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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眾人詫異又嫉妒的目光中,紀陳喜滋滋的做著自己的數學題,即便題目依舊讓她痛不欲生,但至少都是她知道的知識點了。


    而現在比題目更讓人感興趣的是,紀陳和柳格的關係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


    雖然柳格平日裏都會應同學的要求幫同學一點忙,但是他給予的幫助真的是十分的有限。這個有限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有限。


    如果有女生拿著一道題去問柳格,如果這道題沒能讓柳格深思三分鍾,他會覺得你這是在侮辱他的智商,然後義正言辭的告訴對方,搭訕不是這樣搭的,至少要拿出附和他智商的題來。對方簡直想哭,她是真的不會做啊!


    大部分男生都不大會去問柳格題目,本著同性相斥和各種各樣的因素,柳格沒有什麽同學緣。大家都默默的把他當成神壇上的人物,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而且柳格他一個人自得其樂。他根本不需要朋友,或者說,根本沒有智商高到能夠和他同頻道的朋友,他看上去孤獨又怡然自得。不主動不被動一直是他的常態,而這樣的一個柳格,今天對著紀陳做了這種事——主動給題。太震驚了。


    “臥槽!我們班不會要出現班對了吧!”一人驚唿道,全班嚴肅學習的氛圍瞬間被打破了。


    “瞎說什麽呢!”其他人有意無意的偷瞄著柳格,當著正主的麵,他們不大好意思八卦太多。


    “柳格柳格!你在班群裏說的那事兒,真的假的啊?”坐在靠門口的一個很活潑的男生扒著身子伸出了半個軀體趴在桌子上,渴望拉近和柳格的距離,奈何被同桌和組與組之間的距離給隔開了。


    柳格看了他一眼,沒想起來他說的是什麽事,而且,他的記憶裏和他並不熟。


    “就是咱初中的班群!”


    柳格眨了眨眼睛,猛然反應過來,“我們是初中同學?”


    ......


    男默女淚現場。


    男生無比的尷尬,自認自己和柳格是初中同學,才這麽自來熟似的湊上去八卦,結果人家根本不記得和你是同學這迴事。


    女生們則無比的淚目,自己的男神簡直是太...可愛了?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同情那個被男神忘掉的男生好,還是該同情男神的情商好。


    “劃掉!咱先不管是不是同學這件事!你上次在班群裏說紀陳暗戀你是不是真的!”


    紀陳:“......”讓她先掐死這個男生,她也不記得自己和他有過初中同學情誼!


    “哦~”班上的同學一時間發出一聲詭異的且心照不宣的聲音。


    柳格知道紀陳暗戀他,剛剛還給紀陳送題,大家有目共睹,還能說明什麽呢?


    在大家的腦海中已經腦補完整個劇情了。


    柳格不知道什麽時候發現了紀陳的存在,跑去以前的班群問紀陳暗戀誰,知道她暗戀的對象是自己之後立馬展開攻勢,於是兩個人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而柳格這麽的優秀,為了兩個人的將來,紀陳當然得好好學習努力和柳格考一個大學才行。於是有了送題這迴事兒,至於今天那個哭得一團糟的女生,肯定是第一個知道柳格有了對象才會哭得那般的傷心欲絕,才能不顧形象的哭得大家都沒能通過五官認出她是誰來。


    綜上是紀陳聽到的版本,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在男生問完那句之後,柳格理所當然的迴他,“我為什麽要撒謊?”


    於是這般的腦補就形成了。


    “哇,沒想到啊紀陳,平日裏看你和柳翩然她們鬼混,以為你就這樣的不學無術了,沒想到你一出手就把學神給勾上了啊!”


    一下課班上的女生都忍不住的圍著紀陳開始八卦起來。


    紀陳在聽到“柳翩然”三個字後,心髒一縮,疼得她五官都皺了起來。


    “你怎麽了啊紀陳?”女生們看紀陳臉色慘白,一個個驚慌失措起來。


    “柳格!你們家紀陳生病了!你快來看看啊!”


    柳格的大腦接收到信息之後停滯了一會兒,沒能反應過來“你們家的紀陳”是什麽意思,身體先做出了反應。他很快衝上前去,雖然沒有任何的醫理知識,但仗著自己有一個當醫生的媽,覺得自己還是比別人強上許多的。


    紀陳的五官擰作一團十分的痛苦,眼淚像是被擠出眼眶一樣,一張本就普通的臉,更加的沒有美感可言了。


    “深唿吸,紀陳,深唿吸!”柳格一邊伸手輕拍著紀陳的背給她順氣,一邊開始翻她的書包,“你把藥放哪了啊!”


