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麵對婆婆的威脅和打罵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練就了一副從容淡定的心理素質。


    見婆婆無理狡三分的發脾氣,她也懶得搭理招唿完賈當槐花吃完飯後,偷偷的在口袋裏塞了兩個窩窩頭和雞蛋就出門上班去了。


    和兩個女兒分開後,秦淮茹就一個人想著心思的往軋鋼廠方向走,路上偶爾遇到幾個熟人還會打個招唿。


    遠遠的秦淮茹看見比她先一步出門的易中海走在前麵想著過去打個招唿表示一下。


    可就在這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左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條件反射的迴頭去看以為是熟人跟她打招唿。


    可是她一迴頭卻發現周邊沒人,卻有一個身影快速的出現在她右邊。


    接著一個滿臉惡作劇帶著孩童般笑容的男人出現在她麵前。


    “淮茹,今早上我就打算跟你一起呢,在這裏都等你半天了!”


    秦淮茹聽見這話心裏也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害怕。


    總之情緒複雜的沒有理戴世安而是自顧自的往前走。


    戴世安一看見這情況也有些傻眼,不明白自己的熱情和歡笑為啥一點都沒有感染到秦淮茹。


    還讓對方和自己產生了一種若即若離的距離感。


    “淮茹,怎麽了?咱倆又不是第一次見麵了,上個星期五晚上還一起呢!”


    戴世安跟在秦淮茹的身後亦步亦趨就仿佛犯了錯的孩子一般。


    充滿了對秦淮茹的依戀,想通過兩人美好的迴憶能讓對方心情好一些。


    可秦淮茹聽到這話後原本還有些猶豫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抹笑意。


    不過一想到家裏的情況,和關在監獄裏蹲大牢的兒子。


    秦淮茹還是心硬的板著臉道。


    “戴世安,我沒想到你是這樣庸俗的人,當初說的那些詩情畫意的鬼話也不知道騙了多少小女生!”


    “你特意跑到我們95號四合院裏來監視我!就是對我人格最大的侮辱!”


    “怎麽了?難道你還怕我秦淮茹跑了不成,還是我秦淮茹這輩子就必須嫁給你戴世安!我明碼標價賣給你了是吧!”


    秦淮茹一開口就是含沙射影,無理取鬧的一番機智反問。


    弄的本來還想好一番溫存談笑的戴世安就仿佛天塌了一般。


    他眼角帶著霧氣有些委屈道。


    “淮茹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想守在你的身邊,可以更方便幫助你……我……我喜歡你……這你是明白的。”


    戴世安有著這個年代少有的大膽和激情,不過家裏的出身同樣不好,父親是以前國軍的軍官,解放北平時就提前帶著家眷細軟往南邊跑了。


    奈何戴世安的母親是個外宅卻沒有機會跟著一起逃。


    所以等戴世安長大以後幾乎都是在母親的口中了解一些父親的事情,風暴那幾年開始他們家的這些老事也全部被扒了出來。


    後來母親在他初中時生病去世,他的性格就更孤僻隱忍了,很多人以為戴世安是一個文質彬彬的文化人、斯文人。


    可隻有他自己知道在自己體內有一股洪荒巨獸在蟄伏等待。


    戴世安一直讀到高中之後受時代影響學校也就停課了。


    由於有些文化底子他被招進了四九城公交車公司工作。


    他識文斷字,又熱愛詩歌在公司裏麵做了很多宣傳撰寫工作。


    由於右派和知識分子的清高讓他在很多方麵與其他人格格不入,他渴望愛,卻又得不到愛,渴望激情卻又被時代所閹割。


    直到那一年前在汽車上幾次看見秦淮茹流著淚去探望棒梗。


    當時他仿佛看見了聖母瑪利亞一般難以自拔,秦淮茹那種含辛茹苦,閃爍著人性光輝的母愛徹底將他迷住。


    雖說秦淮茹比他大七歲可是他就是遺憾這個女人。


    秦淮茹其實內心也很複雜,戴世安隻有27歲正是一個男人最年富力強又精力旺盛的時候。


    秦淮茹和對方幾次接觸覺得戴世安是一個內心十分溫柔細膩,又感情豐富的男人。


    有著和大院裏所有男人都不一樣的氣質和談吐,雖說整個人有一種陰鬱的感覺。


    但那種大男孩的真誠愛戀給秦淮茹帶來了一種無與倫比的歡快體驗。


    前幾次和戴世安的接觸讓秦淮茹每次都會產生一種自己是不是白活了半輩子的感覺。


    以前她總是每天柴米油鹽醬醋茶,洗不完的衣服,操不完的心就跟絕大部分農村女孩一樣。


    就跟配牲口一樣相親、嫁人、生孩、勞動、被打、養家。


    隻有戴世安給了她一種從沒有過的體驗,原來人還可以坐在公交車上看看這個城市,在人民公園的長椅上曬曬冬日的太陽。


    不過迴歸現實後,秦淮茹還得為兒子棒梗和賈當槐花操心起來。


    如今棒梗坐了牢有了案底,這輩子想進廠進公家是沒有指望了,能混個臨時工幹幹就算不錯了。


    以後能不能娶到媳婦都讓人操心,所以秦淮茹不能光為自己活啊。


    如果等兒子賈梗知道她坐牢這幾年,也沒閑著還給他娶了一個後爹,那棒梗還不更恨她這個做媽的了。


    秦淮茹想到這裏又歎了一口氣道。


    “世安,今早我被我婆婆的事弄的好一陣心煩,你就不要再煩我了好不好,等下了班,我們還去人民公園見麵。”


    “到時候我有話跟你說。”


    戴世安一聽這話,頓時喜出望外將剛才的委屈也都拋之腦後,輕聲說了句晚上見以後,就先一步進了軋鋼廠。


    今天是戴世安第一次來軋鋼廠上班,在廠門衛的帶領下很快來到了廠辦公大樓。


    正準備找個人詢問人事科在幾樓的時候剛好看見騎著自行車也進廠的何雨柱。


    今個早上何雨柱帶人去幫忙,好不容易找到板車後他就讓別人推迴了大院。


    自己騎上自行車再趕迴了廠裏上班,至於賈張氏這個人會怎麽樣,那不是他何雨柱該操心的事情。


    剛停好自行車,何雨柱轉身一看,就見昨晚新搬過來的鄰居在旁邊朝他投來笑意。


    “領導早啊,請問人事科怎麽走?”


    戴世安還不認識何雨柱,早上在中院裏兩人也剛巧錯開了,此時第一次見麵戴世安看對方穿著打扮就不是普通工人,叫一聲領導覺得也沒啥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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