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凝愣了愣,下意識地說:「他還沒迴來嗎?」


    白管家點點頭,「是啊,要不你問問沈總?」


    時凝迴過神來,「問他幹什麽?他不來也正常……這裏又不是他家……」


    白管家偷偷笑了下,轉移話題道:「小小姐,你都忙到現在了,讓眼睛休息休息,下來吃晚餐吧。」


    「好,我這就下來。」


    時凝保存好文檔,收進加密軟體後,起身看了看落地窗外。


    沒有那輛大g的影子。


    他說他會來,但是也沒說什麽時候來……


    也許還要再晚一點吧?


    時凝若有所思地想。


    打開房門,右手使勁的那一下,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每到陰天下雨,右手就會隱隱作痛,隻是都沒這一次嚴重。


    大概是從下午忙到現在的緣故吧,她的廢手開始撐不住了。


    她苦笑一聲,輕輕揉了幾下。


    盡管那道疤已經消失不見,但時不時的疼痛感,提醒著她兩年前敲骨吸髓的痛……


    時凝鼻尖有點酸澀,看著那落地窗的方向,搖了搖頭,小聲嘀咕了一句:


    「他愛來不來,不來最好,直接拉倒。」


    晚餐的時候,蘇進榮一直將她愛吃的菜,轉到她的麵前。


    「幼幼,令琛還沒迴來嗎?」


    「……他來我們家幹什麽?」時凝沒好氣地說。


    蘇進榮意識到肯定是發生了什麽,開始打哈哈:「他在英國沒地方住,爸爸以為他會在我們家多住幾日。」


    第418章 醉酒,你為什麽親我?


    時凝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他怎麽會沒地方住?他不是有家酒店嗎?」


    酒店頂樓,那場盛大的煙花,在她的記憶深處,一點一點被勾了出來……


    「已經是我們家的了。」


    聘禮單上第一個就是這家酒店,現在已經秘密轉入了她的名下。


    時凝徹底愣住,攥著筷子一下子沒心思吃飯了。


    他連那家酒店都賣了……缺錢到這個地步了嗎?


    今天內澇這麽嚴重,他還要走……是不是要給誰打工啊?


    盡管他兇名在外,那些資本家不敢動他。


    但他拿錢辦事,肯定是要把事情辦好的……資本家說不好,那就是沒好。


    「幼幼,幼幼?」蘇進榮出聲喚道。


    白管家也跟著說:「哎喲,小小姐,飯都戳出好幾個窟窿眼了,再戳下去啊,都要爛了……」


    時凝迴過神來,看著碗裏已經開始爛糊的米飯。


    也不知道他吃飯了沒有……


    「我吃飽了。」


    時凝看了眼手機。


    快八點了,也不知道發個消息給她……


    哪有他這麽追人的?


    狗男人!不合格!


    蘇進榮和白管家交換了一個眼神。


    白管家心領神會,「小小姐,你是不是又減肥啊?我給你剝蝦,這蝦肉啊都是蛋白質……


    時凝無語。


    白叔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提剝蝦這一茬,他會多長兩根白頭髮嗎!


    「不是減肥,是手疼吃不下。」


    時凝隻好拿自己的廢手做幌子,但手也是真的疼。


    白管家急急忙忙看向她的手。


    蘇進榮的表情也立即變了,「老白,快去把老汪叫來!」


    「爸爸,不要讓汪叔叔過來了,水位還沒褪,路上不安全,我等下給自己針灸就能緩解,或者……爸爸也可以幫我個小忙,那我肯定不疼了。」


    「什麽忙?」蘇進榮滿麵愁容,急切道,「再大的忙,爸爸都幫,隻要你不疼都行。」


    時凝指了指藏酒室的方向,笑眯眯地說:「爸爸,你把那瓶路易王妃的香檳送給我,我就不疼了。」


    蘇進榮看她開玩笑、撒著嬌,懸著的心也落了地。


    「爸爸的就是你的,別說是一瓶路易王妃,整個藏酒室都是你的。」


    「世上隻有爸爸好~」時凝拍馬屁。


    蘇進榮被她哄得眉開眼笑,「隻能喝一杯,不許貪杯,知道了嗎?」


    時凝點頭保證:「爸爸放心,我不是蘇執,我有分寸的。」


    夜深。


    沈令琛還是沒有來,也沒有一點消息。


    此刻,富人區的積水早就褪去。


    偌大的花園裏,一片明亮,卻唯獨沒有那一束車燈。


    咚咚,房門被敲響。


    傭人將那瓶路易王妃和水果送到了時凝的房裏,說著吉利話。


    「小小姐,水果配香檳,今晚做好夢~」


    「謝謝。」時凝點頭微笑。


    房門合上的那一刻,她心口發酸,長睫下斂。


    低垂的眉眼承載著難以言喻的失落,在黑夜被放大千倍萬倍,侵蝕著她每一寸,又酸又疼,難受得要命。


    好夢?


    怎麽可能呢?


    她的安眠藥都被他丟完了……


    今晚隻能靠著酒精入睡了。


    這哪裏是什麽「路易王妃」啊,分明是「救她小命」。


    時凝跌坐進沙發,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


    很快,一瓶路易王妃就見了底。


    她渾身熱熱的,腦袋暈乎乎的,手臂的痛感都開始消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起到了作用?


    但為什麽,她腦袋裏還是有沈令琛……


    酒精既然可以麻痹痛覺,為什麽就不能褫奪記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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