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作為聯盟議長,還要苦逼的親自來監視霍熠,感情是根本沒人可用。


    林霧當時可是信誓旦旦告訴蘇三輕,是聯盟封印了喜喪神。


    蘇三輕嘴角抽搐,到底是哪個人寫的聯盟史書,這也太能吹了。


    「那你來找我幹什麽?」


    知道指望不上巫澤,蘇三輕滿臉嫌棄的將袖子從他手裏拽出來。


    在巫澤來之前,她才睡了三四個小時,身體的疲憊還沒完全恢復,現在隻想把他打發走,好睡個迴籠覺。


    「我想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助,比如武器,道具,藥劑之類的。」


    蘇三輕似笑非笑的打量巫澤,「這次不摳門了。」


    上次就隨便扔了個位麵傳輸裝置,這次竟然這麽大方,之前嘴上說著信任她,結果還是在看到霍雲起被殺死後,才徹底相信她。


    「之前有過卷著聯盟的道具跑了的員工,所以我不得不謹慎一點。」


    巫澤苦笑一聲,「不過現在留著這些東西也沒用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都給你,你要是當聯盟議長,這個位置也給你做。」


    蘇三輕擺擺手,「你不過是怕我撂挑子不幹,想把我拉上賊船。這點小心思你就收迴去吧,我早就說過,我來到這裏,就是為了解決祂的問題。」


    巫澤嘴唇動了動,他本性討厭欺騙算計,可是現在,他需要不惜一切代價拉攏能用到的力量。


    巫澤有時候,都在懷疑,要是他的同族看到現在的他,恐怕根本認不出來。


    「我確實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蘇三輕摸了摸脖子,蠢蠢欲動的異變幾乎快壓製不住,兩股力量在她體內越來越失衡,


    「我需要盡量多的信仰之力,越多越好,你有沒有辦法搞到。」


    巫澤皺起眉來,「聯盟武器庫裏,應該是幾件其餘位麵的神器,都是承載了民眾的信仰,但都是針對他們本地神明,你恐怕沒辦法吸收。」


    「而且越是強烈的信仰,越會誕生極端情緒,隻怕會加重你身體的負擔。」


    蘇三輕知道她提的要求比較困難,但在這裏,她沒有渠道收集信仰感激之力,隻能讓巫澤幫忙。


    蘇三輕已經知道封印喜喪神的方法。


    在以往的歷史中,從來沒有出現過蘇三輕這個人,也就是說她必然會死去。


    要讓她願意赴死,一定是有充足的理由。


    比如,讓她成為封印物。


    隻要用足夠的信仰之力,澆灌身體,就有機會成為可以承載喜喪神的容器。


    蘇三輕就可以依託咒印為聯繫,將祂拉進身體封印起來。


    如果蘇三輕沒有猜錯,那十二個封印物,就是現在這具身體的肉塊。


    也難怪十二道絲線會找到幼年蘇三輕,那本就是她的一部分。


    蘇三輕細細思索這個計劃,越想越覺得可行,現在不確定的隻有兩點。


    一個是能不能找到足夠的信仰之力,另一個是天啟國的虛空裂隙。


    隻要能解決這兩個問題,蘇三輕就能立刻把霍熠打包拖走。


    「等等,我知道了。」


    巫澤眼神一亮,他從懷裏取出個小瓶子,「你把血液給我,我拿迴我的故鄉,我會說服他們日日夜夜供奉你。」


    「你放心,他們與我不同,是真正的純良之人,產生的信仰絕對不會纏在一絲惡念。」


    卡洛和小z的故鄉,那個連詛咒都不會沾染的種族,蘇三輕怎麽可能會信不過。


    尖利的指甲劃破手心,鮮血一滴滴落入透明瓶子裏,陽光穿過窗戶,照射進血液中,如同尚未凝固的血色翡翠。


    「我這就迴去。」


    巫澤將瓶子鄭重的拿在手裏,他一臉嚴肅對蘇三輕保證,「你放心,我會把你血液分給所有的同族,讓他們在身體裏存放一滴,這樣就不用擔心丟失。」


    邊說,巫澤邊扒開胸口的衣服,露出精壯的胸膛,胸腔被朝外破開,露出不斷跳動的心髒。


    心髒的隔膜層層裂開,心肌被擠到一邊,留出一點空隙,巫澤小心翼翼的將一滴血液放進去。


    心髒重新癒合,胸腔關閉,重新迴到白皙平攤的狀態。


    盡管之前在小z身上見過一次,蘇三輕還是不得不感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連血肉都能自由操縱。


    「你們在幹什麽?介不介意我也參加。」


    帶著調笑的聲音在門口傳來,蘇三輕不假思索的將儺神麵具又扣迴到巫澤臉上。


    兩人同時朝著屋外望去,身穿黑金織就的華服,滿臉笑容的霍熠依靠在門邊,不知道看了他們多久。


    現在的情況怎麽看怎麽奇怪。


    巫澤的衣領被拉到腹部,從精緻的鎖骨到六塊腹肌一覽無餘,蘇三輕因為在睡覺,隻穿了一件白色內襯。


    因為給巫澤扣麵具,她的手還搭在巫澤臉上。


    一副理直氣壯捉姦的人,是個身量還沒長開的少年。


    巫澤幾乎是下意識捂住臉上的麵具,雖然霍熠已經知道他是外來人,但養成的習慣一時難以改變。


    結果因為動作太大,衣服扯得更開。


    蘇三輕無語的為巫澤拉上衣領,拍了怕他的肩膀,「你走吧,這裏我來處理。」


    依靠在門口的霍熠,拖長了語調,「我可沒說讓他走。」


    尾音高揚,漫不經心就像在逗弄寵物。


    巫澤難以置信的打量霍熠,他甚至掐了掐手背,懷疑他在做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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