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劉夏傳喚琴兒上來,眾人驚訝一片。


    剛才不是說了那琴兒已經上吊死了,怎麽還能傳訊?難不成——


    “鬼?”


    傳說中劉夏乃是上天紫薇帝君轉世,這地府九幽也能說上幾分話。難不成劉夏傳令地府將琴兒魂魄傳來?


    此刻眾人不論百姓還是官員皆感覺冷風嗖嗖,整個大堂內都是陰冷刺骨。


    當然這隻不過是心理作用。


    這現場裏,最害怕的便是那卿柳仁,別人即便是害怕,也想著自己沒啥人,所以即便是琴兒的魂魄來了,也不會找他們的事。


    但是卿柳仁卻不同,他心中明白,自己便是那個逼死琴兒之人。


    “胡說!胡說,琴兒已經死了,怎麽可能還能上來。胡說!”卿柳仁精神已經有些渙散,離那崩潰也是不遠。


    在那談話之間,親衛們便已經將琴兒帶了上來,之間那琴兒一身白色的素衣,烏黑的頭發仔細的盤在頭上,上麵還插著幾根用木頭雕刻的粗糙簪子。膚色潔白如玉,麵色卻是蒼白如紙。眼中血絲滿布,走起路來一搖三動。好似那風一吹便能使其飄上天去。


    柔弱不堪。


    更讓人驚恐的是,琴兒那潔白如玉的下巴下麵的脖子上麵,有著一道明顯的紅印,那估摸著便是剛才她上吊產生的痕跡。


    琴兒的出現,似的外麵的百姓們紛紛的嚇得後退了幾步。有些人更是害怕的喊叫了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卿柳仁仍舊有些不相信的看著慢慢走過來的琴兒。


    而他不遠處的那李王氏卻滿臉驚喜的看著琴兒,剛才劉夏說傳訊琴兒上來,隻叫他也驚恐萬分,不過更多的還是歡喜。即便琴兒如今是一個鬼魂,她又怕什麽?再怎麽說也是她得孩子。


    “琴兒!琴兒,真是你!”


    李王氏慌忙的跑了過去,一把便握住了那琴兒略顯粗糙的玉手,臉上盡是歡喜。


    “娘親~~”琴兒一把便抱住了那李王氏,滿臉淚水。


    “卿柳仁!你可還有話說?”劉夏怒視著那卿柳仁。


    此刻卿柳仁已經被這琴兒的鬼魂嚇得神誌不清了。任誰看到一個自己明明看到死去的人如今又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還能淡定。


    “琴兒,你不是——你不是——”李王氏看著這琴兒,她自然知道這肯定是活人,因此心中疑惑不已。


    剛才劉夏已經說明了,琴兒已經死了,為什麽如今——


    琴兒冷冷的瞪了一眼那癱瘓在地的卿柳仁,然後迴過頭來,又變得滿臉笑容的對著李王氏:“娘親。琴兒,琴兒讓您擔心了。”於是這琴兒便將剛才之前的遭遇告訴了李王氏。


    原來,琴兒自知自己被青白不保,已經無顏苟活在世,所以便趁著卿柳仁離開了房間,便找出了一條白綾,係在了了粗木高梁上麵,便藥自殺。


    說也巧,當琴兒剛剛踩上凳子上麵,把脖子放在白綾之上,蹬開凳子之後,不過幾秒間,這個屋子突然被踹開,隻見從外麵走進了了幾個身穿綠色迷彩服的士兵,他們此番進來本意是來尋找卿柳仁的,但是他們抬頭一看,上麵有人上吊,便連忙將琴兒救了下來,不過由於已經過了一段時間,雖然沒有徹底斷氣,但也已經休克了。


    士兵們連忙在屋子裏找了幾塊木板,然後做了一個簡單的擔架,將琴兒放了上去。正走出門,正好看到其他的士兵將卿柳仁也抓了出來。那卿柳仁一眼便看到躺在木板上麵的琴兒,那條醒目的紅痕跡讓他看的清清楚楚。而且他也聽到了那幾個士兵的對話。


    一個問:這個女人是誰?


