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的眼中,男人喝酒是常態,就好比是女人大多都喜歡化妝是一個道理。


    但萬事之中也總會有一些個例。


    就好比楚雅,她很討厭喝酒的人。


    當然了,並不是因為她不喝酒,就不讓別人喝酒。


    而是她對喝酒的人,有著很深的陰影。


    這個陰影來自於她的家庭。


    楚雅和楚曼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中。


    他的父親當初是個公務員,在國內經濟開始發展的時候,毅然決然的辭掉鐵飯碗下海經商。


    在此過程中結識了她的母親,夫妻倆一步步的建造出了一個巨大的商業集團。


    最初的時候,不管他們多麽的忙,都會給予楚雅和楚曼很多的嗬護和陪伴。


    可當事業做得越來越大之後,夫妻倆就越發的忙碌了起來。


    雖然還會有陪伴,可帶著她們去的地方,卻不再是遊樂園不再是郊外。


    而是各種酒會,各種宴會。


    吃飯倒也沒什麽,可是每次父母都會喝的酩酊大醉。


    更重要的是,隨著家裏越來越有錢之後,楚雅發現她的父母好像都變了,變得讓她們陌生。


    之前創業時如膠似漆的父母,開始變得天天吵架。


    原本還會時不時在她們麵前秀個恩愛的父母,卻待在一起之後變成了常常的莫不發言。


    最終,在一次父親喝多之後睡在了其他女人的床上,被她的母親發現之後,二人的婚姻之路走到了盡頭。


    離婚,對於那時就隻有十來歲的楚雅和楚曼而言,無異於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母親離開了家,而父親則是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迴家。


    也就造成了楚雅和楚曼無人照顧的局麵。


    在那時的楚雅看來,她們姐妹倆淪為那般,就是因為酒,是因為酒麻痹了父親,才會讓他爬上其他女人的床,也因為他和其他女人待在一起,才讓原本幸福的家庭變得支離破碎。


    所以,從那一刻起,她就特別厭惡酒,厭惡喝酒的人。


    盡管長大了之後知道父母的離婚不僅是因為酒,但她對酒的那種厭惡感,依舊未曾減退。


    時至今日,哪怕是她去參加宴會,也是能不喝酒就不喝酒,縱然是要喝,最多也就是一杯。


    從不會讓自己喝醉!


    所以,當剛才看見酩酊大醉的劉軒時,楚雅真的有一種要把他趕出去的衝動。


    隻是,礙於種種原因,她還是壓製住了內心的怒意。


    當然了,壓製並不代表怒火就消失了。


    所以,她必須要搞清楚,劉軒到底是不是一個經常喝酒的人,如果是,那她絕不會有絲毫的留情,哪怕花錢再給劉軒租個房子,也會把他趕出去。


    而劉軒,迎著楚雅那追問的目光,則是擺了擺手笑道:“真要算起來,這幾個月我喝醉的時候還真的挺多的。”


    “嗯?”聽到這話,楚雅頓時蹙起了眉頭,不悅的情緒也隨之傳遍全身的神經,令那原本就冷漠的神情更是濃烈了幾分。


    隻是,還沒等她開口,劉軒卻又說道:“但那都是身不由己啊,最初的時候,公司破產,父親入獄,母親一病不起,那樣的情況下,我想換做任何人,估計都得用酒來麻痹自己。”


    說著,劉軒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酒那種東西,你說他是好東西吧,喝多了卻又很是難受,難受的讓人都想去死,可你說它是壞東西吧,可在你難過的時候,卻又能來麻痹神經讓自己陷入短暫的輕鬆。”


    “當然了,麻痹也都隻是暫時的而已,等你就醒了依舊得去麵對那些讓你痛苦的現實,破產之後家裏的錢都沒了,想想下一頓該在哪吃,或者吃什麽,又或者拿什麽去買食物的時候,說心裏話,依舊還想找瓶酒灌醉自己。”


    “曾經家庭富裕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嚐試過沒錢是什麽滋味,可當突兀之間就讓你身臨其境時,你卻發現,那滋味是真特娘的難受!”


    聽到這裏,楚雅臉上的冷漠在不知不覺間變淡了幾分。


    不過,她心中的厭惡卻依舊還在。


    因為不管是因為什麽喝的酒,終究還是喝了!


    在她遐想之時,劉軒的聲音又從耳邊響了起來。


    劉軒隨手摸出一支香煙點燃,在抽第一口的時候還衝著楚雅訕訕一笑:“這就是在夢裏哈,在現實裏咱也不敢當著您的麵抽煙的。”


    楚雅並未開口,隻是往後微微挪了一下身子。


    見狀,劉軒隻是咧嘴一笑,隨即又說道:“沒錢其實不是最痛苦的,真正讓我崩潰的是,麵對父親入獄,麵對母親一病不起,然後無力又無力去改變這種現狀。”


    “說真的,那段時間我就是用酒來麻痹,哦……準確的說,應該是用喝醉來躲避這一切。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去做,才能去把父親救出來。也不知道該怎麽醫治好母親的心病。”


    聞言,楚雅微微有些動容的說道:“的確,那種一落千丈的失落感,以及無力的感覺,真的很讓人難受。”


    雖然她的父親沒有入獄,她的母親沒有一病不起。


    但當初的離婚,家庭支離破碎,卻也讓楚雅心生無力和失落。


    所以,她能體會到劉軒心中的無助。


    劉軒搖了搖頭:“躲避歸躲避,但終究也還是要麵對現實的,一段沉淪頹廢之後,我也想通了,


    人嘛,不可能躲避一輩子的,所以從那天起,我就徹底的戒了酒,準備讓自己重新開始,盡管沒辦法一蹴而就,但慢慢來,也總會改變那些事情的。”


    楚雅嘴角動了動,又問道:“那你既然都戒了酒,可這次卻為何又喝的這麽多呢?”


    劉軒無奈一笑:“沒辦法啊。”


    “沒辦法?”楚雅蹙眉,有些不理解劉軒話中的意思。


    劉軒看了看楚雅,隨後說道:“按理來說呢,有些話我不該說的,說出來肯定會讓您覺著我矯情,不過呢,現在是在夢裏,而且還是在我的夢裏,那跟您說說其實也沒啥,反正現實中您也不會知道。”


    楚雅微微一愣,在心裏暗忖道:都這個時候了劉軒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現實嗎?


    不過,她倒是沒有拆穿,而是想著以劉軒‘做夢’的方式,來聽一聽他的心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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