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邊待了半天,眼看著天色又開始黑下來,這風雪可能也要來了,兩人就提出要先迴去。


    阿南看了眼山洞外的天色,也沒過多的挽留,隻說這工具他們會多做的,爭取等雪化了後多一些工具來種植紅果。


    有了阿南他們做農具,江蕪和阿野也開心不少,至少這樣的話,後麵開春了,他們自己種植也能自力更生,不用看部落裏的其他人臉色。


    跟他們道別後,兩人就快步往自己的山洞走去,走到半路時,風已經漸漸變大,少許的雪花也夾在寒風裏,讓江蕪和阿野兩人凍得瑟瑟發抖,腳步也不自覺的加快。


    兩人剛迴到山洞,鵝毛大雪就飄然落下,兩人此刻都有著慶幸,慶幸終於在下雪前終於趕迴山洞。


    經過半天的燃燒,山洞裏爐灶的火都要滅了,阿野趕緊去添了幾根柴火,這才讓火重新燃燒起來。


    解決了阿南他們往後吃食上的問題,江蕪和阿野兩個都鬆了口氣,但這大雪飄飄揚揚的,也沒法再次出門,隻能重新過迴之前的日子,睡醒就做吃的,吃完不是認字就是看著雪花,要是雪花小了,就到外麵去短暫的玩耍一下,然後再迴去烤火。


    就這樣,一連又過去半個月了。這已經是下雪的第一個月,部落的人都在各自山洞裏貓冬。


    但這天,西邊的奴棣們卻傳來慘叫聲,首先聽到的是崽子們,他們距離奴棣們所在的西邊比較近,在聽到慘叫聲後,幾個膽子小的更是嚇得臉色發白,一個勁的往其他人身後躲去。


    阿南聽那聲音的悲慘,思慮再三還是想著過去查看一番,但另外幾個卻阻攔著:“阿南哥,你不要去,聽那聲音這麽淒慘,定是發生什麽事情了,你要是去了,發生什麽事情,那我們要怎麽辦?”


    “是啊,阿南哥,你看小枝他們,都嚇成什麽樣子了?你要是走了,小枝他們出事了要怎麽辦?”另外一個崽子也勸說道。


    有了他們的勸說,阿南最終還是點頭表示不會再去。


    但隨著慘叫聲不斷傳來,阿南最終還是忍不住一個人偷偷離開。離開前,阿南看著他們就算是熟睡了,那眉頭還是緊皺著的模樣,最終,阿南還是一個人趁著夜色去往奴棣那邊。


    人還沒靠近,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這到底該是多激烈的爭鬥才能有這樣的血腥味傳來。


    沒有過多猶豫,阿南提著骨刀一步步往奴棣所在的山洞群那邊去。一路過來,阿南已經能看到好幾個奴棣的屍體被七零八落的分開,看那模樣,應該是被什麽野獸暴力撕開造成的。


    這一發現讓阿南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意識到這裏被野獸襲擊了。要知道,往年的雪季,野獸襲擊部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今年卻提前了這麽多,這一發現讓阿南的心情很難平複下來。


    不行,他要把這發現跟首領說!不管怎樣,這奴棣也是部落的一份子,不能讓那些野獸都霍霍沒了。連夜,阿南又跑到南邊首領所在的山洞群去。


    阿南匆忙趕路,心中焦急萬分。突然,一隻兇猛的野獸從暗處撲向阿南,他側身躲避,手中的骨刀揮舞著與野獸展開搏鬥。


    野獸的力量巨大,阿南逐漸處於下風。他咬緊牙關,用盡全力反擊,但野獸絲毫不給機會。


    關鍵時刻,阿南看準野獸的弱點,猛地刺向它的腹部,野獸吃痛倒地。阿南趁機逃脫,繼續朝著首領所在的山洞群奔去。


    然而,剛走沒兩步,阿南又被另外一頭野獸襲擊,這次就沒這麽幸運了,剛才跟那隻野獸搏擊已經消耗了阿南一半的力氣,這次的襲擊一下子就讓阿南受傷,看到阿南受傷,野獸的襲擊更加猛烈。


    被多次襲擊後,阿南身上也多了好幾道傷,其中一道在後背上,血肉外翻,可以隱約的看到裏麵白皙的骨頭。


    阿南忍受著身體上的劇痛,緊緊咬著牙關,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棄,必須堅持下去。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這頭兇猛的野獸,尋找著最佳的攻擊機會。突然,野獸露出破綻,阿南趁機用盡全力,將手中的骨刀狠狠地刺進野獸的喉嚨,給它造成了致命一擊。