    抬著琴兒的一個士兵道:咱也不知道。剛才去找這個家夥的時候,看到裏麵有人上吊,於是便救了下來。不過看這樣子估摸著也活不成了。哎,倒是可惜了一個美嬌.娘呀!


    聽了兩人的對話,卿柳仁便徹底的相信了琴兒已經死了。


    可如今她又出現在了他得麵前。


    當琴兒被抬走之後,便送到了劉夏的專屬醫療部隊之中,當時都以為琴兒必然死去,但沒有想到竟然又醒了過來。


    如此方有了如今的場麵。


    ————————————


    卻說那遇明君自從得了那【鎮遠號】之後,便每日加緊對士兵的訓練,又聯合一些當地的船廠,建造了三艘二十丈大小的木質帆船。上麵也搭建了一些火炮。如此遇明君便組建成了一支艦隊。主艦便是那【鎮遠號】。


    “將軍,聽說那不遠處便又一個海島,海島上麵盤踞著百十個海盜,他們經常騷擾這一代的百姓,在我們沒有來之前,不知道搶了多少人。致使現在百姓們都不敢在沿海一帶生活了。咱們是不是滅了他們?”


    白鯊衛指揮使,現在兼任【鎮遠號】鐵甲艦船長,白夢虎對遇明君說道。白夢虎此刻身穿黑色的標準楊威校製服,渾身上下幹幹淨淨,最上麵那一道八字胡使得他更加顯得老練成熟。(海軍的製服如今並未發生變化,仍舊和其他軍隊的製服一般,都是黑色的。)


    白夢虎也是一個水性不錯之人,要不然也爬不到這白鯊衛的指揮使位子,海軍現在就這麽一個部隊,其指揮使的重要性可想而知,沒有能力的人,別說是指揮使,便是那下麵的營長也當不了。


    遇明君本來也正有此意,之前是因為沒有船隻能看著那些海盜們肆意海中,卻無能為力。隻能想著:若是他們膽敢上岸,本將軍定然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如今不管怎麽說,遇明君手中也能夠拿得出四艘標準的戰艦,其中一艘更是渾身披著鋼甲,能夠自從移動,上麵更是裝備著四五十門鋼炮,這是何等的威力。再加上三艘木質戰艦護航,這渤海黃海之內,誰能與之匹敵?當然那西方國家的戰艦目前還未出現在這裏,不過即便他們出現了,也不一定能夠敵得過那【鎮遠號】


    “好!本將軍也正有此意。如今我們海軍初建,士兵們還未進行實戰,今日便尋一個海盜練練兵,也讓這些兔崽子們嚐試嚐試海戰。也看看這【鎮遠號】在實戰中的威力如何。不過你可打聽了那海島的具體位置?還有那盤踞在上的海盜的實力?”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遇明君深信這點,所以不亂是他之前在天鷹旅中指揮士兵,還是在鷹揚衛中擔任指揮使的時候,打仗從來都是將對方了解清楚了之後才對其進攻。


    那白夢虎心想:如今艦隊初建,以後海軍的發展空間定然非常大,我大中華不但有著渤海和黃海,更是又東海還有最南部的南海,若是想要打擊倭寇海盜,哪裏不需要海軍?以後海軍定然會創建很多,若是今日我帶領著兵馬打了勝仗,我的名字定然會被記住以後升官發財定然愈發快。畢竟這可是海軍第一次戰鬥,將軍定然會將第一次戰鬥的事情上報。


    想到著,白夢虎心中高興不已。他之前是從白虎軍團的一個團中抽調過來的,當時擔任副團長,再來到這白鯊衛中時候,遇明君讓一些人進行比賽,誰若是贏了,便是這白鯊衛的指揮使,很幸運,他白夢虎勝利了,於是便成了這白鯊衛的指揮使。從以前的楊武校,升級為現在的楊威校,官升兩級。


