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雲霞在這個傍晚似乎格外的燦爛,仿佛要把半邊天燒透似的,安安站在遊輪的甲板上,任微風肆意吹拂著發絲,她看似平靜地看著天邊的火燒雲,可內心卻激烈地翻滾著。


    “安安!”晨風溫柔地喊著她的名字,輕輕擁住她的肩。


    安安抬頭看著他的側臉,線條柔和,他的睫毛卷而長,鼻子挺挺的,木晨風連側臉都這般的迷人!可為什麽偏偏是他呢?為什麽這次要一舉殲滅的毒梟就是他們家呢?


    安安內心忍不住抽搐。


    交易的時間就要到了,這次木家要傾巢出動。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這是安安初為警察的第一次任務,也是異常艱巨的一項任務。


    臥底!當年爸爸就是一個緝毒警察,在執行任務中英勇犧牲,媽媽也在不久之後抑鬱成疾,久治不愈,撒手人寰。


    所以安安成了孤兒,她從小就立誌要當警察,向爸爸看齊。


    人都是感情的動物,在創造了與毒梟之子木晨風的巧遇到戀愛的過程中,雖是臥底,但安安不排除心裏近三個月來對他的感情。


    初見他,是在春日,那個時候她和他已經微信聊天兩個月了,不算陌生。


    他給人的感覺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宛若一抹春日裏清晨的微風,讓人感覺有些沉醉和清冷。


    一襲黑色皮衣,一個茶色太陽鏡,兩片薄唇,嘴角微微揚起,那麽的玩世不恭,那日他約見她的時候,就那樣隨意地坐在江邊的欄杆上,雙腿修長,他的身上遊蕩著的是不羈的靈魂。


    安安看不清他茶色眼鏡後的眼睛。


    幸虧她看見他手中有見麵的暗號,一隻藍色妖姬。


    木晨風見到他,拿掉眼鏡,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他蜜色健康的皮膚,深邃如星的眸子,看見她,他嘴角溢出一抹笑容,這抹笑容讓安安感覺要頃刻融化掉。


    木晨風眼中的安安亦是清秀無比,出塵脫俗,讓木晨風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他。


    安安也如此,眼中再也抹不掉木晨風的笑。第一時間更新


    可是她是臥底,是要打入木氏的臥底,她在這次臥底當中玩的是感情遊戲,為的就是取得木晨風的足夠信任。


    她做到了,木晨風一眼就再也無法從她身上把目光移開了。


    安安在和木晨風正式見麵兩個月之後,也終於成為這販毒家族中的一份子,經常和晨風偽裝成一對熱戀中的愛人,運毒販毒,取得他們家的信任。


    晨風對她很好,這種好讓安安感到害怕。第一時間更新


    因為有一天她將是親手把他們送到監獄,接受法律製裁的那個人。


    晨風不吸毒,他隻販毒,他的父親和哥哥就是本地最大的毒梟,不得不說他們木家的手上沾滿了罪惡。


    安安親眼見過那些深受毒品毒害的家庭,和人,讓她震撼無比,她恨毒品!爸爸就是被毒品販子打死的!她也是毒品的間接受害者,家破人亡!


    腕上手表的分針在一秒一秒地流淌,安安的唿吸越來越急促。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在這艘豪華的遊輪上木家將和買家交易,這次交易的毒品數量很大。


    安安被晨風以未婚妻的身份帶到了遊輪上。


    這次他的哥哥和父親也來了。


    這是一次一網打盡的絕好機會。


    情報安安今早就已經送到,想必緝毒警已經全部就緒了。


    “時候到了,安安,做完這一單,我就娶你!風風光光的娶你!這個送給你!祖傳的!”晨風把一個翠綠的平安扣戴到了安安的脖子上,對著安安淺淺是笑道,他的笑很是迷人。


    痛在安安心中像周身彌漫!


    晨風牽著她的手,拉她到甲板中央。


    這裏將會是交易的地方。


    安安淡妝素裹,長發披肩,一襲白色的長裙,亦如一朵盛開的白百合,裙裾在微風中飄揚,發絲在臉頰上舞動。


    晨風輕輕摟著她纖細的腰肢,警惕地看著遊輪周圍。


    周圍的氣氛似乎異常詭秘,木晨風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可是來不及他多想了。


    因為買家已經來了,交易開始,買家提著一個很大的銀色箱子,那裏麵是滿滿一箱子美元,晨風的哥哥提著一個黑色箱子,箱子裏就是買家要的海洛因。


    倆家人的馬仔都警惕地站在遊輪各個角落,安安知道,他們身上都有槍。


    買家打開箱子,拿出一袋海洛因,打開來,把白色的粉麵兒在鼻子上嗅了嗅,看似很滿意。


    他把那箱裝滿錢的銀色箱子推了過來,晨風打開箱子,驗了驗鈔。


    在交易即將完成的這一瞬間。


    李隊的聲音從揚聲器裏傳過來:“不許動,你們都被包圍了!”幾艘快艇飛速地向遊輪靠攏,那都是武警。


    火拚開始了。


    激烈的槍戰,血腥的氣息開始籠罩在安安身邊,不斷有人在槍林彈雨中倒下來。


    安安懵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晨風一隻手提著銀色箱子,一隻手拉著安安四處逃竄。


    最後,他索性把箱子踢到甲板的一個鐵架子下,拿出一個精致的小手槍,向警察射擊。


    安安親眼看著幾個警察在晨風的子彈下轟然倒地。


    安安撿起一個死亡弟兄的槍,指向晨風的腦袋。


    “放下槍!我是警察!”安安的心突突地跳著。


    晨風那一刻怔在了原地,什麽,安安居然是警察。


    “他媽的,被這娘們兒給出賣了!都說女人靠不住!”不遠處,晨風的哥哥聽到了安安的話,邊向警察射擊,邊吼道。


    “不許動,都站好了!不然我殺了他!”安安槍抵著晨風的頭,對還在垂死掙紮的一夥人叫著。


    晨風無謂,他的頭順從地抵在了安安的槍口。


    “來,開槍啊!”晨風眼中含著一抹令人難以捉摸的笑。


    “別逼我!”安安將要扣動扳機。


    砰!一聲巨響劃過大家的耳朵。


    安安胸前劇烈的疼痛起來,她低頭,看見大片的紅色在自己雪白的衣服上暈染開來。


    木晨風的哥哥開了槍,他拿著的是把銀槍,子彈足以穿過安安的心髒。


    “安安!”晨風撕心裂肺地喊著。


    “安安!”李隊也喊著。


    子彈的衝擊力讓安安身體越過了遊輪的欄杆,倒向了江裏,她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在下墜下墜。


    終於沉沉的墜到了江裏。


    鮮明的紅色在水中大片暈染開來。


    安安不住地下沉,她眼睛裏看到的都是紅色。


    那是血染的彼岸花嗎?


    都說人死了會踩著血染的彼岸花,到達死亡的彼岸的,安安甚至聞到了彼岸花香,聞到了死亡是訊息。


    我二十歲的年華,就這樣逝去了嗎?安安在一片紅色中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了無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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