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寒風颼颼的唿嘯,閆埠貴家裏今晚卻是難得的熱鬧與暖和。


    劉光齊在外麵買了些花生米和瓜子,許大茂又從家裏拿了幾個雞蛋過來。


    楊大媽把這幾個雞蛋多加了些洋蔥和白菜混在一起炒,豬油和洋蔥的煸炒,使得濃鬱的香味很快就傳遍前院。


    今晚閆埠貴也算出了血本。


    紅燒鯽魚、醋溜土豆絲,許大茂的洋蔥炒雞蛋,跟劉光齊的花生米這下酒菜也算是比較豐盛的了。


    閆埠貴作為邀約人又是家裏的主人很自然的坐在了朝門口的主位,劉光齊和許大茂分左兩邊。


    老閆心情大好的舉起酒杯表示先一起碰一杯再說。


    劉光齊跟許大茂都覺得有些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碰了一杯。


    老閆看氣氛實在有些尷尬沉悶。


    於是率先開口道:“大茂,光齊我知道今晚我硬拉著二位過來喝酒,你們兩個肯定覺的很沒意思。”


    “如果不是我老閆硬腆著臉叫你們兩個,估計今晚這酒是喝不成的。”


    閆埠貴說到此處也不墨跡帶著討好的語氣再一次端起酒杯道。


    “光齊,大茂我再敬二位一杯,感謝你們今個能過來陪我喝一杯,我老閆啊,感覺心裏舒服,謝謝你們還能給我這個麵子!”


    劉光齊跟許大茂聽了這話也有些不好意思,再怎麽說閆埠貴的年紀跟他們的爹許富貴和劉海中也差不了幾歲。


    人家又出酒菜又出地方,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許大茂跟劉光齊自然還是把這個臉給閆埠貴續上了。


    主動端起酒杯都給閆埠貴敬了迴去。


    “吃菜~嚐嚐這兩條鯽魚足有四斤重哎。”


    男人一喝酒再互相吹捧幾句,那場麵上就算過得去了。


    與此同時院門外的劉海中也推著自行車縮著脖子,凍的跟三孫子似的迴了前院,見老閆家屋裏飄來飯香味就隨意瞅了一眼。


    剛巧看見閆埠貴家此時正跟許大茂推杯換盞聊的熱乎的劉光齊。


    老劉就感覺心口一陣抽抽,警惕性立刻就拉響了警報。


    又走近了幾步站在屋外朝閆埠貴屋裏瞧去,直到親耳聽見老大劉光齊的聲音和表情從屋裏傳出時。


    劉海中的心裏就仿佛被刀割了一般難受。


    老大晚上不迴家吃飯跟閆埠貴、許大茂這兩個老壞種在一起是想幹嘛呢?


    劉海中越想越氣,問題也在被他不斷腦補誇大。


    老大光齊跟許大茂、閆埠貴這些人來往,以前怎麽從來不聽這孩子說過呢?


    閆埠貴這個臭老九!居然已經把黑手都伸進我老劉家裏來了,以他那一肚子壞水要是摻和到我們家未來養老繼承人的大事上來。


    那我們老劉家的基業不就全完了嘛!


    還有那許大茂一直以來都在我背後搞小動作,一直眼饞我是他的直接領導,想著法的把我給擠下去,好獨自受李主任的重用。


    這些王八蛋躲在一起喝酒那能聊人事嘛!


    光齊啊,光齊你爹我那麽相信你,含辛茹苦的栽培你!你咋這麽不爭氣!居然背著老子在外麵勾結外人呢!


    想到這裏劉海中心中的怒意騰的一下就燒起來了。


    把自行車站腳一打,就想要衝進屋裏把劉光齊這小子給叫出來。


    可就在這當口,大門口又傳來一陣腳步聲,原來是何雨柱跟雨水兩個人迴家了。


    兄妹兩人各騎一輛自行車,路過門檻時何雨柱順手幫著妹子扶了一把。


    當兄妹二人進來時,剛好看見壓不住脾氣的劉海中,雙方也沒說話都把對方當成了空氣。


    劉海中遲疑了片刻沒有當著路過的何雨柱跟雨水兩人麵前去動手。


    就這片刻的猶豫後,劉海中也冷靜了下來,覺得自己的兒子應該不會做啥對不起自己的事,估計是廠裏有啥事要商量,或者是閆埠貴、許大茂想巴結自己家也說不定。


    等等吧……現在進去老大肯定下不來台,等他迴家以後再問問他。


    想到此處劉海中一副忍辱負重好大爹的模樣,抿了抿嘴唇踢開站腳,推著自行車就先迴了後院。


    屋裏紅燒鯽魚已經被眾人吃了大半,閆埠貴見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也就開始了自己的謀劃。


    一副老好人為年輕人不值的模樣說道。


    “大茂、光齊!在我閆埠貴看來咱院子裏要說年輕一代好樣的也就得數你們幾個啊。”


    拋去英年早逝的賈東旭不提,咱院最有實力頭腦的下一代也就大茂、光齊、以及那為富不仁的傻柱了。


    “我們這幫老人也不中用了,這往後院裏管事大爺的位置早晚是你們幾個的啊。”


    閆埠貴這話一出口劉光齊跟許大茂兩人雖然表麵上沒有一點認可的意思,可心裏卻是很受用。


    許大茂頭腦靈活,可心裏的警惕心卻更重了幾分。


    心想這薑還特麽是老的辣啊,這老閆一上來就玩命的捧自己,逼臉都不要了這裏麵肯定有事啊!


    於是搶先一步挑理道:“閆老師你這話說的我就不認同了啊!”


    “賈東旭都死了多少年的人了,提那玩意幹啥,在我看那小子活著的時候就不是啥好東西。”


    “一旁的劉光齊也不是傻瓜,趕緊插話道。


    “對啊,閆叔就算院裏年輕人混的好的,那不也有你們家閆解成嗎?”


    “別看解成平時不多說話,可他那頭腦可夠用的很!”


    “院裏有啥大情小事的他都做的有理有據。”


    閆埠貴一看劉光齊把他兒子也給帶了進去笑嘻嘻的否定道。


    “解成能跟你們比嘛?他連軋鋼廠這樣的萬人國家級單位都沒進去,隻能在百來人的國營小廠裏麵下混。”


    “哪像光齊你年紀輕輕就混到了幹部編製,大茂你又在廠裏各尾會幹上了工人糾察隊的副組長職務。”


    “就你們二位在院裏進進出出的時候,那大姑娘小媳婦的不都得多看你們兩眼。”


    閆埠貴的話半真半假,讓許大茂跟劉光齊也不好多反駁啥,因為他們也都確實認為自己很優秀。


    劉光齊是劉家老大,父親劉海中是軋鋼廠的七級鍛工,以後家裏的一切也肯定是給他的。


    許大茂家庭也很優越,父親和自己幹的都是很吃香的電影放映員,平時工資待遇也不比一線工人低。


    而且活輕巧也不累人,如今自己又混到了糾察隊的副組長位置。


    可謂是春風得意時,說不定再過幾年還能混個格委會副主任幹幹。


    自己這些人怎麽看在這四合院裏,都算是混的比較優秀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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