    隻聽他道:“將軍放心,這些屬下早已經查明了。那海島離這距離不遠,換做錘子島。隻需走上兩三個時辰便到。若是按照【鎮遠號】的速度,不到兩個時辰便能夠到達。上麵的海盜頭子是一個號稱混海蛟龍的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大漢。叫做李大錘,原本是個鐵匠,但是清軍來了之後,便將他的婆娘奸殺了,於是他一怒之下,便砍殺了那韃子,自知惹了大禍,於是便連夜逃跑,到了那個島上,身有一副武力,手持一柄大錘,又萬夫不當之勇。說來也算是個漢子。他之後召集了這十裏八鄉的一些活不下去得人,組合起來,便成了那一支海盜。


    這裏不比江南,出海的商船並不多,所以油水也少。便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不過他也是個有底線的人,隻搶.劫財物,不殺人。而且搶的大多數還都是那些地主財主。他時常縱橫這片海域,水戰能力不弱。倒是可以予以收服,不過此人也是桀驁不馴之人,想要讓他屈服,怕是有點困難。”


    白夢虎雖然知道若是那李大錘投降了之後,自然地位不低,甚至有可能趕上他,但他也知道隻有有了足夠的海軍人才,他們海軍才能繼續擴張,有了擴張的資本,作為海軍的第一個衛的指揮使,他定然會節節高升。更何況他也是一個愛惜人才之人,正所謂英雄惜英雄。


    李大錘是海盜沒錯,但他也是一個敢於和韃子作戰的漢子。單是這一點,白夢虎便不會小看他。


    遇明君如今心裏最想要的便是海軍人才,可是在中國這般海軍幾乎沒有的情況下,想要找到海軍人才簡直是不太可能。即便是後世,想要培訓好一個合格的海軍將領也是需要很長時間的。所以如今隻要是海軍人才,遇明君都會盡量的爭取過來。


    之前一些日子,遇明君沒少派人到其他軍團找挖人,這使得不少的軍官將領們對他都是滿嘴的抱怨,但是劉夏給了遇明君挑人的權利,那些將領們即便是在怎麽不同意,也不行。


    隻聽遇明君道:“你說的有理。李大錘縱橫海上這些年,能夠在海盜倭寇圈裏活下來,定然有著不俗的實力。這些海盜們不但打劫百姓們,更是喜歡黑吃黑。所以他們的海戰經驗定然不俗。這李大錘本性也不壞,至少沒有如同其他海盜一般,上岸便廝殺百姓,倒也可以讓其加入我海軍部隊。你下去之後修書一封,送到李大錘所在的錘子島。讓其歸降,若是不降,本將軍便帶領著艦隊前去攻打。”


    白夢虎瞅了瞅遇明君道:“將軍,這李大錘桀驁不馴,想要讓他看到一封信便投降,實在是有些不太可能呀!”


    之間遇明君冷笑一聲,道:“本將軍也沒有打算讓他就這麽投降,若是不降,本將軍便將艦隊開過去,趁著也威懾一下其他地方的倭寇,讓他們不敢在我們海軍控製的地方撒野。”


    白夢虎聞言,頓時眼睛一亮,道:“這不但能夠用武力使得李大錘屈服,更是能夠威懾其他宵小之輩。果真是一石二鳥之計!”


    當夜,白夢虎便以遇明君的名義寫了一封勸降信,信中盡是嚴明了他們北海艦隊如何的威猛厲害,軍艦如何的先進強大。讓李大錘快快前來偷襲。信中盡是一句句高傲之字。意思便是惹怒李大錘,讓其拒不投降,然後再開過去軍艦威懾。


