是我。他們生病了,是我照顧他們,他們沒吃的,是我從嘴裏省下來給他們吃,明明我才是對他們最好的!他們為什麽要喜歡阿蕪?他們最喜歡的人是我才對!”


    不知是不是江蕪多想,從進了山洞,江蕪就感受到一抹充滿惡意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隨著崽子們越熱情,那目光的主人就更是對自己更加充滿惡意,這目光讓江蕪不自覺的皺起眉來。


    心細的小枝看著江蕪皺眉,於是湊過去問:“阿蕪姐,是這裏坐著不舒服還是這肉不好吃?”


    江蕪努力忽略這極具讓人不舒服的目光,盡量用溫和的聲音說:“沒有的事,小枝你們做的很好,我很喜歡,但這些我不能要,這是你們辛辛苦苦留下來的,我怎麽能要呢,你阿蕪姐我還有很多的食物,這些你們就留著吃,不夠也不怕,我還有很多呢。等通道建好了,想吃什麽,就來找我,我給你!”


    江蕪的話讓那幾個小崽子都眼前一亮,頓時就開始期待起這通道什麽時候能建好了。阿南他們也在一旁開始幻想起後麵的日子,或許真的很好也說不定!


    小枝他們吱吱喳喳的聲音最後還是把阿草給吵醒來了,阿草昨天雖然醒了過來,但身體還是很虛弱的,需要長時間的休息才能快點好起來。


    醒來的她緩緩睜開雙眼,耳邊傳來江蕪溫和的聲音,讓阿草一下子就清醒過來,連忙起身往聲音來源看去,在看到在那裏正和小枝他們說笑的江蕪,那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騰地一下站起來,而她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導致剛醒來的她一個沒站穩往一旁倒去,正好倒在阿依不遠處,阿依正用惡狠狠的目光看著江蕪,一時間沒注意到阿草的倒下。


    直到嘭的一聲響,眾人的注意力都轉到阿草身上,阿依這才如夢初醒的迴過神,手忙腳亂的把倒在地上的阿草扶起來。


    “阿草,你怎麽忽然倒下來了呢?可是哪裏有受傷了?”阿依一邊扶著阿草起來,一邊裝作關心的問著阿草。


    阿草也從剛才的眩暈狀態恢複起來,借著阿依的攙扶緩緩站了起來,對著阿依歉意的笑了笑說:“對不起啊,阿依姐,我剛才不小心倒下嚇到你了吧?我是看到阿蕪姐,太高興了,這才沒站穩,你放心,我沒事的!”


    又是阿蕪!怎麽才不過短短這段時間,阿蕪就能讓他們這麽喜歡,自己這麽長時間對他們的關心卻一點也沒看見!


    越想,阿依扶著阿草的手越是用力,讓阿草不自禁的倒抽一口氣,阿依這才反應過來鬆開手再次歉意的說:“對不起啊,阿草,我剛才是太用力了,把你弄疼了是嗎?”


    阿草已經借著阿依的攙扶站起來了,也就不用阿依繼續攙扶著,聽到阿依自責的話,趕緊安慰道:“沒有的,阿依姐,你隻是害怕我再次跌倒,你放心,我沒事了,你看!”說著,還原地轉了兩圈表示自己沒事。


    阿遠這時也趕了過來,在仔細觀察了一番確定阿草真的沒事後,這才鬆了口氣說:“阿草,你身體還病著,就多休息,知道嗎?”


    阿草敷衍的應了一聲,就開始張望江蕪所在的地方,在阿草張望的時候,江蕪也一步步朝著阿草所在的地方走去。


    直到江蕪真的站在自己麵前,並用溫柔的語氣跟自己打招唿,阿草這才如夢初醒的也跟著打招唿。打完招唿後,阿草依舊沉浸在喜悅當中,情緒久久不能平複。過了好一會兒,她的目光無意間掃到了身旁那疊放得整整齊齊的獸皮棉衣。這件棉衣正是之前江蕪送給她保暖用的。想到這裏,阿草立刻伸手拿起那件獸皮棉衣,想要歸還給江蕪。


    然而,江蕪並沒有馬上接過衣服,而是先伸出手輕輕觸摸了一下阿草的手腳。盡管經過一晚上的休養,阿草的手腳已經有了些許溫度,但與旁人相比,仍舊顯得有些冰涼。


    見此情形,江蕪毫不猶豫地從阿草手中奪過那件獸皮棉衣,然後動作輕柔地給阿草穿在了身上。一邊穿著,江蕪一邊語重心長地說道:“阿草啊,你這身體還沒好呢,先別著急把衣服還給我啦。現在最重要的是照顧好你自己的身體呀!要是你不好好養病,萬一病情加重了,你的阿南哥、阿遠哥還有阿依姐他們得多傷心多難過啊!”


    阿草壓根兒就沒往深處想,她單純地認為這件衣服既然是江蕪的,那就一定要物歸原主才行。然而,令她萬萬沒有料到的是,江蕪竟然大方地表示讓她繼續穿著。這份突如其來的善意和慷慨,瞬間擊中了阿草內心最柔軟的地方,那種感動如潮水般洶湧而至,以至於江蕪都有些難以抵擋了。


    阿草激動得滿臉通紅,手足無措地連連擺手,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不行不行,我怎麽能一直占著您的衣服呢!我自己還有衣服的,我......”


