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睿將塗珊玥送至妙善堂後,便匆匆忙忙地打馬迴府邸。


    就在這時,一輛華麗的馬車從前方迎麵而來。


    鍾離睿立刻警覺起來。


    憑借著多年闖蕩江湖的經驗,敏銳地感覺到似乎有一股熾熱的目光鎖定著自己。


    這道目光猶如火焰般灼熱,令他渾身不自在。


    他不禁皺起眉頭,心生不悅。


    這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實在令人厭惡至極!


    於是,毫不客氣地朝著那輛馬車投去一記淩厲的眼神,宛如一把鋒利的劍刃,試圖斬斷那道煩人的視線。


    隻見那輛馬車的車窗簾子掀起一角,鍾離睿看清了那道灼灼目光的來源——原來是車內坐著的一位年輕女子。


    女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不好!被發現了!


    坐在馬車裏的塗珊柔心頭一緊,慌亂之中趕忙放下了車簾。


    雙頰瞬間漲得通紅,心中小鹿亂撞,那種難以言喻的激動讓她幾乎忍不住想要放聲尖叫出來。


    塗珊柔緊緊地握住身旁紅葉的手,聲音因興奮而略微顫抖,“紅葉,你看到了嗎?剛才……剛才他看我了!”


    紅葉卻是一臉茫然,疑惑地問道:“二小姐,您說的是誰啊?”


    塗珊柔的目光閃爍,似乎有些羞澀,但更多的還是難掩的喜悅之情,微微低下頭,咬一下唇角,輕聲說:“就是他呀,靖王鍾離睿,也就是當今聖上的第三子啊!”


    聽到這裏,紅葉恍然大悟。


    是啊,這世上恐怕也唯有這位靖王殿下,才能令自家小姐如此這般失態吧。


    遙想當初,多少名門望族的青年才俊對二小姐傾心不已,可她卻始終無動於衷,甚至連正眼都未曾瞧過他們一眼。


    可是自從那次與靖王有過一麵之緣之後,二小姐就仿佛變了個人似的,整日裏茶飯不思,魂不守舍。


    不是癡癡地念叨著靖王的名字,便是默默地發呆,心裏眼裏全是靖王。


    而另一邊,鍾離睿則是麵無表情地微微扯動了一下嘴角,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之意。


    又是一個貪圖自己權勢地位的女子罷了,鍾離睿心中暗自思忖道。


    這些年來,類似的場景他早已見怪不怪,對於那些主動投懷送抱的女子,他除了感到厭煩之外,再無其他感覺。


    難道當年自己的母親是否也是因為這種原因,才會遭到宮中眾人的冷嘲熱諷,被指責勾引男人呢?


    想到此處,一股無法抑製的屈辱憤怒湧上心頭,使得鍾離睿原本冷漠的眼神變得愈發淩厲起來。


    他的心中煩躁不已,仿佛有一團無名之火在胸膛燃燒。


    緊握手中的馬鞭,猛地揚起手,狠狠地抽打了幾下馬背,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發泄內心的不滿和焦慮。


    \"王爺,您總算迴來了!\" 阿忠守在門口半日了。


    當他看到鍾離睿的身影時,臉上立刻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如釋重負地喊道。


    然鍾離睿卻陰沉著臉,宛如一座沉默的冰山,沒有絲毫迴應。


    隻是將馬鞭遞到阿忠手中,然後自顧自地邁開大步,徑直朝著府邸內部走去。


    阿忠望著王爺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但也不敢多問,隻能默默地跟隨著。


    根據護送嬰兒前來的士兵們所言,這次行動異常順利,他們幾乎未耗費一兵一卒,便成功地將那些可惡的山匪一網打盡。


    這本應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但鍾離睿的神情卻如此凝重,這讓阿忠感到十分不解。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使得王爺這般心事重重……


    阿忠望著鍾離睿的背影,猜不透王爺因為何事煩心。


    王爺一向不合群,又沒有什麽好朋友,有煩心事也無人可說。


    若是有一個王妃,王爺還有人能傾訴一下。


    看來治療王爺厭惡女人的毛病,迫在眉睫呀!


    否則他家王爺事事憋在心裏,就算是一個好人也得憋廢了。


    第二日。


    整個京城都炸開了鍋,街頭巷尾、茶餘飯後人們談論的焦點無不是關於靖王的豐功偉績。


    眾人皆言靖王智謀超群、勇猛無畏,竟然能夠不動用一兵一卒便將盤踞於桂子山上的所有山賊一舉擒獲!


    這等壯舉實在令人驚歎不已。


    塗珊柔聽聞此消息後亦是驚愕萬分,然而內心卻並未泛起絲毫悲傷之情。


    畢竟,她與那些桂子山上的人從沒見過麵,沒有什麽感情。


    當她尋得機會將此事轉達給吳姨娘時,後者卻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


    緊接著便緊緊揪住塗珊柔不放,幾近癲狂地要求她務必想出法子去營救那些山匪。


    麵對情緒失控的吳姨娘,塗珊柔奮力掙脫開來,倉惶逃離現場。


    此時此刻的她茫然失措,究竟該如何是好呢?


    身為區區弱質女流,她實在無能為力啊!


    況且此事萬萬不可告知父親大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至於弟弟塗雲舟雖為男兒身,但年歲尚輕且正處於禁閉之中,又能有何作為呢?


    一番深思熟慮之後,塗珊柔意識到自己確實束手無策。


    不僅如此,最為明智之舉便是對此事不聞不問,切不可與那群山匪們產生任何牽連瓜葛。


    隻要一口咬定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再加上好歹她是定陽侯的女兒,爹爹定不會怪罪她,她照樣可以當侯府小姐。


    打定主意後,塗珊柔再也不肯踏足吳姨娘關禁閉的屋子一步。


    吳姨娘費盡心機地買通了一個小丫鬟,向塗珊柔傳了好給迴信。


    麵對這些來信,塗珊柔表現得異常淡定,連看都沒看,全都扔進香爐燒成了灰。


    與此同時,塗珊玥則在妙善堂接受了數日精心的調養和治療。


    經過幾天休養,她恢複了些許元氣,又重新迴到了定陽侯府之中。


    得知塗珊玥又迴來了,塗珊柔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煩悶。


    暗自咒罵,“這個該死的小賤人為何沒有死在外頭?


    老天啊!究竟為何要讓這樣一個小賤人重迴此處呢?”


    一想到這裏,塗珊柔便覺得胸口憋悶無比,又無處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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