    白夢虎將書信交給了手下的斥候,斥候連夜劃著小舟,便想那錘子島前進。


    當天邊升起白肚皮的時候,那小舟上麵的兩個斥候,終於看到了錘子島的輪廓。


    還好這地方不過是近海,海浪也不大,這才使得小舟安然無恙。


    兩人還未到那錘子島三公裏的時候,便看到一艘漁船向他們劃了過來,之間上麵坐著四五個手持利刀長矛的海盜,其中一個還是個獨眼龍。


    他們披頭散發,有的甚至直接將頭發剪掉。剃成了光頭。光著上身,雖然是在早晨,但如今卻是炎炎夏日,也不是太冷。下身各自穿著一條破舊的褲子,還把那褲腿卷了起來。露出了那粗糙盡是腿毛的小腿。**著腳丫子,上麵還泛著白粒,顯然是剛下過水,上來之後,海水蒸發,留下的海鹽。


    “你們是什麽人?快報上名來,不然老子一刀將你砍了扔進海裏喂魚!”那個獨眼龍手持一把破舊的殘刀,指著一個斥候斥道。


    其他三個海盜也都拿起武器警戒著。


    因為他們看得出來,這兩個親衛不是一般的人,從他們的製服上麵他們便可以知道這兩個人定然不是一般的海盜,更不是一般的百姓。當然他們幾個人並未見過平北軍的軍服,否則一眼都能看出來他們來自哪裏。


    其中一個斥候站起身來,將手中的武器放到了一邊,膽子可謂是不小,因為如今兩隻船離得很近,若是那個獨眼龍拿起手中的大刀便能夠砍到他。


    不過能夠做斥候的,心理素質必須得好,對於突發情況也得能夠應付。更加得會說話,遇到突發事件,能夠讓敵人相信你。


    隻見那斥候滿臉笑容的對著那個獨眼龍拱了拱手,算是江湖問禮。那獨眼龍滿臉傲氣,但也迴了一個禮。畢竟在江湖上麵行走,最好還是留一個門,別把事情做絕了。


    斥候道:“我乃是平北軍北海艦隊白鯊衛斥候大隊第三中隊第一小隊隊長。別人都叫我水上漂,名字叫張眴。今日我家指揮使讓兄弟給你們大當家的送來一封信,絕無惡意。”說著,那張眴便從懷中逃出來了一封密封好的信件。


    雖然張眴嘴上說的這麽客氣,其實心中卻不然。


    “真是匪性不改,一幅子流氓樣。也不知道指揮使幹嘛給他們送信,若是讓他們進入我平北軍,恐怕還會讓他們帶壞了呢。“


    對麵的獨眼龍聽著張眴的話有了發愣,對旁邊的一個光頭問道:“平北軍是什麽?北海艦隊又是什麽?”


    那光頭狠狠的鄙視了一眼那獨眼龍,低聲道:“這你都不知道,平北軍可是天兵天將。知道鄭王劉夏不?平北軍便是他得部隊。當真的英雄好漢。那北海艦隊好像是去年才來的。是鄭王建立的海軍,不過貌似沒有多少戰艦。”


    那獨眼龍聽罷,連忙一副原來如此的神色,道:“兄弟客氣客氣,原來是平北軍,不,北什麽艦隊——”


    “北海艦隊”


    張眴打斷了一下那獨眼龍的話,糾正道。


    “北海艦隊是吧,什麽信,拿來給我看看。”獨眼龍有些不明白,一個官兵幹嘛送給他們大當家的信。“難不成這所謂的北海艦隊想要給俺們送禮物?讓俺們少打劫百姓?也不知道送什麽禮物,迴去得讓大當家的給他們要百八十個美人,不能便宜了這些官兵。”


    想到這,獨眼龍更加得高傲,看那兩個斥候的眼神中都寫滿了,小子,我是大爺。你們快來送禮!


    張眴心中鄙視了一番,道:“這封信是給你們大當家的親自看的,請眾位兄弟行個方便,帶我們前去見見大當家的。”說罷,那張眴拿出了四個銀幣。


    那獨眼龍一看有錢,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急忙伸手將那四個銀幣拿了過來,揣在了懷中。


    “好說好說。”


    看著獨眼龍這模樣,張眴心中更是鄙視,心想道:“哼,今日暫且給你們一些好處,等到了我們白鯊衛的軍艦來了,有你們好看。到時候將你吞了爺爺的錢全部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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