    還沒等阿草把話說完,江蕪就對著阿草笑著搖搖頭說:“阿草,這衣服不用急著還我,等你的身體徹底好了,再還我也不遲!”


    見江蕪如此堅持,阿草也不再勉強,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隨後滿心歡喜地將那件衣服仔仔細細地穿在了身上。她還特意抬高了小巧玲瓏的下巴,像一隻驕傲的孔雀一般,得意洋洋地向周圍的小夥伴們展示起來。


    那副模樣仿佛在無聲地宣告:看呐,這是阿蕪姐給我的新衣服!而其他那些小崽子們看到阿草這般神氣活現的樣子,一個個眼睛裏都閃爍著羨慕的光芒,恨不得立刻也擁有一件同樣漂亮的衣裳。


    就在這時,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的阿依終於忍不住了。她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充滿了嫉妒之火,幾乎就要燃燒起來。可是,她又不想被其他人察覺到自己心中的不滿,於是趕緊強行岔開話題,故作鎮定地說道:“那個……阿蕪啊,你們這次過來是不是專門幫我們修補外麵那道冰牆的呀?”


    說起正事,江蕪也開始認真起來,隻見江蕪先是點了點頭,然後說:“剛才在來的時候,我和阿野就在附近看了看,外麵的冰牆已經被野獸都撞壞了,想修補好是很難的。”


    聽到江蕪說很難修補好,阿南和阿遠心頭吊了起來,很難修補是不是說他們不能把這冰牆做起來了?那那些野獸再來,他們要怎麽辦?天知道這些時間,他們為了躲避野獸,天天都在這小小的山洞裏待著,那感受真的一點也不好!


    “阿蕪,修不好那怎麽辦?難道我們還要像之前一樣全躲在山洞裏不敢出去?”阿遠耐不住性子,直接問了出來。


    江蕪是知道他們有這樣的顧慮的,笑了笑說:“放心,我說修不好但沒說不能重新建起來啊。”


    這下子輪到他們傻眼了,什麽叫重新建起來?唯有阿南在多重複了幾次江蕪的話後,若有所思看向江蕪問:“阿蕪,你的意思是像之前一樣重新建一堵冰牆?”


    江蕪眼神清澈的看著他點了點頭,“是的,雖然我不知道其他地方的冰牆損壞程度,但單從這前麵的冰牆來看,也沒有修補的必要,重新建起來才更好!”


    阿南簡直不敢想象,要是重新建起來,那麽一定會比之前的冰牆還要更厚更高,這樣的話,他們的安全更有保障!


    “好!需要怎麽做?你說,我們做!”像是給江蕪一個保證一樣,阿南拍著胸膛說。


    一旁的阿遠也跟著保證道:“是啊,阿蕪,你看要怎麽做,我們這裏這麽多人,做起來很快的!”


    其他人也眼睛亮晶晶的看向江蕪,像是在等待她發號命令一樣,讓江蕪覺得哭笑不得。


    “好了,那我們先去外麵把那些剩餘的冰牆砸爛,再重新建起來?”江蕪提議道。


    江蕪的提議一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瞬間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一致讚同。然而,當進入具體的工作分配環節時,阿南謹慎地提出讓雌性以及過於年幼的崽子們暫且留在山洞之中,其餘人則跟隨他一同外出勞作。


    此言一出,立刻引發了一陣騷動。尤其是那些快要成年的雌性們,紛紛表示強烈反對。她們一個個麵色漲紅,眼神中透露出不滿與不甘,齊聲嚷道:“我們一樣能夠幹活,為什麽不能和你們一起去?”


    麵對這些情緒激動的雌性,阿南不禁感到有些頭疼。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然後耐心地向她們解釋起來:“阿玲,你們先冷靜一下聽我說。我不是不讓你們幹活,而是這山洞裏的活也很重要。你們看看你們,就算是在山洞裏,你們也是冷的不行,還別說在外麵了,更何況,你看他們,他們都這麽小,他們能到外麵去嗎?不能!他們要留在山洞裏,但山洞裏也不是很安全的,你們也知道火堆吧?平時我們不靠近的話,這火堆對我們來說是很好的東西,但太靠近呢?他們年紀還小,有時候會不小心太靠近的,要是沒有其他人看著,他們會怎樣?難道你們想看著他們靠近火堆而受傷嗎?”


    阿南的話讓他們的情緒漸漸開始平複,理智也慢慢迴歸過來,被點名的阿玲一臉愧疚的低下頭說:“阿南哥,對不起,我們沒想到這個,隻是看著你們能出去,我們作為這山洞裏的人,就想多出一份力。你說的對,我不應該出去的,他們還小,還需要我們看著,我不出去了,你別生氣!”


    有了阿玲的低頭,剩下的幾個雌性也不再強調她們也要出去,混在裏麵的阿依聽到她們終於不執著要出去,明顯的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她們不再堅持,要不然自己還真要出去,想想外麵的嗚嗚風雪的環境,阿依就無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把雌性和小崽子們都安頓好後,江蕪她們一行人就浩浩蕩蕩的往外走去,之前說要跟著出去的幾個雌性看著,眼裏不自覺的流露出羨慕,但她們牢記她們的任務,不允許小崽子們太靠近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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