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首領也覺得這次的野獸襲擊不正常,但既然巫都這麽說了,自己要是反駁的話就有點讓巫下不來台了,沉思一會,首領才開口說:“好,既然這樣,那就按照巫的意思,明天一早有我帶領你們先去查看一番,看看到底有多少野獸進了我們部落。”


    說著,首領看向阿照叔那邊的方向說:“當然,在查看的時候,也要有一隊族人進行巡邏,看看有沒有野獸到了我們這邊附近,在這邊巡邏的任務就交給阿照你,可以嗎?”


    阿照叔眼珠子一轉,樂嗬嗬的笑著說:“一定,一定,首領,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把我們族人的安全保護好!”


    首領看著阿照叔這模樣,雖然擔憂,但阿照叔在部落的威望不小,由他來組織巡邏是很好的選擇,強壓下心裏的不安,首領迅速點名明早去奴棣那邊巡查的人數。


    江蕪好幾次想說什麽,但還是沒有說出來,畢竟這是他們商議出來的事情,自己就算是有什麽想法,也不能這麽說出來,剛才不過是維護了一下奴棣,就被阿照叔他們這麽針對,要是再說些什麽,也不知道又會有怎樣的事情發生。


    強壓下自己準備說的話,江蕪在看到他們商量巡邏的事情時,就提出先一步迴去,畢竟阿南和阿野都還在家裏等著她呢。


    阿塔不放心,就說要跟她一起迴去。然而,一旁原本還商量著巡邏事情的阿澤在聽到阿塔說送江蕪迴去的時候,立馬跳了出來,表示自己也能送,不用阿塔,因為阿塔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需要去處理。


    就在眾人眼睜睜地看著那兩個人又要開始新一輪激烈爭吵的時候,江蕪心急如焚,她可不想讓局麵變得更加混亂不堪。於是,她趕忙大聲說道:“我一個人就可以了!”聲音清脆而堅定,仿佛不容置疑。


    話音未落,江蕪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邁開大步徑直走出了山洞。在所有人都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時,江蕪那嬌小的身影很快就淹沒在風雪裏。


    阿澤和阿塔見此情形,心中一急,本能地想要追出去。然而,就在他們剛準備動身之時,首領威嚴的聲音驟然響起:“站住!你們兩個還不能離開,關於明天巡查的的事情還沒商量好,你們作為部落未來的重要族人,部落的未來還要你們更多的努力,所以你們還不能離開!”


    聽到首領的命令,阿澤和阿塔不得不停下腳步。盡管他們滿心擔憂著江蕪,但此時此刻,他們也明白這巡邏的重要性,這是關係到整個部落的安全與穩定。無奈之下,兩人隻好心有不甘地留在原地,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與首領的討論之中。


    在巫的山洞裏出來時已經早就天黑了,江蕪走在外麵更是寸步難行,這晚上的風雪更是冰冷刺骨,每走一步都要先停下來穩定身形然後再走下一步,這樣的話,這前進的步伐就變得很是緩慢。


    等江蕪堅持走迴自己山洞時,也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了,江蕪隻知道她整個身體都要僵硬的不能動彈了,這前進的步伐也是緊靠著自己的意誌力前進的。


    江蕪小心翼翼地走進山洞,當她一踏入洞口時,一股暖流撲麵而來,讓她頓時感受到了與外界截然不同的溫暖氣息。她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下來,長長地舒出一口氣。


    然而,盡管被這溫暖所吸引,江蕪卻並沒有迫不及待地衝向火源。她深知驟然從極度寒冷過渡到溫暖環境可能對身體造成不良影響。於是,她保持著冷靜和謹慎,采取了循序漸進的方式。


    江蕪沒有選擇靠近火源,而是轉身走向山洞口旁邊的一個角落。現在的她不管是身上還是臉上,都鋪滿了厚厚的積雪,這些積雪是一路從巫的山洞到自己山洞這段距離積累下來的。


    江蕪沒有第一時間往火源處走去,而是轉身走向山洞口旁的一個角落處,隻見她蜷縮著身子,不停地顫抖著。輕輕地抖動著身軀,試圖將覆蓋在身上那厚厚的積雪盡數抖落。每一次的顫抖,都能帶起一片晶瑩的雪花飛舞在空中,然後緩緩地飄落在地麵上。


