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暗我明?


    陳震南最不怕的就是這個,害人之心從未有過,可防人之心,從未少過。


    “敵暗我明,哪一次不是這樣?辦法,簡單,隻有以身作餌,才能讓敵人漸漸的浮出水麵。”


    宋雲央一愣,隨即皺眉道:“南哥,每次都是這樣,你不累嗎?身為帝王,成大業者,找替身為重,你想做的這些,應該讓別人幫你去做。”


    “哎。”


    陳震南深深歎息了一聲,緩緩解釋道:“讓誰替我去做呢?世宇?還是別人?雲央,願意為我死的人很多,但我不能利用他們,所以還是我自己來比較好。”


    宋雲央聽了,雖然不是很認可陳震南的觀點,但說到底他想的沒錯,雖然這不是為君之道,但卻是君子之道。


    說著,陳震南帶著宋雲央來到了華明宮。


    這裏曾是薑文宇為宋雲央準備的皇後寢宮,但命運的車輪卻讓宋雲央成為了陳震南的伴侶。


    這裏曾是薑文宇的後宮,每個角落都可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陳震南深吸一口氣,下令將宮中的太監和宮女全都趕出去,換成了自己特戰隊的隊員。


    他不能容忍自己在寢宮之中也被人監視,否則自己就成了透明人了。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宋雲央沉睡的臉上。


    她的睫毛輕輕顫動,仿佛在夢中也能感受到陳震南的憂慮。


    陳震南輕手輕腳地起身,小心翼翼地不驚醒她,緩緩走出寢宮。


    宮門口,嚴世宇的身影如同雕塑般佇立,他已經等了許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


    見陳震南出來,嚴世宇急忙抱拳拱手,緩緩走上前去。


    “皇上,我發現宮中許多的宮女和太監都有問題,可能都是那個神秘組織的眼線,但並沒有證據證明他們是內奸。”


    陳震南微微點頭,他早就想到了會是這樣,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冽,但隨即被深沉的思考所取代。


    “這些太監宮女,不過是棋子,抓住他們也沒什麽作用,隻會打草驚蛇。”陳震南聲音平靜,卻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決斷。


    嚴世宇微微點頭,他知道陳震南的心思縝密,每一步棋都走得極為謹慎。


    “皇上英明。”


    陳震南扯了扯嘴角,沉聲道:“少拍馬屁,世宇,不要把注意力放在這些太監宮女的身上,要盯住朝中的那些官員,他們才是真正的威脅。”


    嚴世宇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立刻明白了陳震南的意思。


    “皇上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頓了頓,嚴世宇忽然問道:“皇上,項昊已經被送去大牢了,但看守牢房的獄卒並沒有更換,要不要換成特戰隊的兄弟們?項昊知道的秘密太多,若是被救走,恐怕會對我們不利。”


    陳震南想了想,隨後緩緩搖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思。


    “現在擔心的不是項昊被救走,而是要保護他的安全,免得項昊被那什麽神秘組織殺人滅口。”


    現在陳震南最擔心的並不是項昊或者什麽伏擊刺殺,而是宋雲央的安危。


    這個神秘組織不知道勢力如何,但他們能讓項昊這種尚書大人賣命,且他們組織的人卻沒有一個被發現,當真是厲害。


    “皇宮中肯定有對方組織的人,得想想辦法,讓雲央離開,否則我放不開手腳。”


    嚴世宇聞言微微抬頭,思索道:“要不我派人護送皇後離開?”


    陳震南切了一聲,苦笑著說道:“讓她走?我不死她可能會走嗎?”


    陳震南太了解宋雲央的性格了,她是那種寧願死都不願意認定了事情的人。


    “好了,去安排吧,一定要看好項昊,不能讓他死了,他肯定還有秘密沒有說。”


    嚴世宇嗯了一聲,然後急忙轉身離開,朝著大牢的方向趕去。


    ……


    皇宮大牢,陰冷而潮濕。


    牆壁上掛著的水珠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幽幽的光芒,空氣中彌漫著黴味和絕望的氣息。


    項昊蜷縮在牆角,他的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恐懼。


    自己雖然寫下的線索可能會讓陳震南放過自己,但也擔心他會殺人滅口。


    而且,項昊更擔心的是,自己泄密的行為被神秘組織知曉,引來殺身之禍。


    天色漸漸暗淡,牢房內幾乎沒有任何光線,隻有幾束微弱的光線從高高的窗戶中透進來,勉強照亮了這片狹小的空間。


    項昊的思緒紛亂,心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緩慢而沉重。


    一個獄卒緩緩走來,手中拎著一個三層的餐盒,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拉得很長。


    獄卒走到項昊的牢房外,打開牢房的木門,將餐盒放到了項昊麵前,並且留下了一盞燈。


    “吃飯了,尚書大人。”


    獄卒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仿佛隻是在執行一項日常的任務。


    項昊抬起頭,看著獄卒,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感激。


    獄卒離開後,項昊急急忙忙打開餐盒,一股香氣撲鼻而來,讓他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


    然而,就在他準備大快朵頤的時候,幾隻老鼠忽然跑了過來,它們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項昊的臉色一變,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他身為尚書,卻異常害怕這些小小的生物,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老鼠搶食他的食物。


    餐盒中的食物非常豐盛,有肉有菜,甚至還有一壺酒。


    項昊哆哆嗦嗦地從這群老鼠旁邊將酒壺拿了過來,剛準備喝酒,酒壺已經到了嘴邊,動作卻忽然停止。


    那些吃了他飯菜的老鼠,紛紛開始抽搐起來,身體逐漸變得僵直,口吐白沫一個個都死了。


    項昊見狀嚇得哆嗦起來,酒壺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液灑了一地,與老鼠的屍體混在一起,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


    “這……這是怎麽迴事?”項昊的聲音顫抖,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解。


    到底是誰想殺我?


    陳震南?


    還是組織的人?


    項昊心跳如鼓,冷汗從額頭上滲出,目光在牢房中四處遊移,尋找可能的出路。


    但是,這裏隻有冰冷的牆壁和緊鎖的鐵門,沒有一絲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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