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茉竹盯著蘇沁的眼睛,說:「你怎麽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蘇沁:「原本你一點都不記得我,我是有點不高興的。但既然你從那時候就喜歡我,我也就原諒你了。」


    「什麽?」這下夏茉竹徹底懵住,什麽記得不記得?從那時候就喜歡她又是什麽意思?


    夏茉竹感覺自己的大腦開始超負荷運轉了。


    蘇沁很少會一口氣說那麽長一段話,也很少表露自己的心情,說一次已經是破格,當然不會重複一遍。


    「沒什麽。」蘇沁說。


    有一些時候,夏茉竹的腦子還是很好用的。


    雖然這麽猜測有一些不可思議,但排除掉一切不可能,就是唯一的真相。


    夏茉竹試探著問:「你剛剛是不是在說很久以前就見過我?」


    蘇沁答:「如果那件事對於你來說已經過去,我大概永遠也不會提起,可是如果你害怕無助,那我會永遠第一時間來到你身邊,就像許多年前那樣。」


    她答得很認真,沒有任何搪塞敷衍。


    那是約7年前,蘇沁無意間聽到前麵有三個女生一邊走嘴裏一邊說出了夏茉竹的名字,還提到什麽倉庫,她才跟上去。


    很難說這不是冥冥之中的註定。


    夏茉竹雖然隱隱有了這樣的猜測,可是真的等蘇沁親口說出來,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甚至像做夢一樣。


    這種電影一般的宿命橋段,她從沒有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你不是在哄我吧?」夏茉竹憋了半天,說出這樣一句煞風景的話。


    蘇沁反問:「如果真是我哄你的,那又怎麽樣?」


    夏茉竹小聲囁嚅:「如果真是你在哄我玩,那我也會當真,雖然這樣有點對不起那個大姐姐,可光是想一想我們那麽早就認識,你是朝思暮想再見一麵的人,我就很開心開心,開心到晚上都會失眠。」


    蘇沁:「朝思暮想?」


    她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眼睛眯了眯,看起來不像是高興,反而有點危險。


    「你不會是釣.魚執.法吧?」夏茉竹被蘇沁的眼神嚇了一激靈。


    蘇沁看向別處,隻給夏茉竹留下一個側臉,輪廓在陽光照射下聖潔柔和,宛若從希臘古典神話裏走出來的女神。


    「那個人真是你嗎?我以為我們小時候在不同的學校呢,不對,應該是不同的城市,那你是不是一直記得我?我參加選秀比賽的時候,你也認出我了?是不是?是不是?」


    夏茉竹還像是在夢裏一樣,感覺是那麽的不真切,可同時,又很欣喜,很想知道蘇沁每一次見到她心裏都在想什麽,很想知道,蘇沁有沒有一眼就記住她,有沒有想起她的時候會覺得這個小姑娘真是招人喜歡。


    她想知道,蘇沁會不會也像她一樣,什麽人都無法走進心裏,那個位置隻為她一個人留著。


    蘇沁沒有迴答夏茉竹這串連珠炮一樣的問題,隻說:「身體還有不舒服麽?」


    夏茉竹隻好將一堆問題憋迴去,說:「好像真的沒有那麽難受,也沒有那麽怕了。」


    如同被施了什麽魔法一樣,那種墜入冰窖裏快要窒息的感覺,在蘇沁耐心地安撫下,仿佛是被驅逐出她的身體,現下她隻剩全身被溫暖水流包裹的感覺,安全也安心極了。


    不光如此,她對蘇沁的好喜歡好像又更濃鬱了一些。


    從之前的尊敬,到愛慕,現而又蛻變為一種信仰。


    在這一瞬間,夏茉竹甚至覺得自己跟蘇沁不是隻短短相處了一個月,而是已經在一起很多很多年,自己也好像真的暗戀蘇沁好多好多年,埋在土壤之下的種子一下開了花。


    「蘇沁。」夏茉竹認認真真叫了一聲對方的名字。


    「嗯?」蘇沁應道。


    「我現在很想親你。」夏茉竹說。


    蘇沁:「攝像頭關著。」言下之意。想親那便來親。


    夏茉竹倏而輕笑了一聲。


    蘇沁不解,眉心微皺,麵容看起來有幾分嚴肅,仿佛又變成那個初見時看起來頗為古板的教導主任。


    「我好像有點太講禮貌了。」夏茉竹一邊自誇還一邊贊同地點點頭。


    看到夏茉竹這樣,蘇沁眉心的皺結解開,眼中多了幾分笑意,眼前這個,才是鮮活的讓人放心的夏茉竹,真是有些調皮。


    這時,夏茉竹傾身過去,對上蘇沁的唇,沒有給對方一點準備的時間,就將舌尖探進她口腔,鼻尖不留一絲縫隙地壓在蘇沁微涼的臉上。


    在蘇沁唇上吮咬幾下後,夏茉竹閉上眼睛,將身體全部重量壓過去,兩隻手撐在床上,將蘇沁困在雙臂之間。


    在蘇沁麵前,夏茉竹鮮少有這樣強勢的時候,每次嘴上膽大妄為,一落實到行動上,就又慫包又愛害羞。


    可一想到蘇沁是那時候的大姐姐,夏茉竹一顆心就更加不聽話,在胸腔裏撲騰來撲騰去,躁動不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她恨不得把蘇沁整個人都捆起來,親個三天三夜才好。


    **


    節目錄製現場有很多工作人員,人多眼雜。


    新的女嘉賓張曦儀進門時,有工作人員偷偷拿著手機錄像,正巧拍到夏茉竹和蘇沁招唿都不打就上樓的一幕,還發到網上爆料。


    這段時間,蘇沁和夏茉竹的cp熱度很高,本就是眾矢之的,一時之間,很多人都跳出來指責夏茉竹和蘇沁耍大牌排擠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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