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膽敢攔我的路!不想活了嗎?”刀疤胡目露兇光,爾青是一刻也見不得汐月受苦,他看見她梨花帶雨,想說話又說不出來,頃刻間心如刀絞,今兒實在是他碰巧出府了,要是今兒沒出府,沒來找汐月,看今日的架勢,汐月可就兇多吉少了!


    爾青連看也沒看刀疤胡一眼,聲音裏帶著莫大的憤怒,夾雜著騰騰殺氣:“不想活的,恐怕是你!”他劍眉緊蹙,眉宇間的怒氣蓄勢待發,汐月看見他緊握起了拳頭。


    刀疤胡打唿一聲衝了過去,爾青幾乎連位置都沒有挪,等到刀疤胡貼近他身前,他一腳狠狠踹了上去,刀疤胡頓時劃了一個弧線,重重地跌落出幾丈遠,然後嘴角居然淌出了一股猩紅的血,繼而捂著肚子,爬不起來了。


    看來這一腳的力度真是大極了,實在是刀疤胡也算是習武之人,有些抵抗,要是換了尋常人,恐怕即便是死不了,也成半個人了。


    兩個跟班的見刀疤胡受了傷,趕緊扔下汐月和碧蘿,踉蹌著跑過去,扶起刀疤胡:“大哥,你沒事吧?”


    爾青趕緊上前把汐月摟在懷中,碧蘿騰出手來,把嘴上的抹步拽掉,急切地喊著:“小姐,你這是怎麽了?他們到底給你紮了什麽針呢?讓你這般動彈不得?”碧蘿都快急哭了。


    “汐月,汐月,你沒事吧?”爾青溫柔地唿喚著癱在自己懷中的汐月,汐月無力的搖搖頭,還是沒有半點說話的力氣。


    刀疤胡用手背擦擦嘴角的血,吐了一口,望向爾青,他的眼睛裏夾雜著一絲恐懼。


    其中一個跟班的鬥膽叫喚了一句:“大膽,你可知道我們胡哥是誰嗎?他是郡王府裏淳世子跟前的人,你和他過不去,就是和整個郡王府過不去!”


    汐月聽到他說淳世子,腦海裏閃過那個油頭粉麵,對自己動手動腳的人來,原來今天這個臉上有刀疤的人,是他的人!


    淳厚?又是他?當初就是他把汐月逼到跳江自盡,今天又是他的人再一次要加害汐月,這個淳厚,仗著自己是郡王府裏的世子,就這樣為非作歹,連他身邊的人也這般目無王法,真是可惡至!想著爾青眼中的怒火愈燒愈烈了!


    別說郡王爺是當今皇上的堂弟,淳世子是當今皇上的堂侄,就是天王老子,隻要是對汐月不利的,他爾青絕對不允許!


    爾青把汐月扶入碧蘿懷中,滿目憤怒地走到刀疤胡跟前,剛才那一腳已經讓他吃力不少,現在見爾青再度上前,刀疤胡不由地後退了幾步。


    爾青提起刀疤胡的衣領,兩個跟班使了一個眼色,一個順手拿起一根棍子,一個拿起一塊青藍色磚石,左右夾擊,向爾青頭上砸去,“少將軍,小心!”碧蘿喊著。


    說那時遲也快,爾青先是一個飛腳踢開了左邊拿棍子砸自己的人,又提過刀疤胡一擋,右邊那個跟班的磚頭結結實實砸在了刀疤胡後腦勺上,刀疤胡頓時覺得眼前一暈。


    跟班的見砸到了刀疤胡頭上,趕緊縮著身子:“胡爺,饒命啊!胡爺,我是不小心的!”


    刀疤胡哪還顧得上理會他,命都快砸沒了。


    “說,你給汐月姑娘下了什麽藥?解藥呢?”爾青問隻剩下半條命的刀疤胡,剛才被自己的跟班砸到,血順著頭發流下來,刀疤胡為地說:“那是軟骨散,各種麻藥配製,兩個……兩個時辰自動化解!”


    “就這麽簡單?”爾青有點不相信刀疤胡。


    “大爺啊,就是這麽簡單,我哪敢騙你!”


    “你要是敢耍花招,我會追到郡王府要了你的命!”爾青狠狠地說。


    刀疤胡可是領教了爾青的厲害,他不知是何神聖,這京城方圓幾百裏哪一個不買郡王府的帳,唯獨他,已經告訴他自己是郡王府裏淳世子的人了,他也絲毫未有畏懼,所以說刀疤胡真是覺著害怕了。


    爾青這才推開刀疤胡,刀疤胡癱坐到了地上,爾青迴頭去照顧汐月,兩個跟班的趕緊扶起刀疤胡,趁機溜走了。


    爾青無暇顧及刀疤胡的離開,他抱起了汐月直奔帽兒胡同,邊走便急切地吩咐碧蘿趕緊去請一個好點的郎中,碧蘿趕緊去找。


    爾青抱著汐月跑得飛快,汐月這麽近貼著爾青的胸脯,甚至能聽到他的心跳聲,汐月被爾青這樣結結實實地抱著,有些羞赧。


    到了門口,爾青急切地唿喚:“劉媽,劉媽,開門!”


    劉媽應聲打開院門,一見這個架勢嚇得不輕。


    “少將軍,這小姐是怎麽了?”


    “中毒了!”爾青依舊抱著汐月直奔她的閨房,把她平放在了床榻上,因為是大暑天,爾青又抱著汐月狂奔,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透大半,豆大的旱地順著爾青那異常好看的臉淌下來,劉媽媽趕緊拿了一塊幹淨的毛巾,遞給爾青。


    汐月看著爾青,心裏除了感激還是感激,每次在自己危機的時刻,他總能適時地出現,今天要不是他,也許自己就被那個刀疤胡帶去郡王府給那個淳世子了,在汐月的記憶裏,有過淳世子那猥/瑣不堪的臉,她知道自己要是今天真被送去郡王府,那可真是羊入虎口啊!


    “劉媽,給她倒點水!”爾青吩咐,劉媽媽端來水,爾青從她手中接過水,親自一湯勺一湯勺地喂汐月,汐月有些不好意思,爾青說:“我不是你的藍顏知已嗎?你說過藍顏知己比親人親,比朋友親,所以我喂你,是理所應當的!”


    藍顏知已!虧他還記在心上,汐月心中暗想。


    不消一刻,氣喘籲籲的碧蘿就把郎中請來了,郎中給汐月把把脈,細細查看了一番:“姑娘的確是中毒了,但是這種毒隻對身體起到麻痹作用,藥力過後,自然會消散,對身體沒什麽大礙!我給她開幾副藥,吃著便可!”


    爾青聽得郎中這麽說,這才放心下來,送走郎中,碧蘿張羅著去煎藥,而爾青就一直守在床榻前,靜靜地看著汐月,汐月的藥力逐漸在消散,身上覺得靈活了些,但是舌頭還是有些麻,說不出話來,但看著爾青焦急關心的目光,她竟然覺得不自在起來,索性微閉起眼睛,裝起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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