    借助著這個角落所殘留的少許溫暖,江蕪感到一股微弱的熱氣逐漸滲透進自己的身體裏。那股暖意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絲曙光,慢慢地驅散了她身上刺骨的寒意。原本因寒冷而不停打顫的牙齒,此刻也漸漸地停止了顫抖,重新歸於平靜。


    她的手腳早已被凍得僵硬麻木,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血液開始迴流,知覺也一點點地迴來了。那種又癢又痛、渾身酥麻的感覺如潮水般襲來,讓人難以忍受。然而,江蕪卻緊咬著牙關,愣是沒有發出哪怕一聲喊叫。


    當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勉強能夠活動時,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但她並沒有急著立刻衝向火源,而是先邁出一小步,試探著自己的雙腿是否還有足夠的力量支撐身體。確定沒問題之後,再邁出第二步,第三步……就這樣,江蕪一步一步地朝著火源的方向艱難地挪動著腳步。


    也不知是自己動作太大還是什麽,在距離火源處隻剩一點點距離時,一旁正打著瞌睡的阿野居然醒了過來,在看到緩緩走來的江蕪時,更是快步過去把江蕪扶到一旁坐著,“阿姐,你終於迴來了,怎麽出去這麽長時間?都說了,讓我去,我身體比你好,一定比你快迴來的。阿姐你就是不聽。”聽著阿野化身念念獸,江蕪一點也沒有覺得煩躁,反而覺得很是溫暖,在這遠古時代,她終於感受到來自親人的嘮叨了。這感覺真好!


    等阿野好不容易念叨完,江蕪笑著答:“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迴來了嘛,關於部落被野獸襲擊的事情,我已經跟首領說了,首領會在明天開始安排族人輪流巡邏,要是有發現野獸的蹤跡,立馬擊殺,這樣,你放心了?”


    阿野撅著嘴巴說:“既然這樣,你怎麽就不讓我去?你知道,我是雄性,身體比你要好很多,要是讓我去,我定早早的迴來,才不讓阿姐你這樣辛苦,看,都凍成什麽樣子了。”


    說著,像是想起什麽,又轉身往爐灶那邊去,從陶鍋裏倒出一碗深褐色的液體,迴到江蕪麵前,“阿姐,這是我從你出去時就開始做的野薑湯,你快點喝一些,要不然生病了就麻煩了。”


    江蕪接過碗,一口氣把碗裏的野薑湯倒進嘴裏,忍著嘴裏火辣辣的感覺,江蕪感覺身體又舒服了很多,長唿出一口氣,安撫了一下阿野,然後問阿南的情況,“對了,阿南現在怎樣了?還有沒有熱起來?”


    阿野很是肯定的搖搖頭,江蕪還是不放心,在身體恢複的差不多後,還是堅持過去看一眼。


    對於阿南,阿野可謂是傾盡心力地照顧著他。此刻的阿南由於服用了藥物,已然沉沉睡去。不過那擰緊的眉毛還是沒能鬆開,這是因為阿南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所導致的。


    不過,沒熱起來就是一個很好的兆頭,看著阿南沒事,江蕪所有緊繃的神經都鬆懈下來,人一旦鬆懈,那疲倦就席卷而來。


    打了個哈欠,江蕪在阿南不遠處的地方找了個位置就躺下準備睡覺,眼尾掃到還在那裏的阿野,於是招手讓他過來。


    阿野正收拾著剛才江蕪喝完野薑湯的碗,卻聽到江蕪喊自己,心中一陣疑惑,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朝著她走了過去。隻見江蕪眼疾手快地一把將阿野拉到了自己的身旁,隨後輕輕地拍了拍他那略顯單薄的肩膀,溫柔地說道:“好了啦,咱們家的阿野呀,今天可是忙前忙後累了一整天呢!要是再不好好休息一下,這天啊,可就要不知不覺地又亮起來嘍。來,今晚就跟著阿姐一塊兒睡吧,阿姐我呀,這會兒也是真的感到疲憊不堪了。”說著,江蕪還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似乎真的已經困倦至極。


    阿野不忍心看自家阿姐那辛苦的模樣,在看了看一旁還在沉睡的阿南,衡量了一番後,還是乖乖按照阿姐的意思做。


    剛躺下沒一會,阿野就沉沉的睡了過去,今天又是驚嚇,又是擔心的,阿野這小小年紀怕是早就累壞了,這麽想著,江蕪也漸漸沉入睡夢中。


    也不知是不是今天聽到的消息太過駭人,以至於睡夢中的江蕪噩夢連連。


    在睡夢中,江蕪看到部落將在兩天後被一大群的野獸攻擊,由於是在夜晚,部落的人都沉睡在夢鄉裏,還沒意識到危險的降臨就被野獸結束了生命。


    一些警惕起來的族人雖然紛紛拿起武器對抗,但卻為時已晚,伴隨著野獸攻擊的還有狼部落的人!


