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璃清想說什麽,煙凝同時開口。


    璃清示意煙凝先說。


    煙凝卻搖了搖頭,半垂著頭讓璃清說。


    看著羞澀的小奶貓的模樣,璃清沒忍住唇角上揚,湊近一些,語氣裏帶著一絲小委屈,「不生氣了吧。」


    煙凝眨了眨眼,半響才反應過來,連忙抬起頭有些著急的解釋,「我沒,我沒生氣…」可當她看到璃清雙眸帶笑看著自己的時候,才意識到又被對方戲弄了,氣惱的再次低下了頭。


    「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生氣了?璃清覺得無論如何應該是自己做錯了,她帶著煙凝推到一處稍微安靜點的公園裏,把輪椅固定住,自己走到煙凝麵前蹲下。


    煙凝鼓了鼓腮,撇過了頭不去看璃清,氣鼓鼓的,小模樣像隻炸毛的小貓。


    「我做錯了什麽,煙凝你說,我會改!」璃清握住了煙凝微涼的手,放在手心裏捂著。


    蠕動了一下唇,煙凝輕聲嘟囔,如同自言自語,「又戲弄我…」


    璃清五感靈敏,煙凝的話她一字不落的聽到耳朵裏,明白煙凝是誤會了她,連忙捏了捏煙凝白嫩的手,言語中透露著鄭重,「我沒有戲弄你,一直都沒有!我是認真的。」


    聰明的煙凝很快就聽出了璃清話語中的意思。


    一直都沒有戲弄,她是認真的,那麽昨晚對她的親吻,也是認真的。


    煙凝麵頰染上紅暈,她迴握了握璃清的手,又鬆開。


    璃清看了看煙凝,嗯,就兩秒,小貓變粉了,好可愛。


    煙凝的內心沒有排斥,有的隻是溢的滿滿當當的喜悅,從未戀愛過的她,開始明白書中描寫那心窩裏都泛著蜜糖的甜是什麽意思了。


    可是她也在書上曾經看過到一句話,輕易得到的不會被珍惜,她不想被人看的是輕浮的人。


    「你,你還沒有,追過…」煙凝有些難以啟齒,不過她依舊說了出來。


    她沒有上高中,不過她聽說過高中,特別是關於高中時候青澀而稚嫩的戀情,是最讓人心生嚮往的。她在上高中之前就期待,期待她的白馬王子可以如同書上寫的那樣從天而降,成為她的英雄,這是每個少女的夢。


    如今她經歷過現實的殘酷,早就忘記了青澀幼年的幻想,而今璃清的出現,卻又打開了她曾經少女時候的美好。


    璃清愣了愣,瞬間瞭然煙凝在期待什麽。


    沒接觸太多外界的煙凝,內心依舊純真的如同一個孩子,但是璃清願意去寵她,給予她童年時候美好的幻想,願意去追求她,讓她感受被追的過程。


    「走吧,天氣太冷,我們迴去。」璃清沒有說什麽,隻是在心裏暗自決定了什麽,然後起身推著煙凝輪椅往迴走。


    這就完了?


    煙凝有些懵,璃清沒有迴答讓她開始氣惱,隻不過這一次她氣惱的是自己,她就不應該任性的提出要求!就她這個樣子,有人喜歡都是謝天謝地的了,還是不要耽誤其他人了。


    她低著頭,髮絲垂在空中,讓人很想摸一摸她的腦袋。


    璃清這麽想也就這麽做了。


    一個溫暖的手突然覆蓋在煙凝的頭頂摸了摸,煙凝心裏的氣悶像是被戳破的氣球,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下意識蹭了一下璃清的手掌,又覺得不好意思,眼神向著四周飄忽。


    然而就是這麽一看,煙凝看到了一個圖。


    「清姐姐,去那裏,去那裏!」煙凝著急的叫到。


    「好。」璃清根據煙凝指的方向向那裏推去。


    這是一個公園的主幹道,道路兩邊都是擺攤的商販,而煙凝看到的是一個圖,準確的說是一個路邊攤紋身掛的gg的一個其中一個紋身圖。


    「要紋身嗎?」老闆是個長頭髮男人,他叼著煙看了看煙凝有些疑惑,覺得對方不像來紋身的,還是詢問了一下。


    煙凝沒有迴答,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一個紋身圖,仔細的辨認的一番。


    「你想紋這個圖嗎?」老闆看了一眼,吐出了一口煙圈,「可以紋出來的。」


    煙凝被煙嗆得的有些咳嗽。


    璃清連忙拉著煙凝退後兩步,輕飄飄的看了紋身老闆一眼。


    透徹的寒意從脊梁骨升起,紋身老闆嚇得手一抖,煙掉在地上,他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踩滅了菸頭。


    「怎麽了?」璃清湊過去詢問煙凝。


    煙凝卻抓著璃清的衣袖說道,「這個是,死者身上的紋身。」


    璃清瞭然,一個電話把袁樂駒和碧樺叫了過來。


    紋身老闆看兩個女人在那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麽,他本身也沒覺得這兩個女人會來紋身,走到一旁座位上坐了下來。


    直到兩個人的到來,四個人站在紋身圖片上說了半天。


    「確定是這個嗎?」碧樺有些疑惑的開口。


    袁樂駒皺著眉看了看,「好像真有點像。」


    死者因為巨人觀狀而腫脹,皮膚上的紋身也漲開,和這張圖上的似乎有些像,但不會被人一眼認出是一個。


    紋身老闆看他們一直站在那裏,心裏有些不爽,直接走了過去,惱怒的說道,「喂,你們不紋的話,不要在這裏打擾我做生意!」今天好不容易人流量多一些,他還想多掙點錢。


    不過註定讓他失望了,袁樂駒拿出了證件,「我們是警察,有些事想問你。」


    看到證件,紋身老闆立馬蔫了,討好的笑著,「警察同誌,我沒犯事吧,我就是老老實實在這裏做點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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