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幸存下來的斥候醒了嗎?”帳篷裏,劉夏坐在上位,其餘虎賁營營長劉大壯、虎賁營副營長薑新(薑新是替補去新兵營擔任營長的張梁,他是從以前最先跟隨劉夏的士兵裏麵挑選出來的)、狼嘯營營長張遠,狼嘯營副營長馬彭,雄獅營營長牛斡,副營長雷鳴(頂替去新兵營擔任副營長的牛朝從軍隊裏麵選拔出來的)。新兵營營長張梁,副營長牛朝。特種大隊隊長遇明君,後勤營副營長陳瀏,督查司司長孟宇分坐左右。


    聽罷劉夏的話,眾人將目光轉向了狼嘯營的副營長馬彭,馬彭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操著大嗓門道:“將軍,將軍,現在那兔崽子還沒有醒過來,還不能確定到底有多少是什麽人襲擊了咱們,對方有多少人。”


    劉夏聽後皺起了眉頭,對敵人什麽都不知道,這可不行呀,要知道敵人就在二十裏外,這二十裏按照騎馬的速度,很快就能到達,若是敵人是騎兵來個奇襲,那……


    想到這劉夏開始思索起來。


    這時陳瀏站了起來,對著劉夏說道:“將軍,按照情況來看,在下認為事情並沒有那麽嚴重,從運迴來的那個斥候的身上的傷痕來看,他其實並沒有收到多大的傷,其中大部分的血跡都是敵人的。他們三個人出去,如今三個人陣亡了兩個,一個負傷逃了出來,若是敵人人數非常的多的話,想要逃出重圍定然非常的困難。


    在下根據其他斥候的消息,這周圍的各個縣市並沒有很多的軍隊,倒是杆子土匪不少,在下懷疑這件事定然是當地的杆子所幹,按照杆子的戰鬥力來說,想要攔住他們三個,而且還是騎著馬,那要是沒有四五十個人恐怕是不行,也就是說這次襲擊斥候的人大概是一群杆子,人數在五十人左右。”


    “若是十幾個軍人呢?”牛朝不服氣的擰著腦袋反問道。


    陳瀏道:“根據幸存下來的那個斥候身上的傷口來看,他所受的的攻擊是一種尖銳的尖狀武器,像是叉,但是軍隊裏麵的人是不使用叉的,也就是那些流民手裏才會有這種東西,所以在下判定這夥人是一群流民。”


    劉夏聽罷,想了想道:“你敢肯定這夥杆子就隻有五十多個人嗎?”


    陳瀏沉思了一下對著劉夏說道:“將軍,在下不能確定。”


    “唉,你丫的,剛才你不是說這夥杆子就隻有五十多個人,怎麽現在又說不是了?”牛朝喝道。


    陳瀏沒有理會牛朝,繼續對劉夏說道:“將軍,襲擊斥候的人數可能是五十多個左右,但是這也可能隻是這夥杆子的一部分而已,至於他們的老巢裏麵還有多少人,這隻能抓住他們中的杆子逼問過後才能知道。”


    劉夏點了點頭,道:“現在這些也隻是咱們的推測,具體情況也隻能等到那個勇敢的斥候醒來了,另外派人去查查這次出事的斥候是誰,然後記錄在案。”


    “是,將軍”狼嘯營營長張遠說道。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頓時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去過,隻見一個親衛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對著劉夏一拜,然後說道:“迴稟將軍,那個斥候醒來過去,現在並且也已經穩定。”


    劉夏聞言大喜,於是道:“你先下去休息,本將軍這就過去看看他去。”


    “將軍乃是尊貴之軀,豈能親自前往?還是讓在下前去吧,將軍且在這裏等待消息便可。”陳瀏走上前去,一臉正色的看著劉夏道。


    若是一般的人,聽了這話定然是欣然同意,但是劉夏卻不然,畢竟劉夏不是古人,也沒有那麽多的大架子,雖然這個世界的很多思想都對劉夏產生了影響,甚至根本性的改變,就像一夫多妻一般。


    不過對於這些事情,劉夏可是一點都不矯情,更何況劉夏覺得自己這樣過去還能親近士兵,讓將士們更好的為自己效力。


    於是劉夏道:“不必了,還是本將軍親自前去的好,如此威猛的將士,本將軍豈能不見?眾人不必多說,本將軍心意已定這就前去。”


    說罷劉夏率先走了出去,其他人也都緊跟著劉夏離開了帳篷。


    那個斥候如今在狼嘯營的營地之中,狼嘯營的營地處在外圍,劉夏所在的地方是在營地的中心部位,周圍一圈都是將士,這樣也是防止劉夏受到襲擊,更好的保護劉夏的安全。


    很快劉夏等人便在馬彭的帶領下來到了那個斥候士兵所在的地方,這是一個簡陋的帳篷,裏麵沒有什麽擺設,隻有五張床,那斥候士兵此時臉色蒼白的躺在其中一張床上麵,帳篷裏麵其餘的四個人,此時正在那張床旁邊看守者這個斥候,一個士兵手裏捧著一碗水,站在旁邊。一個拿著吃的東西也站在一邊,剩餘兩個分站左右看守者他。


    這個斥候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很重要的人了,自然要好好的保護起來,不能有半點差池。


    “將軍!”


