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我睡你,」周宜寧小聲反駁,「明明你才是——」


    「睡」這個動詞,她耳根紅了又紅,都沒像他那樣心安理得說出口。


    隻能氣悶別過眼,不跟他說話。


    好在車子拐了彎,從熟悉的路徑進入雲水灣。


    周宜寧正要解開安全帶,男人的雙手,猝不及防摁住他的腰。


    周宜寧愣住,一時忘記了反應:「你——」


    「哢噠」很輕的聲音,鎖扣被打開。


    「想什麽呢?」他伸手,笑意欠欠的,「我幫你解安全帶呢。」


    末了,他故意咬了下女孩泛著燥熱的耳垂,「你怎麽越來越不純潔了?嗯?」


    最後一個「嗯」字,從喉間懶懶擠出,聽起來不像反問,倒像一種引誘。


    落進周宜寧的耳畔莫名繾綣。


    ……什麽叫她不純潔啊。


    周宜寧瞪他:「你別亂說。」


    知道自己嘴上功夫比不過這人,以免又聽他說什麽過份的話,周宜寧抬手推開他。


    男人倒見好就收,也沒多說讓她羞惱的話,跟上那道小跑的身影。


    —


    一夜安眠。


    隔天周宜寧醒來,習慣性摸手機,亮起的屏幕顯示徐錦的消息:[寧寧,我月初可以騰出時間。]


    周宜寧向來公私分明。


    而且看楊筠昨天的反應,大概率不想認她,知道她要跟徐錦學纏花,估計會躲得遠遠的。


    正好,她也不想跟這位有實無名的母親有任何接觸。


    想到這,她垂眸迴復:[好的,謝謝徐老師。]


    隨後,她以最快速度完成洗漱出門。


    機票在下午,周宜寧想再利用今天的時間趕那副蘇繡的進度。


    最開始做短視頻,都是她獨自完成拍攝和剪輯工作,所以她對設備的使用也不陌生。


    時光總在忙碌中飛逝,等接到裴京聞的電話,已是下午一點。


    擔心錯過飛機,周宜寧沒再耽誤,規整好所有的東西,帶著準備好的禮盒轉了道門。


    禮貌性敲了敲,裏麵很快有了迴應。


    是謝意澤。


    很長時間沒見,他似乎比記憶裏清瘦了些,原本溫和的五官,輪廓多了幾分鋒利。


    他定定望了過來,隔了幾秒才說:「宜寧 你怎麽過來了?」


    「謝總,好久不見,」周宜寧忽略心底那點沒來由的不自在,莞爾輕笑:「丁老師在嗎?」


    「她出去了,」謝意澤才溫聲問,「你要進來坐坐嗎?」


    「不了,」想到兩個小時後的機票,她把手裏的盒子遞過去,「麻煩你把這個交給丁老師。」


    「謝總,新年快樂。」


    「等等。」


    在她轉身的瞬間,謝意澤從大衣口袋摸出準備好的錦盒。


    生怕周宜寧拒絕,他低垂著眼眸,語調很慢:「禮尚往來,也祝你新年快樂。」


    都這麽說了,周宜寧隻能收下:「謝謝。」


    直到坐上車,她都覺得謝意澤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這次,裴京聞不知怎麽轉了性,居然沒自己開車,而是跟她一同坐在後排。


    離得很近,他不用分散大部分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能看出周宜寧的異樣。


    知道她剛從「西江苑」出來,他眸色微沉,思考不過幾秒,就知道問題大概出在哪。


    他摟緊女孩細軟的腰肢,低聲問:「有心事?」


    很容易被他看穿,周宜寧倒也沒想瞞他。


    「謝意澤……」在心底做好了語言組織,哪知一開口,她就看到男人薄唇牽起,看似在笑,卻不盡眼底。


    莫名的心虛覆上心間,周宜寧後麵的話怎麽也說不下去。


    「擔心別的男人啊?」裴京聞捏了把她的腰窩,語調不陰不陽:「嘖,才一天沒見,就給我找了個情敵?」


    前排的司機張叔心情十分複雜。


    他也算看著裴京聞長大,印象裏自家二少向來成熟,最多跟小小姐沒個正經,哪有這麽……無理取鬧的時候?


    周宜寧忍不住反駁,「……哪有——」


    裴京聞從身後環住


    她,下巴擱在她的頸窩,鼻息全是女孩清甜的氣息:「你那位謝總最近剛從恆盛手裏搶了個單子,正春風得意呢。」


    嘴上功夫沒停,他的手也不老實,漫不經心把弄周宜寧旗袍的邊緣。


    知道這人故意使壞,礙於前麵有人,周宜寧終究沒他那麽厚的臉皮,隻能忍住唿之欲出的嚶嚀。


    「……我跟謝總隻是同學,」她輕聲否認,想避開他指尖的流連,「你別亂說。」


    裴京聞自然知道周宜寧跟謝意澤沒什麽牽連。


    也有信心讓周宜寧的心裏隻能有自己。


    但同為男人,想起謝意澤看周宜寧的眼神,他就忍不住不爽。


    「成,你們是同學,」他撩起周宜寧垂在耳側的髮絲,眸色意有所指:「那我呢?」


    他放慢語調,吐字清晰:「也是你的同學嗎?」


    「同學」愣是有種別樣的味道。


    周宜寧被他的動作攪得心慌意亂,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張叔實在沒眼看,也沒耳朵聽,索性降下隔板。


    空間被隔絕開來,裴京聞可以說更肆無忌憚。


    周宜寧的心跳逐漸錯亂,身姿在他的懷裏逐漸癱軟。


    鋪天蓋地都是男人極其強烈的荷爾蒙氣息,周宜寧隻能被動承受他的動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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