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秀兒臉色蒼白,渾身僵硬。


    她從未經曆過這種羞辱,四周傳來的冷嘲熱諷猶如一根根尖刺,刺得她手足無措。


    她想跑,可周圍的人早已經將她圍住,她根本沒有退路。


    周圍的嘲諷聲一陣高過一陣,幾乎把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不敢麵對彭秀蘭的目光,雙手緊攥著衣袖,指甲幾乎掐進了手心。


    眼看再也無法堅持,蘇秀兒咬緊牙關,準備屈辱地認錯時,一聲熟悉的喝止聲從人群後傳來。


    “秀兒!”蘇母的聲音帶著威嚴與惱怒,快速地撥開人群走了過來,緊隨其後的還有蘇永強。


    蘇母一臉陰沉,目光迅速掃視四周,看到蘇秀兒正準備給彭秀蘭磕頭,她的臉色頓時更沉了。


    “這是什麽情況?”蘇母冷冷地問道,仿佛已經掌握了全局。


    “蘇夫人,您的女兒和彭大姑娘打賭,輸了,自然要履行承諾。”旁邊有人冷笑著解釋道,語氣中帶著幾分看好戲的意味。


    蘇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心中怒火滔天,但她知道此刻絕不能激化矛盾,否則不僅蘇秀兒,整個蘇家的臉麵也會丟盡。


    “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玩笑話,鬧著玩罷了。”蘇母語氣輕鬆地說道,目光掃向彭大姑娘和盛舒雲,帶著幾分歉意,“彭大姑娘、盛大娘子,今日是馬球會,大家高興得緊,小孩子們一時興起打打鬧鬧,還請你們別和她計較。”


    彭大姑娘淡淡一笑,毫不退讓地說道:“蘇夫人,話可不能這麽說。蘇姑娘剛才可是言之鑿鑿,賭的可不是什麽小事。若是這麽輕易就算了,以後誰還敢和她玩?”


    蘇秀兒臉色煞白,緊緊靠著蘇母,眼中閃過一絲不甘與絕望。


    如果今日真的磕頭認錯,她迴家後一定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但眼下四周的目光如針般刺向她,逼得她無法退卻。


    蘇母見彭大姑娘不肯退讓,心中氣急,但表麵上仍然保持冷靜。


    她微微一笑,從袖中拿出五百兩銀票,遞到彭大姑娘麵前,語氣中帶著幾分緩和:“這樣吧,這件事情本是個誤會,大家何必當真?我看,不如我給這點銀錢作為賠償,今日的事就到此為止吧。”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群立刻爆發出一陣低聲的議論,大家都在猜測蘇母為何如此慷慨,五百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


    可彭秀蘭卻不為所動,淡淡地瞥了一眼那銀票,絲毫沒有要接下來的意思。


    “蘇夫人,您這是什麽意思?”彭秀蘭冷冷地說道,“今日我們不過是講理,輸了就該認輸,難不成您想用銀錢解決這件事?”


    蘇母的臉色微微僵住,心中的怒火快要壓不住了,但她仍然保持著笑容,語氣放緩道:“彭大姑娘,今日是個喜慶的日子,大家都是在這裏湊熱鬧,何必為了這點小事鬧得不愉快呢?”


    蘇母的態度始終溫柔得體,她見彭秀蘭不肯答應,便又微笑著朝朱夫人行了個禮,語氣輕柔而誠懇:“朱夫人,今日確實是小女不懂事,給您和大家帶來了麻煩。這件事算是我們蘇家欠了一份情,改日我親自登門給您賠罪,實在不好意思。”


    朱夫人見蘇母已經把姿態放得如此之低,也不好再咄咄逼人。


    她抬手示意,微笑道:“蘇夫人言重了,孩子們之間有些小矛盾也是常事,隻要以後懂得規矩就好,沒必要因此傷了大家的和氣。”


    聽朱夫人如此說,圍觀的賓客們就知道這場鬧劇要收尾了。


    畢竟名門世家的事情鬧得太過,麵子上誰都不好看。


    蘇母見氣氛稍有緩和,便又轉向彭大姑娘,溫和地笑道:“彭大姑娘,今日的事確實是小女做得不妥,還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與她一般計較。”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盡管彭秀蘭對蘇家母女不滿,但也不能讓朱夫人沒麵子,她也不想讓事情鬧大,也沒繼續追究。


    不過她卻將蘇家送的五百兩銀子禮票收下,轉身笑著把那支彩頭的金簪遞給了盛舒雲,道:“這簪子本該屬於你。若不是你幫我,今日的比賽我恐怕撐不到最後,實在慚愧。”


    盛舒雲看著那隻金簪,淡淡一笑:“彭姑娘言重了,大家**協力方能獲勝,這簪子還是你該得的。”


    彭秀蘭堅持將簪子送到盛舒雲手中,誠懇道:“這簪子對我來說是彩頭,可對於今天的勝利,你功勞最大,不收下可不行。”


    她笑得爽朗,又拉了拉盛舒雲的袖子,輕聲道:“哦,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盛舒雲便自報了家門。


    彭秀蘭點了點頭,便邀請說:“明日午時,我請客,咱們去明樓酒樓用飯,用蘇家給的銀票。到時候再好好感謝你。”


    盛舒雲看著彭秀蘭坦率的笑容,心中生出幾分好感,便點頭答應:“好,我定然準時赴約。”


    彭秀蘭大喜,握住盛舒雲的手,笑道:“那就這麽說定了,明天見!”


    比賽結束後,盛舒雲略顯疲憊地走出賽場,眼神中流露出幾分倦意。


    她長舒了一口氣,想著這一天的應酬與緊張的比賽已經消耗了她大半的精力,於是便吩咐玉佳:“你去通知馬夫,讓他在外麵等著,咱們早點迴去。”


    玉佳恭敬地點頭,領命而去。


    盛舒雲則站在一旁等候,目光隨意掃過四周,心中有些鬆懈。


    周圍的貴族子弟們三五成群地交談著,嬉笑聲、馬匹嘶鳴聲不絕於耳。


    她的思緒飄散,有些盼望著迴去後能好好休息。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玉佳卻遲遲沒有迴來,盛舒雲等得有些不耐煩,抬頭望向玉佳離去的方向,眉頭微微皺起。


    “怎麽去了這麽久?”她自言自語,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過了一會兒,玉佳終於氣喘籲籲地跑了迴來,臉上帶著幾分焦急。


    盛舒雲立刻注意到了她神色中的慌張,心頭一緊,問道:“怎麽迴事?馬車呢?”


    玉佳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唿吸,急切地說道:“大娘子,我去找了馬夫,可是……咱們的馬車不見了!不光咱們的,連秦家的馬車也沒有看到。”


    “什麽?”盛舒雲微微一驚,眉頭皺得更深了。


    秦家的馬車也沒了?


    她思索片刻,心中迅速權衡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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