    隨著鮮血四濺,野獸發出痛苦的嘶吼聲,但很快便重重地摔倒在地,再也沒有了動靜。阿南看著死去的野獸,心中鬆了一口氣。然而,此時的他也已經筋疲力盡,幾乎無法站立。他喘著粗氣,無力地癱坐在雪地上,全身都被汗水濕透。


    阿南的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他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漸消散。他想努力保持清醒,但疲憊和傷痛讓他難以抵抗。最終,他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昏迷之中。


    等到阿南再次恢複意識,天邊已經泛起絲絲的白光,阿南顧不上身上的傷口,緩緩站起來向首領山洞的方向走去。


    可不知是意識的模糊還是什麽,阿南行走的方向漸漸開始偏移,往江蕪的山洞走去。


    山洞裏的江蕪和阿野還是一如既往的重複著每一天的事情。


    今天也不例外,一早起來,阿野先把擋在山洞口的竹簾子掀開,頓時,山洞外的冷風立馬唿唿的從外麵不斷吹進山洞裏,江蕪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一陣冷風吹來,整個人一瞬間就清醒過來。


    茫然的看著山洞口,好半天才想起來,這應該是阿野起來把簾子給掀開的。


    既然醒了,也沒有繼續睡覺的習慣,主要是被冷清醒了,怎麽也睡不過去。


    起身來到山洞口,感受著外麵的寒冷天氣,看著不遠處阿野正挖著積雪,這積雪用火化開就是水,用來做吃的很是方便。


    沒一會,阿野就挖滿一陶鍋的積雪迴來。見到自家阿姐醒來很是自然的打招唿,然後就問江蕪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江蕪搖搖頭說沒有。


    等阿野進了山洞,江蕪準備把擋風的簾子放下,卻看到遠處好像有一個人影。這大雪天的,怎麽會有人過來?


    江蕪仔細看了看,發現還真是有人,於是準備放下的簾子還握在手裏遲遲沒有放下。


    等到來人漸漸走近,江蕪驚訝的發現來人就是阿南,隻是現在的阿南渾身是傷,看起來很是淒慘。


    顧不上其他,江蕪一邊喊著阿野,一邊快步走向阿南,後麵跟來的阿野在看到阿南這模樣也跟著上前去攙扶著阿南返迴自己的山洞。


    有人靠近,阿南是警惕的,但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他覺得眼前的東西都一片模糊,隻能靠著聲音勉強分辨一些。


    在聽到江蕪和阿野熟悉的聲音後,阿南提著的心也放下來,沒了這提著的心,阿南就直直的在兩人麵前暈了過去。


    還好江蕪先一步把人拉著,但阿南是雄性,在力氣上就沒有江蕪這個雌性的厲害,被阿南昏倒而傾斜下去的身體帶著往前倒。還好阿野及時趕到,拉著阿南的另一隻手,這才險險的沒讓人倒在雪地上。


    看著昏倒的阿南,阿野喊了幾聲都沒反應,焦急的看向自家阿姐,江蕪看了看阿南的情況,傷的不輕,要盡快帶迴去處理傷口,要不然人要沒了。


    幫著江蕪把阿南攙扶著迴到山洞,江蕪就讓阿野先去挖一些積雪燒開,等會給阿南處理傷口要用。


    江蕪則先是查看了一番阿南身上的傷口,發現其他地方傷口雖然看著厲害,但隻要上點藥很快就能愈合,最重要的是背後的一道傷。


    也不知道是被什麽東西弄傷的,那傷口上的肉都翻了出來,血肉模糊的,認真看還能看到裏麵白皙的骨頭。


    這樣的傷口要是隨便用一點藥草敷著,根本不會好起來,要用縫合才行,但現在的他們根本沒有這樣的針,要怎麽辦才好?


    挖雪迴來,把雪融化了的阿野在看到自家阿姐看著阿南的傷口發呆,於是問她:“阿姐,可是有什麽困難的?”


    江蕪歎了口氣,指了指阿南背上的傷說:“你阿南哥背上的傷有點麻煩,按照我的想法,應該跟我們的衣服一樣把這傷口縫製好,這樣的話就能更快的讓傷口恢複,但,你也知道我們現在用的骨針有多大,要是在人身上這麽用,不得讓你阿南哥疼個半死?”


    阿野想想,要是那骨針在自己身上像縫衣服一樣,光是想想,那冷汗就不停地往外冒,不能想,不能想!


