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兇?真是欲加之罪。


    沈令琛捏了捏山根處,好整以暇地問:「你就怎樣?」


    「哭!」她奶兇奶兇的說完,然後就伸手摁斷了電話。


    時凝沒醉,她清楚知道不能真把金大腿得罪了。


    掛電話算是秒慫,而且沈令琛肯定覺得她醉了,不會和她計較的。


    但既然醉了就要醉到底,不能被看出破綻來。


    時凝又開始咕咚咕咚喝酒。


    不過,正如她想得那樣……


    被掛了電話的沈令琛直接氣笑了。


    她什麽都不問,他什麽也沒說,她就給他判「死刑」。


    自己借酒消愁,最後還嚇得把電話掛了,真是又剛又慫。


    沈令琛沒再打過去,電話裏本來就說不清,更何況是和一個醉了的小酒鬼?


    他轉而查看了梨苑餐廳的監控。


    涉及餐廳幾個角度的監控都被他親自調出來了。


    這會兒,時凝醉得小臉通紅,正用左手和康叔劃拳。


    「哥倆好啊,三匹馬啊,五魁首啊,六六啊!」


    沈令琛失笑。


    要說她不傷心吧,她明明借酒消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可要說她傷心,她捋起袖子氣勢十足的劃拳,哪有半點難過的樣子?


    安奇透過後視鏡看著沈令琛的神情變化,見到緩和了許多後,他才敢說話。


    「沈總,剛才沒來得及和您說……時小姐之所以會轉危為安,是因為有一個人救了她。」安奇實在是不敢明說,隻能這麽一點點往外冒。


    「誰?」


    「喬世軒。」道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嚇得縮了縮脖子。


    沈令琛眉頭一壓,眸色一冷,陰沉駭人,滿是黑雲壓城城欲摧之勢。


    他撥打了慕楓的電話,「明日你跟著時凝,保護她的安全,別被她發現。」


    「是,琛哥。」


    ……


    江京的冬夜濕冷無比,街巷暗處更是陰冷潮濕。


    「賈先生,我們說好的三千萬。」崔立輝笑嗬嗬地說。


    賈成將支票遞給了他。


    「謝謝賈先生,隻是……您為什麽要讓我在手術中故意製造問題,再把這一切推到時凝頭上?她和您是不是有仇?」


    「你還真是會往臉上貼金!就算我不讓你製造問題,這台手術你能做下來?怕是不行吧!我這是救了你,你還白得三千萬!所以不該問的別問,拿了你的錢滾蛋!」


    「是,是。」崔立輝麻溜離開。


    賈成轉身打開副駕,坐入豪車內。


    換了一副嘴臉,畢恭畢敬地說:「喬少,事情都已經按照您說的辦妥了。」


    喬世軒身上放著的一份文件,裏麵是時凝的所有資料。


    她的微博頭像,他已經看了幾十遍。


    雖然照片模糊,但無論鐵盒還是紙杯蛋糕,隻需一眼,他就能認出。


    隻是他想不明白當年的時家大小姐怎麽會跑去貧民窟?她和那戶人家又是什麽關係?


    可惜久遠,那戶人家早就搬走了,一時半會難以查到下落。


    喬世軒倚著座椅靠背,將文件小心放到了身邊,轉而拔出了匕首。


    「他在我的賭場欠了多少?」


    賈成一見刀子,嚇得夠嗆,掌心內雪茄燙的傷隱隱作痛。


    「就這三千萬了。」他小心翼翼地迴答。


    「那就派人再給他滾滾利息。」喬世軒掀起眼皮,嗜血道。


    賈成有些猶豫地說:「喬少,要是往上滾利息,怕是不利於賭場的聲譽……啊!」


    刀子劃破了賈成的脖子,鮮血涓涓流出,再深幾寸就會割破大動脈!


    「誰欺負她,誰就得死。」


    喬世軒黑眸微眯,車內的燈光照在他的麵容上,是飛濺的血滴,點點猩紅,頭皮發麻。


    「是,是。」賈成雙手捂著脖子,連連點頭,「賭徒本就不得好死,這是除害。」


    這一次,喬世軒嘴角微微翹了起來,笑容瘮人,沾著血的刀麵輕拍著賈成的臉,最後落在了他的脖頸處。


    「瞧我,不小心失手了,疼嗎?」


    血從賈成的指縫中流出,他還在不停地搖頭,「不疼,一點都不疼。」


    賈成趕忙討好著又說:「喬少,黑市那邊傳來消息,說有位私家偵探受人委託,在查沈令琛的仇家。」


    「哦?」喬世軒赤紅的雙目閃了閃,「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懂我意思?」


    「我懂,喬少放心!我這就聯繫,一定讓他為您所用!」賈成笑得諂媚。


    翌日,時凝剛打開手機,就接到了警察的電話。


    說初步調查結果出來了,讓她下午有空去警局一趟。


    時凝和那邊約定時間。


    下午三點,抵達警局。


    警察見到她,就告訴了她初步的調查結果。


    「嫌疑人之所以揮刀刺向你,是因為崔醫生告訴他們,雖然當時下達病危通知書,但病人其實已經安全了,手術眼看就要成功,結果你出現打亂了進程,這才導致人保住了,情況不容樂觀,隨時有生命危險。」


    時凝秀氣的眉頭皺了皺。難怪她先前覺得奇怪,原來是受了挑唆。


    「崔醫生怎麽說?」時凝追問。主觀臆斷是沒有用的,凡事都得講證據。


    警察:「我們聯繫他做筆錄,他當時的說辭並不是這樣的,在得知這一情況後,他的情緒很激動,說這是對他的汙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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