    他們拿著從其他族人身上得來的新武器對向其餘的族人,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部落的人很快就被掠殺一空,隻剩下雌性和幼崽。一些稍微年歲大一點的幼崽也沒有放過。


    被這噩夢驚醒,江蕪猛得坐了起來,環顧四周,發現隻是一場噩夢,她鬆了口氣。


    但這場夢讓她意識到危險可能即將來臨,她不能讓部落遭受災難。


    不管這夢是真是假,但采取一些辦法也是好的,但在這遠古時代,要什麽沒什麽,到底要怎樣才能防止那些野獸和敵人的入侵?


    就在江蕪沉思的時候,山洞外猛地聽到有人喊自己的聲音,讓江蕪從沉思裏拉迴現實。


    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喊自己的居然是阿塔,讓江蕪一陣的驚訝,要知道,從昨天的商議時,江蕪就猜到阿塔要跟著去巡查的,但現在卻出現在這裏,定是有什麽事情,於是,江蕪立馬起來,把放到一旁的外套套上,起身去洞口把擋住洞口的簾子打開,讓阿塔進來。


    阿塔進來後也學著江蕪的樣子,在角落地方把身上的積雪抖落,趁著抖落積雪的時候,上下打量了一番江蕪,看到江蕪沒事,這才安心。


    江蕪沒注意到阿塔的打量,反而問起阿塔為什麽來的目的。


    阿塔把身上的積雪抖落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說:“昨晚阿父跟我們商量好了巡邏的辦法,白天由阿澤帶領在部落各處巡查,晚上由我帶領巡查,昨晚那麽大的風雪,你一個人走迴來,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你。”


    對於阿塔的關心,江蕪很是感動,調皮的笑著說:“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倒是你,知道你晚上要巡邏,這白天還不趕緊多休息,來我這做什麽?”


    阿塔麵對江蕪的關心,很不自在,眼尾掃到阿南,就說:“也不單純來看你,阿父讓我也來看看阿南的情況,阿南的傷怎樣了?”


    江蕪看了眼阿南的方向,確定阿南沒什麽事情就說:“除了背後那傷比較嚴重,其他的還好,不過睡了一晚上,現在也差不多要醒來了。”


    江蕪的話剛落,就聽到阿南痛苦的呻吟聲,緊接著,阿南就緩緩睜開雙眼。在看到阿塔和江蕪看過來的目光,阿南不自在的斂下眼皮,不再發出聲音。


    江蕪在看到人醒來,也顧不上跟阿塔說話,上前兩步,來到阿南身旁,先是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明顯的發燙,不過溫度還是比正常的要高上一點,應該是背後的傷口導致的。


    江蕪又查看了一下阿南背後的傷口,發現傷口已經有了愈合的跡象,讓江蕪大唿厲害,這才一晚上過去,這傷口就有了愈合,這遠古時代的人身體素質實在是太逆天了。


    把傷口上的藥草輕輕挑下,然後又換了新的藥上去,再把臨睡前小火慢熬的藥倒出來,給阿南喝下。


    做完這些,一旁的阿野也醒了過來,在看到阿南醒來,高興地問了阿南還有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的,得到的卻是阿南平淡的搖頭。阿野也不氣餒,喜滋滋的去準備今天的食物。


    有了阿野的照顧,江蕪也沒再插手阿南的事情,反而想起剛才的夢,於是讓阿塔多加小心的話。阿塔也一一應了下來,然後又聊了幾句,江蕪就把阿塔趕迴去休息去。


    在撩起簾子時,眼尾掃到角落裏融化成冰的積雪,一個念頭瞬間在江蕪腦海裏閃過,讓江蕪立馬驚喜的笑了出來。


    一旁一隻腳已經踏出山洞的阿塔看到江蕪這突然的笑聲,疑惑的轉頭看去。


    江蕪立馬收起笑容,這方法她也隻在某些穿越小說看過,具體要怎麽做還不知道,她還要實際操作一番才能確定。


    “我沒什麽事情,隻是突然想起一些好笑的事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你還是快點迴去休息吧,晚上巡查很是辛苦的。”在阿塔疑惑的目光下,江蕪隨後就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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