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霜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唇就來氣,丟掉棉簽捏住了她的臉頰,用力捏成o字形,黑眸深邃危險地眯起,「刷牙了沒有?」


    「唔…」


    唐希說不了話,隻好用力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刷了。


    可秦晚霜還是很不舒服,眉頭始終不能舒展。


    唐希伸手,大膽地摸向秦晚霜的雙眉之間,輕輕揉了揉把她皺著的眉揉平了。


    秦晚霜眸色暗了暗,手腕用力,唐希的臉被帶著往前去,秦晚霜一手捏著她的臉,一手樓上她的腰,單手把人抱到了懷裏,唐希剛換上的睡衣又被沾濕了。


    「姐…姐…」唐希含糊不清地喊她。


    秦晚霜見她的樣子委屈巴巴的,終於鬆開了手,手指在唐希唇上輕輕摩挲,唐希心尖顫了顫,手抓住了秦晚霜的肩膀。


    下一秒,秦晚霜用力擦拭,仿佛上麵有什麽髒東西,柔軟的唇被擦得泛紅微腫。


    唐希吃痛卻不捨得推開秦晚霜,她是因為在意自己所以才這樣的,嘴唇痛但心裏是歡喜的。


    唐希眼眶蓄滿了淚,看起來楚楚可憐,仿佛被欺負慘了,秦晚霜對上她的眼睛,那種熟悉的感覺席捲而來,這次的熟悉不再像是柯予初,到底是什麽呢?


    秦晚霜想得心煩氣躁,再不宣洩出來她就要暴躁了,她急切地吻上了唐希的唇。


    「嗯…姐姐…」


    簡單粗暴的嘴唇碰撞,撕咬,秦晚霜的侵略氣息很強大,唐希完全招架不住,悶哼一聲軟倒在秦晚霜懷裏,可那次在別墅她有心理陰影了,上次柯予初一個電話就可以把秦晚霜叫走,現在柯予初就在樓上,隨時有可能下來,她不想再來一次……身體難受、心更難受。


    唐希雙手抵在秦晚霜肩頭,眸子裏水汪汪的,秦晚霜唿吸有些急促,她不悅地皺眉,抬眼和她對視。


    「姐姐…」唐希指了指自己被她壓著的手委屈道:「你還沒給我上完藥。」


    秦晚霜輕咳一聲,剛剛□□薰心,她忘了。


    「那先上藥吧。」


    上完了藥終究也不能繼續了,柯予初和秦挽舒下來尋人,柯予初留下,唐希跟著秦挽舒上了樓。


    唐希見秦挽舒臉色蒼白,麵露擔憂扶著她上了樓梯,秦晚霜透過門縫看到這一幕覺得刺眼極了,心裏有股莫名的不安和煩躁。


    「挽舒姐,你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臉色好差。」唐希擔憂道。


    「沒事,就是還有些驚魂未定。」秦挽舒拉著唐希的手,兩人在床上坐下,「希希,我有話要和你。」


    唐希有些不太習慣這突然其來的嚴肅氛圍,說:「好。」


    「謝謝你救了我。」秦挽舒真誠鄭重地和唐希道謝。


    唐希還以為她要說什麽,靦腆地笑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挽舒姐不用和我客氣。」


    秦挽舒輕輕搖頭,說:「謝謝你救了我兩次。」


    唐希眨了眨眼,疑惑道:「兩次?」


    「嗯。」秦挽舒麵露迴憶,「你還記得長海嗎?」


    唐希睜大了眼,長海可不就是她老家那邊麽?她們村就叫長海村。因為靠海,所以唐希的水性極好,從小跟著父親下海,小小年紀就見過了不少風浪,是真正意義上的風浪。


    她輕輕點了點頭,「那是我的家鄉。」


    「那就更對了。」秦挽舒說:「當時我們家所有人一起去那邊旅遊。」


    她娓娓道來,那時的秦挽舒第一次接觸海,跟隨的教練一個不小心就把她弄丟了,秦挽舒不懂潮漲潮落暗湧的可怕,被卷進了海裏。


    雖然是淺灘,可對於不熟悉水性的孩子來說就是噩夢,有個小天使奮不顧身地救了她。


    唐希問:「你的意思是,救你的那個人是我?」


    記憶中自己小時候的確救過人,當時救上來一個漂亮的小姐姐,盡管小姐姐的臉被濕發糊得快看不清了。


    她在去找大人的途中又發現了一個落水的人,當時的小唐希已經是筋疲力盡了。


    所幸落水的地方都是淺灘,恰逢漲潮風浪比較急,可能是因為不會遊泳太過驚慌才會溺水,唐希還是去救人了,還是一個漂亮姐姐。


    唐希很容易心軟,是不可能見死不救的,她從小就是一個善良的孩子。


    因為太疲憊,唐希遊上來時險些缺氧暈了過去。她當時也不過十幾歲,所幸生活在海邊還和父母出過海有遇險經驗,熟悉水性,力氣也不小。


    「是。」秦挽舒肯定地點頭。


    「可時間過去這麽久了,你怎麽能肯定救你的那個人是我?」唐希還是不太敢相信。當時年紀不大,記憶很模糊了,隻記得救過人這件事,並不記得被她救的人的模樣了。


    秦挽舒還緊緊牽著唐希的不放,她有些激動道:「因為今天你救我的時候,我突然就想起來了,你當時脖子上還帶著海螺項鍊對不對?」


    唐希聞言一驚,海螺項鍊是奶奶給她做的,說是跟著爸爸出海的時候要平安歸來,有想說的話可以通過海螺傳達給任何人。


    見唐希的神情,秦挽舒笑了,就是唐希,是她救了自己,還救了兩次。


    「海螺項鍊是奶奶給我做的。」唐希點頭承認了。隻是她在想,挽舒姐是她救的第一個小姐姐還是第二個呢?


    後麵她迴去的時候,第一個小姐姐身邊已經圍了好多穿著黑色衣服的大人,那個小姐姐身邊還有另外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孩子,她想進去關心一下第一個小姐姐的身體狀況都被攔在了外麵,想著天色晚了,再不迴去奶奶該擔心了,便作罷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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