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菲花和有菲蝶看著身體逐漸變得虛幻透明,被屏蔽的真實湧入她們腦中。


    有菲蝶將戴在手腕處的珠寶,一件件套在有菲花身上。


    「我每次都在想著,等一等,等我徹底控製元老院後,才去見你。這些首飾,都是給你準備的禮物。」


    「我總是自詡有耐心的獵人,現在想一想,如果能多一些衝動,我們相處的時間還能再多一點,再多一點。」


    「富貴榮華都將成泡影,趁著還有點時間,你就短暫體驗一下吧。」


    有菲花低頭撫摸這些珠寶,「原來我們根本沒有血緣關係,隻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我甚至連你真實的名字,地址都不知道。」


    「早知道如此,我....」


    「你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有菲花咬了咬嘴唇,點點頭,她姐姐永遠如此了解她。


    有菲蝶最後擁抱了一下有菲花,「」這個戲耍我們的世界,不值得我們感恩。有菲花,我期待與你真正的相遇。」


    「我的名字叫霏蝶。」


    有菲花睜大眼睛,低笑一聲,「你簡直是作弊。」


    世界級的女明星,竟然在命運的操縱下,成為她的姐姐。


    *


    玄明朗揉了揉腦袋,他慢吞吞地從地上站起來,低頭看著被剝去的衣物,無所謂的笑了笑。


    他本想習慣性的摸一摸藍色的緞帶,手指接觸到披散的發尾時,才意識到髮帶已經被玄易齡拿走。


    那條妻子唯一留下的遺物,也消失不見。


    真實與虛假的記憶在腦海中交織,最終定格成亡妻的麵容。


    那個異鄉人,真的非常聰明,利用身份將元老院的秘密查探清楚。


    玄明朗還記得,對方噁心恐懼的看向他,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噁心】


    玄明朗將她送到外城,看著她頭也不迴的離開。


    「你那個妻子,倒是很有本事,活著走到了大裂隙邊上,可惜太著急,沒有通過幻夢的考驗。下次找妻子,還是不要找異鄉人。」


    「是嗎,那太可惜了。」


    玄明朗繼續處理手中的工作,隻是上麵的文字全都模糊一片。


    【既然無法離開,為何不願意留在我身邊。】


    玄明朗狠狠抽了一巴掌,放聲大笑,他汲汲經營的不過是空中樓閣,反而把最重要的東西給丟了。


    慧空捅了捅秦凡竹的胳膊,一副八卦的表情。


    「這人又哭又笑,是不是高興傻了。」


    「估計是發現追求的一切,到頭來不過是幻夢一場。」秦凡竹認真思考片刻,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玄易齡將玄明朗打暈後,直接丟給他們兩人看管,頭也不迴的進入白塔。


    慧空和秦凡竹知道裏麵的衝突,他們也無法插手,貿然進去很有可能幫倒忙,就安心的在白塔外等待。


    慧空咂咂嘴,滿意的看著周圍破散的世界,「關鍵時刻,還是要靠我,要不是我提供的橡皮泥,肯定不會解決的如此順利。」


    秦凡竹點點頭,不願意打擊他的自信。


    「這次確實多虧你。」


    這個魔鬼的聲音讓慧空縮了縮脖子,玄易齡不知何時,走到他們身邊。


    他看上去心情極好,幾乎可以用神采飛揚形容。


    「玄易齡大人,您開心是因為副本終於結束了嗎?」


    慧空摸了摸光禿禿的腦袋,他現在看到玄易齡笑容就犯怵,總感覺前麵有坑等著他跳進去。


    「是啊,所以我要好好感謝你。」


    明明是感謝,慧空卻總覺得大難臨頭。


    「小秦。」


    秦凡竹猛然抬頭,一隻雪白的巨獸輕巧的越到他麵前。


    「我把三輕的位麵坐標告訴你,等你出去後,直接去找她。鈴巫女就在三輕家裏,讓她檢查你的身體情況。」


    秦凡竹越聽越不對,「霍哥,你不和蘇姐一起迴去嗎?」


    沉默片刻,霍熠淡淡開口,「嗯。」


    「為什麽?」秦凡竹有些無法理解。


    「我的靈魂汙染已經被徹底拔除,我的身體在唿喚我。」


    霍熠低頭,看向巨大的獸爪,「一旦脫離這具野獸的軀體,我就會立刻迴歸本體。」


    「三輕已經擊碎這個副本,所有依附它存在的生物都將消失,這具身體也不例外。」


    「我馬上就要離開。」


    「霍熠,總算要迴歸原身,我真替你開心。」


    玄易齡肩膀發抖,笑的無比暢快。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和霍熠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


    蘇三輕從後方走上前,「怪不得你一直不願意迴到銜尾蛇之戒中。」


    在將白塔消除後,蘇三輕就被排斥出奇異的空間。


    奇特的視角,還有翻雲覆雨,操縱命運的感覺從身體消散。


    蘇三輕定了定神,才朝著不遠處的四人走去。


    周圍白茫茫一片,除了自己的同伴,已經沒有任何人還滯留在這裏。


    剛走到霍熠身後,就聽到了這個信息。


    蘇三輕眨了眨眼,她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分辨出湧上心頭的感情,是哪一種。


    蘇三輕撫摸著尾指上的戒指,本就是被迫綁定的關係,這下總算解脫,她一定是感到如釋重負。


    為何,還會有一絲不舍夾雜其中。


    微弱陌生的情緒,猶如一根尖刺,插入蘇三輕的心髒,讓她難以忽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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