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雲音懊悔不已,以自己之前對待陳震南的態度,此時去求助於他,他也未必會答應,可自己現在除了他,還能有什麽別的選擇呢?


    武雲音咬了咬牙,也罷,為了這大武的江山社稷,我隻能拿出最大的誠意了。


    武雲音之前與陳震南達成過一個約定,隻要陳震南幫她重新坐迴皇位,就將海關十三州割讓給他。


    這可是一塊不小的地盤啊,就這麽拱手讓人,自己必將成為大武的千古罪人,但事到如今,也隻能如此了。


    緩緩走到書案前,武雲音拿起那支仿佛有千斤重的筆,又鋪開紙張。


    她的手微微顫抖著,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開始寫了起來。


    “朕,武雲音,今下此罪己詔。朕自知往昔所犯之錯,朕曾剛愎自用,自負至極,對忠臣良將多有殘害,對陳震南元帥更是多番刁難,實乃朕之過錯。如今大武深陷泥沼,如臨深淵,朕悔不當初。朕願按照之前與元帥之約定,將海關十三州交予元帥,隻求元帥能念及舊情,與朕和談。懇請元帥放迴天陽關十萬大軍,此刻大武急需兵源,望元帥大人不記小人過,救大武於水火之中。”


    寫罷,武雲音放下筆,長舒了一口氣。


    此時的禦書房內,一片寂靜,隻有那蠟燭燃燒時偶爾發出的“劈啪”聲,仿佛在訴說著這無盡的無奈與悲哀。


    那昏黃的燭光搖曳著,映照在武雲音略顯憔悴的臉上,更添了幾分淒涼。


    武雲音喚來外麵的侍從,神色凝重地說道:“你拿著這封詔書,快馬加鞭送往大炎邊軍英俊,不得有誤。記住,此去關係到大武的生死存亡,千萬要親自交給陳震南。”


    侍從領命而去,武雲音望著侍從遠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禱著,希望陳震南能夠接受自己的求和。


    ……


    翠明山後山,陳震南疾步如飛地迴到後山地道,每一步都似帶著風,仿佛後麵有千軍萬馬在追趕。


    地道裏有些昏暗,僅靠著幾盞微弱的油燈照明,但這絲毫影響不了他急切的心情。


    陳震南目光落在那些組裝好的槍械上,眼神中滿是審視與期待。


    這些栓動步槍整齊地排列著,整整三百把步槍,在這個冷兵器為主的時代,它們擁有著足以改變戰局,降維打擊般的恐怖力量。


    陳震南仔細地檢查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那神情就如同一個謹慎的工匠在雕琢絕世珍寶。


    “三百把步槍,六萬發子彈,手榴彈三千多顆。”陳震南喃喃自語,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


    “來人呐,把這批裝備帶上,隨我前往大炎軍營。”


    陳震南一聲令下,眾人不敢怠慢,迅速行動起來。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大炎軍營。


    軍營裏一片忙碌景象,士兵們來來往往,訓練聲,唿喊聲此起彼伏。


    陳震南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去大帳找薑文宇。


    進入營帳,薑文宇就坐在那裏,這家夥看起來精神狀態確實不錯,白白胖胖的,臉上泛著紅光。


    “陳震南,你迴來了。”薑文宇有些驚訝。


    陳震南微微一笑,吩咐手下人擺上一桌酒宴,不一會兒,桌上就擺滿了美酒佳肴。那酒散發著醇厚的香氣,菜肴也是色香味俱全。


    “陳震南,你這是什麽意思?”薑文宇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警惕。


    陳震南冷笑一聲,說道:“薑兄,如今這局勢可是風雲變幻啊。那宋軒已死,武雲音又重迴帝位。現在的大武啊,內憂外患。”


    薑文宇微微皺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留著你也就沒什麽必要了,今天這頓酒,就當是你的斷頭飯吧。”


    薑文宇一聽,頓時臉色煞白,猛地站起來,滿臉憤怒的看著陳震南。


    “陳震南,你怎能如此過河拆橋?想當初我對你也算不薄,要不是我留你一命,你怎麽會有今天?”


    陳震南卻不為所動,雙手抱胸,滿臉譏笑的搖搖頭。


    “薑文宇,你莫要在這裏跟我講什麽情義。這天下大勢,本就是弱肉強食。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一切皆是命數。”


    薑文宇眼中閃過一絲不甘,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我原以為你是個英雄豪傑,沒想到竟是如此卑鄙小人!”


    陳震南依舊麵無表情,慢慢端起酒杯,對著薑文宇抬了抬手。


    “你也不必在這裏怨天尤人,自從你被生擒的那一刻,就像那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


    營帳裏的氣氛變得異常緊張,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薑文宇的身體微微顫抖,他既憤怒又恐懼,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自己今日恐怕是在劫難逃了,可是他又不甘心就這麽死去,連一場像樣的大戰都沒打,竟然就這麽輸了。


    “薑文宇,擺在你麵前的有兩條路,一則自刎,二則自縊,若你還妄圖苟延殘喘,休怪我陳震南不顧情麵,親自動手送你個‘體麵’。”


    這話語如同重錘一般,一下下砸在薑文宇的心間,他隻感覺自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那恐懼就像潮水一般將他淹沒。


    此時的薑文宇,腦海中一片混亂,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深知自己今日怕是在劫難逃,他想求饒,可看著陳震南那冷若冰霜的麵容,又知道求饒也是無濟於事,隻能在自刎和自縊之間艱難抉擇。


    就在這時,穀思瑤手持一條三尺白綾,蓮步輕移,緩緩而入。


    緊跟其後的馮子柔則托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那寶劍的鋒芒似乎能割破這凝重的空氣。


    穀思瑤看了一眼薑文宇,幽幽地說道:“君當早做決斷,莫要等到他人動手,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馮子柔也附和道:“是啊,薑文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就別再心存僥幸了,難道你還以為會有什麽奇跡發生?”


    薑文宇聽到她們的話,心中更是慌亂,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


    他張了張嘴,卻半晌說不出話來,那模樣就像網絡熱梗所說的“小醜竟是我自己”,曾經高高在上的他,如今卻淪落到這般田地。


    薑文宇的目光在寶劍和白綾之間來迴遊移,心中天人交戰。


    營帳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周圍的人都靜靜地看著他,沒有一絲聲響,隻有那沉重的唿吸聲此起彼伏。


    良久,薑文宇下定了決心,嘴唇微微顫抖著說:“罷了,罷了,我選自縊吧。”


    穀思瑤聽了,二話不說,走上前去,將白綾纏在了薑文宇的脖子上。


    她眼神中沒有一絲憐憫,手上的動作幹淨利落,然後用力的勒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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