    紀陳痛的聽不清耳邊的聲音,隻覺得大家鬧嗡嗡的都對著她喊,腦子裏還出現了很多的場景,尖叫聲,咒罵聲,詛咒聲此起彼伏。


    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尖叫聲很快占據了她的整個大腦,她渾渾噩噩間隻覺得自己嘴巴裏被塞了什麽東西,她本能的抗拒,苦澀的藥片很快在嘴巴裏化開,隻在舌苔上留下那咽不下口的苦味。


    那聲音一直在腦海裏盤旋,一陣比一陣強烈,心裏的愧疚感,瘋狂的蔓延,像一棵有生命力的藤蔓似的,企圖霸占她所有的情緒一樣。


    紀陳不能明白這是什麽情況,她看不到平時應該看到的記憶,她隻能“聽到”,對方的叫聲實在是太過慘烈,比分娩的婦人有過之而不及,一聲聲中還透著絕望。


    紀陳捂著嘴,很怕自己叫出聲來,她意識不清,卻也明白她不能叫出聲來。此時此刻一旦叫出聲來,那她就死定了。


    為什麽自己會死定了呢?


    紀陳這樣問“自己”。


    此刻的紀陳十分的確定,自己的身體裏一定還有一個自己,這個自己經曆一世的悲慘,不知何故在死後迴到了十八歲的身體裏,她沒有和自己強身體,沒有強行的抹去屬於十八歲的她的意識,成熟的她安靜的待在她的身體裏,可是,因為“她”能感知外物,她對外物的情感嚴重的影響到了她。


    她本該開開心心沒心沒肺的生活,就這樣過完自己的十八歲,可現在,她受到“自己”的影響,要接受那些不該屬於她這個年紀該接受的東西。


    她反複的在心底詢問,卻得不到一點兒的迴應,漸漸的,紀陳覺得自己有點透支自己的力氣了。每一次犯病,她都感覺像是跑完八百米似的,讓她力不從心。這兩天,一連三次犯病。


    她的身體開始吃不消了。


    紀陳昏迷前還在不停的詢問自己,失去意識時,隱約聽到有人說:“離柳翩然遠遠的,不要靠近她。”


    那聲音渺小,微弱,以至於紀陳不確定這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再醒來紀陳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紀母坐在床邊像個沒有魂的木偶,眼眶空洞的沒有神采,她的臉上滿是疲倦,那雙通紅的眼睛表明她哭了許久。


    “媽。”紀陳輕聲叫了一聲。


    紀母立馬迴過神來,關切的問道:“哪裏不舒服你告訴媽媽。”


    “我沒有不舒服了。”紀陳心疼母親,因為自己的擔憂她看上去十分的累,年歲的痕跡很快顯現出來。平日裏的母親被父親照顧的很好,像個大公主似的,無憂無慮,每天上班下班,給家人做飯,從沒什麽需要擔心的,可是女兒突然間得了怪病,查不出病因,隻能依靠那所謂的“心理治療”而聊以慰藉,她怎麽可能不難過呢,不擔憂呢。


    “你說我前腳剛走,你後腳就在學校裏暈倒,這怎麽是好呢!”說著紀母的眼淚又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陳陳,我們休學好不好,我們現在家裏把病治好再去上學。或者,我們請家教迴來好不好?”


    紀陳看著母親,心裏十分的心疼和愧疚,她的心髒在泛酸脹痛。她分不清這是自己的情緒,還是那個“自己”的情緒,她也很難過。


    “媽,這是一個意外。我多久沒有發病了啊!我等會兒就去找蘇醫生,你別大驚小怪的好不好。搞不好我隻是低血糖才暈過去的,你不知道我剛迴校就寫了兩份數學試卷,多費腦子啊!”


    紀母不聽紀陳的說辭,堅持要讓紀陳辦理休學,紀陳十分的無奈,隻能等紀林來了之後再說這件事。


    因為她暈過去之前一直揪著胸口的衣服,同學都懷疑她是不是有心髒病,所以送進醫院後也做了檢查,沒出什麽意外,她的身體很好,就是有點貧血。


    還真是貧血。


    拿到體檢單的紀母鬆了口氣,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迴了肚子裏,連看著紀陳的神情都輕鬆了起來。


    “都說了沒什麽大事,我的身體我還不清楚嗎?你就放心吧,真的沒事的。”


    “不行,你都貧血貧暈了,我要給你多補補身子。”紀母神情鬆了口氣,旋即又變得凝重起來。“你現在高三肯定很累,我要不過去給你陪讀吧!”


    千萬別!


    紀陳頭疼不止,真的是暈不起啊,一暈,暈出一堆的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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