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審批結果出來了,過了。」


    小張有些興奮,這個審批已經拖了四個多月了,如果這次還不行,估計就要黃,到時候幾個億的資金都要打水漂。


    相比起小張的興奮,江梵表情淡淡地點頭,仿佛已經早有預料。


    「讓項目組的人準備一下,二十分鍾後開會,還有叫人事總監上來。」


    「好的,江總!」


    二十分鍾後的會議室內,江梵正跟項目組的人確認整個工程的時間。


    項目經理才剛匯報完工程設計和採購方麵的情況,會議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


    「趙總,您不能進去!」一米六不到的秘書小張攔在將近一米八的趙學義的麵前,猶如螳臂當車,毫無作用。


    江梵抬抬手,讓項目經理先坐下,對小張道:「別攔著,讓趙總過來。」


    趙學義黑著臉到江梵麵前,語氣不善:「江梵?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江梵十指交叉在胸前,麵對趙學義的指控,平靜道:


    「如果趙總指的是我暫停您的職位這件事,我已經看在我父親的顏麵上給您留了餘地。」


    趙學義和江梵的父親一般年紀,平日裏一副儒雅模樣,此刻卻麵目猙獰。


    「我從小看著你長大,好歹你也要叫我一聲趙叔叔,你怎麽變得這麽的無情無義?!我要去找你父親!」


    江梵眼皮掀了掀,表情沒有什麽變化,連語調都沒多少起伏,一如既往地淡漠冷靜。


    「截止到昨天,我手上三江集團的股份已經超過我父親,您想讓他來給您撐腰怕是不太可能了。」


    自從奪權以來,江梵一直受控在父親的股份之下,這段時間裏一直韜光養晦,暗中收購三江集團的股份,直到昨天才算是徹底在集團站穩了腳跟。


    她第一時間處理掉一直在光伏項目上作梗的趙學義。


    江梵的話讓趙學義的臉色猛地一僵。


    不等他開口,江梵不緊不慢地繼續:「我還是尊稱您一聲趙叔叔,也念在過去的情分上給您留了餘地,希望您不要讓我難做。」


    她半個威脅的字眼沒說,但趙學義知道,如果他繼續糾纏下去,必然不會有善果。


    江梵對她自己的親哥哥都能下狠手,可況他這麽個老東西。


    江梵看了辛秘書一眼,辛秘書立刻上前,做了個請的手勢。


    「趙總,請您離開會議室。」


    趙學義抹不開麵子地冷哼一聲:「江梵,你最好別有走背字的那天。」


    江梵微微頷首:「承您吉言。」


    雖然有趙學義這麽個插曲,但接下來的會議順利進行。


    一直到晚上七點,確認完工程設計、設備採購、施工準備等一些列議題後才散會。


    上了車,江梵閉起眼睛靠著椅背。


    雖然集團的事情順利進行,但出差去港島兩天,迴來又馬不停蹄地開了一天會。


    江梵整個人染上一層倦色。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司機輕聲叫醒江梵:「江總,到家了。」


    江梵「嗯」了一聲,抬起發沉的眼皮,下車。


    進門的時候,江梵將戴了一天的眼鏡摘下,隨手丟在玄關上,準備先去洗澡。


    這個時間,蘇枝大概是在練功房裏跳舞。


    江梵沿著樓梯上到二樓,將衣服脫了丟進髒衣簍,進了浴室。


    浴缸剛放好水,蘇枝柔軟溫熱的軀體從背後貼上來,雙臂緊緊環著她的腰肢。


    「你屬貓的嗎?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江梵抬手撫上蘇枝的側臉,有幾分寵溺地輕捏。


    「很累嗎?一迴來就泡澡。」


    蘇枝的鼻尖在江梵的肩膀上蹭了蹭,她知道江梵的習慣,累的時候喜歡泡個澡。


    「有點。」


    江梵迴來的時候睡了一覺,其實已經掃清大部分的疲憊,但還是想泡個澡更放鬆一點。


    「我跟你一起?」


    蘇枝纖細的手臂從江梵的腰側穿過,貼在她有著清晰線的腹部。


    很明顯的暗示。


    江梵轉身,看著蘇枝身上輕薄的睡裙,手指勾起睡裙細細的肩帶。


    「不疼了?」


    她貼在蘇枝耳邊低聲問道。


    昨晚到最後,蘇枝軟著嗓子討饒,推了她一遍又一遍,說自己腰快斷了。


    蘇枝耳根子發燙,主動勾引江梵這事兒她有些生澀,但她知道江梵喜歡什麽。


    緊貼著江梵,蹭了蹭。


    抬頭視線撞進江梵的眼底,慾念清晰湧動,她墊著腳去夠江梵朱紅色的唇。


    越是生澀的勾引,越是野火燎原。


    浴缸裏的水滿溢而出,落在柔光的地磚上滴滴答答,一小灘的水漬逐連成一片,水色形成鏡麵,倒映著糾纏的身影。


    熱水的霧氣瀰漫整間浴室。


    蘇枝攀附在江梵的身上,江梵的手扣在她的腰上,吻得難捨難分。


    被蘇枝的熱情感染,江梵也有些失控。


    此時此刻,蘇枝有種江梵獨屬於她的感覺。


    她緊緊抱住江梵的肩膀,想要讓這種專屬更加深刻一點。


    連著折騰了兩個晚上,蘇枝徹底沒了餘力,幾乎是沾著枕頭就睡。


    隻是夢境卻並不想讓她安穩地睡上一覺。


    夢中,她看到江梵和鍾晚站在一起的畫麵。


    江梵冷漠地看著她,一旁的鍾晚挽著江梵的胳膊,笑容甜蜜,身上穿的正是那條被覃伊伊扯壞的紅裙,耳朵上戴著江梵買給她的同款珍珠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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