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震南帶著宋雲央踏入縣衙後堂,他的心思並不在休息上,而是在如何名正言順的除掉荊州刺史。


    忽然,陳震南瞥見涼亭中坐著一位風韻猶存的婦人,她的神態自若,與周圍緊張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


    “這位夫人,請問您是?”陳震南緩步走近,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


    婦人抬頭,目光中透出一絲異於常人的淡定。


    “我就是縣令孫磊的妻子,楊思蕊,外麵死的,是我丈夫和兒子。”


    一聽這話,宋雲央頓感有些驚訝,楊思蕊麵對丈夫和兒子的死,竟能如此鎮定。


    “你就是荊州刺史的女兒?”陳震南微微一笑,對她的身份並不感到意外。


    楊思蕊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錯,先生,妾身可以帶你去見我父親,你有魄力,有能力,這吉縣縣令應該你來做才對。”


    陳震南聞言一笑,這女人還真是不簡單,竟然想要挑撥自己和徐斌之間的內鬥。


    “不急,有你這個人質在手中,等荊州刺史親自來找我,豈不更好?”


    楊思蕊微微點頭,沒有多言,轉身迴到了自己的房間,陳震南則是帶著宋雲央隨便找了個房間休息。


    陳震南安排宋雲央休息後,再次迴到縣衙大堂,正巧看到有人在收拾孫家父子的屍體。


    徐斌看陳震南出來,帶著滿臉的探尋走到陳震南麵前。


    “閣下究竟是何人?敢攛掇我殺縣令公子,殺縣令,你,到底是什麽人?”


    陳震南抿了抿嘴唇,輕描淡寫地迴答:“我隻是過路的客商而已,至於膽量這種東西,你有,我就不能有嗎?”


    徐斌顯然不信,笑著搖頭:“閣下的氣度非凡,絕非普通客商。剛下縣衙的兄弟們亂刀砍死孫磊,如果不是見過屍山血海,絕對不會這麽淡定。你的那個護衛更是麵色淡定,顯然是見過屍橫遍野的。”


    陳震南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我是什麽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是縣令,即便是荊州刺史來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徐斌眼中閃過一絲敬畏,雖然不知道陳震南三人是什麽身份,也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既然他有如此魄力,身份定然比荊州刺史還要貴重。


    “先生且去休息,縣衙之事我來規劃,我會派人將吉縣之事速遞給荊州刺史,讓他前來商談。”


    陳震南微微點頭,然後朝著站在一旁的嚴世宇招招手,二人轉身朝著縣衙後堂走去。


    而徐斌,則是找了一件全新的縣令官服穿在自己身上,然後便開始執行自己縣令的權力。


    ……


    兩天後,徐斌正在審理案件,縣衙大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一隊身穿甲胄的官兵將縣衙圍得水泄不通,百姓被驅散,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荊州刺史楊峰,緩緩走進縣衙大堂,他目光銳利,與徐斌四目相對,似乎在進行一場無形的較量。


    “是誰殺了我的女婿?”楊峰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意。


    徐斌坐在縣令的位置上,沒有絲毫退縮:“是我。”


    楊峰對女婿的死根本不放在心上,緩緩走到徐斌麵前,嗬嗬笑了起來。


    “小子,你膽子不小啊,你不僅殺了吉縣縣令,更是越級奪取縣令之職,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徐斌滿臉平靜,仍舊淡定的坐在縣令的位置上,淡淡的地迴答道:“當然不怕,我要是怕了,怎麽可能殺了你兒子和孫子?”


    一聽這話,楊峰的眉頭一皺,他不喜歡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


    “殺了縣令沒什麽,但是你不怕我這個荊州刺史,這可不行。”


    就在這個時候,陳震南從後堂緩緩走出,步伐沉穩,每一步都似乎在挑戰著楊峰的權威。


    “刺史大人,有時候,怕與不怕,並不是由你來決定的。”


    楊峰轉頭,目光如刀冷冷看向陳震南。


    “你又是何人?”


    楊峰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控製局麵,找迴自己的主動權。


    然而,陳震南卻沒有迴答,閑庭信步的走到楊峰麵前,滿臉都是風輕雲淡的從容。


    陳震南的目光銳利如鷹,他眯著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刺史大人,你想報仇嗎?”


    他的話語直擊要害,讓楊峰的心中一震。


    楊峰確實沒有想過報仇,他更關心的是自己權威,麵前這兩個人的態度,顯然是沒把他這個荊州刺史放在眼中。


    楊峰的臉色變得陰沉,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壓抑的憤怒:“報仇不報仇確實不重要,但本刺史的威嚴很重要。你們殺害縣令,這已經是死罪,要是沒有個說法,我怎麽跟其他的縣令交代?”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權力的傲慢,仿佛自己就是法律的化身。


    陳震南聞言,長長的“嗯”了一聲,點頭道:“好啊,對著明人不說暗話,是我讓徐斌殺了孫磊父子,開個價吧,多少錢買這個縣令合適?”


    一聽這話,楊峰忍不住眯起雙眼,過了幾秒後露出一絲笑容。


    “果然夠直接,那你們覺得縣令的職位價值多少呢?”


    陳震南嘖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冷笑道:“在我看來,縣令的職位?它一文不值。”


    徐斌在這一刻站了起來,直視楊峰,目光如炬,冷冷地說道:“你把官位當成生意,我沒什麽意見,畢竟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守城官,但是這吉縣的錢,你休想拿走一文。”


    楊峰聞言,怒氣值飆升,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他朝著縣衙大門招了招手,門口的士兵見狀紛紛上前,拔刀指向陳震南和徐斌。


    “吉縣的錢?本官是荊州刺史,各縣財政都在本官的管控之中,你想占為己有,真是異想天開。”


    楊峰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狂妄和不屑,仿佛在嘲笑徐斌的不自量力。


    陳震南沒想到徐斌竟然這麽硬氣,不由得心升些許讚賞。


    “楊刺史,看來女婿的命對你來說並不值錢,徐斌又不想給你吉縣的錢,那看來隻能我來給了,三千兩銀子,如何?”


    楊峰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輕輕嗯了一聲。


    “說的不錯,女婿哪有縣令值錢?不過三千兩,可買不走吉縣的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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