    不過這縫合是一個問題,想著想著,阿野很快就想到一種小動物,這種動物在外麵可以說隨處可見,而且沒有任何攻擊力。但如果被它咬到,那可真不是好受的滋味兒。


    這種小動物長得和螞蟻有點相似,但比一般的螞蟻要稍微大一點。它還有一個特別的習性,就是一旦咬住獵物,就絕對不會輕易鬆口。阿野突然靈光一閃,如果用這種小動物來代替縫合線,是不是也是個不錯的主意呢?他越想越覺得可行,於是便把這個想法告訴了江蕪。


    江蕪聽了之後,立刻想到之前刷手機的時候,似乎看到過類似的視頻。據說有種螞蟻非常適合做縫合。隻需要讓螞蟻咬住傷口,然後迅速地將螞蟻的頭部割斷,這樣就能形成一個完美的縫合口。再加上一些藥物的輔助,傷口很快就能愈合如初。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喜。沒想到在這遠古時代在,這種螞蟻就已經存在了。


    不過很快,江蕪就垮下臉來,現在可是雪季,外麵都是白茫茫的雪,哪裏來的螞蟻?


    對此,阿野也學著自家阿姐,神秘一笑說:“阿姐你就等著吧,這小動物我一定給你找來!”


    江蕪還沒弄懂阿野的意思,就看到阿野撩起簾子往外走,嚇得江蕪趕緊把人喊迴來,但阿野就像是聽不到一樣,一個轉身的功夫,人就消失在原地,隻留江蕪一人在那裏,想去找阿野吧,山洞裏還有一個需要自己處理的傷員,不去吧,心裏又不上不下的,害怕出什麽事情。思量再三,江蕪還是咬咬牙轉身迴去繼續照看阿南去。


    這邊,阿野在山洞口拐了個彎,直接衝著山洞後麵的林子去,雖然現在還在下大雪,但有大樹的支撐,這裏麵的雪不是很深。


    阿野隨意找了個相對少雪的地方,把上麵的積雪都掃幹淨,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塊長耳獸肉。這肉是昨晚剩下的,原本是打算今天熱了再吃,從知道有這小動物起,阿野就偷摸著順了這塊肉出來。


    阿野將隨身攜帶的竹筒從腰間取下來,輕輕擰開蓋子,把裏麵的水全部倒掉。然後,他將竹筒放平,讓它靜靜地躺在地上。接著,他又將肉用自己的小匕首切成小塊,放進竹筒裏。做完這一切後,他才悄悄地躲到一旁,靜靜地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那些小動物們開始出現了。它們順著空氣中彌漫的肉香味,小心翼翼地探出小腦袋,左顧右盼地觀察四周情況。確認沒有危險之後,它們才慢慢地靠近竹筒。


    看著這些小動物們聞著味道,一點點地向竹筒靠近,阿野心中充滿期待。他緊緊盯著它們的一舉一動,心情也變得越來越好。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阿野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它們的毛發和眼睛。


    當小動物們終於走到竹筒旁邊時,它們迫不及待地鑽進竹筒裏,尋找著那股誘人的香味來源。阿野緊張得手心出汗,但同時也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他知道,自己即將成功捕捉到這些可愛的小家夥。


    阿野見小動物有大半都進了竹筒,心中一喜,趕緊跑過去用蓋子蓋住竹筒。他小心翼翼地捧著竹筒,一路小跑迴了住處。


    江蕪看見阿野迴來了,趕忙迎上去,焦急地問道:“阿野,你剛才去哪裏了?怎麽這麽久才迴來?”


    阿野氣喘籲籲地將竹筒遞給江蕪,興奮地說道:“阿姐,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小動物,你趕緊用這些小動物給阿南哥治傷口吧。”


    江蕪接過竹筒,疑惑地打開蓋子,往裏一看,隻見竹筒裏擠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蟲子。她先是一愣,然後從竹筒裏抓出一隻小動物,細細觀察一番後,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這……這跟那時候看的視頻裏的螞蟻差不多的樣子!”江蕪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


    她仔細端詳著手中的小動物,發現它們雖然體型小巧,但那嘴上的兩把鉗子卻異常大,要是用來當做縫合傷口的話,說不定真的能行!


    不過現在不是說其他話的時候,從剛才開始,阿南已經開始發熱了,這背後的傷口要盡快處理才行。


    拿著竹筒,江蕪就進了山洞,先是給那些螞蟻來個清洗,然後挑選一些更為健壯的螞蟻,用兩個削尖的小竹子把其中一隻螞蟻夾出來,放到傷口的縫合處。


    螞蟻雖然收到驚嚇,但在食物麵前,很快就把那點子驚嚇拋之腦後,在螞蟻麵前的就隻有食物。


    嘴上的那對大鉗子對準麵前的食物用力一夾。傷口處的位置就被螞蟻牢牢貼合在一起。


    江蕪看到後眼疾手快的用另外一隻小竹子給螞蟻屍首分離,頭顱牢牢的掐著阿南傷口上的肉。


    見到這辦法確實可以,江蕪和阿野就繼續下一步,直到把整個傷口都放上螞蟻,兩人這才鬆口氣。這縫合總算是完成了,接下來就是等阿南自己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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