    “將軍!”


    “好了,你不用起來,就好好的躺著吧,你們幾個先下去吧!”


    看到劉夏走了進來,屋子裏麵的四個士兵齊聲的喊道,同時將正在床上麵養神的那個斥候驚醒,聽到時劉夏進來,連忙想要坐起來給劉夏行禮,不過立即被劉夏給製止了。


    這個行動也使得這些士兵和將士們打心眼裏對劉夏更加的擁戴,這年頭這樣的將軍真的不多見,在他們心裏想著,遇到劉夏這麽好的將軍簡直是幸運透了。


    劉夏麵帶微笑的看著此時躺在床上麵的那個斥候,問道:“你很勇敢,也很厲害,能夠從敵人手裏拚死逃了迴來,告訴本將軍這個很重要的消息。”


    那小濤聽罷,眼中頓時流出了眼淚,他又想起了死去的老李和老張,那兩個為了掩護他離開,而衝入敵軍當中,此時張大哥肯定也和老李一般死在了敵人的手中,隻是不知道那些敵人是怎麽處理他們的屍首的,之前跟著將軍的那些將士即使是死後,將軍也會把他們的屍首埋葬起來留下記號,說是要等到以後將韃子趕出中原的時候再去認領,讓他們以後享受香火,逢年過節的有人給燒紙。


    但是老李和張大哥他們如今屍首都沒有了,屍首都沒有了呀!


    想到這小濤眼中更是聚集了很多的淚水,隻見他張開流滿眼淚的嘴唇,含糊不清的對著劉夏道:“將軍,報仇呀,將軍求求你給張大哥他們報仇,報仇……”。


    整個帳篷裏此時擠滿了軍隊裏麵大部分的最高級別的軍官,都聽著一個普通的士兵的真情流露。


    劉夏此時將微笑隱去,臉上露出了陰沉,對著小濤道:“報仇,一定會報仇的,本將軍不會讓他們白死的。”


    “你叫什麽名字?”


    小濤連忙迴答道:“迴稟將軍,小的是狼嘯營下屬斥候中隊第三小隊錢濤”。


    劉夏點了點頭道:“你現在能把當時的情境給本將軍說一下嗎?到底是什麽人殺了他們?”


    那錢濤聽罷,臉上露出痛苦,眼神裏更是又閃出了淚光。


    能夠讓一個男子漢為他流淚的人,他們見那是有多麽深厚的感情呀。


    不過很快錢濤便恢複過來正常,用手臂一把將自己臉上的眼淚鼻涕都擦了一下,臉上變得陰沉的向劉夏說道:“迴稟將軍,當時我們三個人按照命令前往周邊進行查探,當我們到了離駐紮地二十裏地的一個荒野的時候,大家都被那裏的美景所吸引,而且那裏簡直是千裏無人煙,就是鳥都沒有幾隻。


    我們也因此放鬆了警惕,好好的欣賞那裏的美景,不過沒有過多久,突然間從那個地方的茂密的草叢裏麵鑽出來了五十多個杆子將我們包圍住,當時我們都很慌張,不過還好有李大叔在,我們很快做好了戰鬥的準備,雖然他們的戰鬥力不怎麽好,但是他們畢竟人多勢眾,我們三個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李大叔為了掩護我和張大哥離開這裏向將軍匯報這裏的消息,獨自的吸引杆子的注意。


    隨後被那些杆子殺死,接著張大哥看我們再次被那些杆子包圍住了,於是他也犧牲了自己,給我爭取時間迴來稟告將軍,將軍,將軍,求求你給他們報仇,求求你給他們報仇呀!”


    說著說著那錢濤又是滿眼的淚水。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劉夏臉色更加的陰沉,要知道自從從揚州城裏麵出來,還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


    “你好好的在這裏養傷,他們也是本將軍的兵,他們的仇本將軍一定會給他們報的。”


    說罷劉夏便帶著人向外麵走去,那些將領們也跟著劉夏離開了這個簡陋的帳篷。


    “馬彭”


    “將軍,屬下在這”。


    “一會兒你再詳細的問問他當時的事發地點,和當時的各種情況,一會兒本將軍派人先去查看一番。”


    “是,將軍,屬下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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