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過得像正常情侶,會說分手,會複合。


    但是沒有正式的、像真正情侶一樣的表白、交往。


    所以深究這段關係,還是畸形的。


    「我那時候慶幸,慶幸你清醒過來了,還年輕的你,迷途知返了。」


    聽到身下的人氣笑出聲,蘇卿窈微微起身又被拉迴去,尖銳的痛感從胸口蔓延。


    聽到質問:「你就隻有慶幸?」


    蘇卿窈斂眸,紅唇輕顫,小聲呢喃:「還有失落。」


    第89章 孟卿和解(2)


    那時她深刻意識到,自己和孟瑤兒是真的結束了。


    直到後來,看到她在綜藝節目上,調戲女嘉賓。


    蘇卿窈忍不住就趕過去,在心裏告訴自己,是不希望孟瑤兒長歪了,她不該是這樣的,她要去找她,把該說的話全部說清楚。


    「還有,我知道我自私,推開你,又想要你。」蘇卿窈深吸一口氣,像是要一鼓作氣,把那些藏得最深的話說出來,「我們的關係一直都很不穩定,每一次爭吵,我都會想起自己的自私,理智告訴我,不該再拉著你錯下去了,但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中,我愛上你了。」


    「我不知道我們算什麽,在這段關係中拉扯,又藕斷絲連……」


    每一次都是蘇卿窈在後退,是孟瑤兒主動。


    但是自卑已經將她擊垮,甚至在感受到孟瑤兒熱烈的愛意時,不配獲得感如影隨形。


    兩年前,她連台步都不會走了,隻能宣布退役。


    她已經三十二了,不如孟孟年輕。


    再過幾年,她年老色衰,和孟孟的距離就會越來越遠。


    「對不起,對不起……」蘇卿窈坐直身子,身體完全緊繃,像認命像妥協:「你現在還愛我,那我們就在一起吧,等你什麽時候厭倦我了,不想要我了,再分開,我不會……不會怪你的。」


    孟瑤兒沉默了許久,久到蘇卿窈心如擂鼓,懷疑自己自作多情的時候,她才慢悠悠的開口,又問了一遍先前問過的話:「卿卿,你還愛我,對嗎?」


    「我愛你。」


    「那我們交往吧,真正意義的交往,建立在對雙方的喜歡上的,健康正常的戀愛關係。」孟瑤兒詢問她的意見,「可以麽,卿卿。」


    「卿卿,我們之間一直都是別扭的,我知道你的心結,但是卻不知道怎麽解開,你不信我會一直愛你,所以你選擇逃跑。」孟瑤兒低低笑了會兒,「但是你每次都不跑遠,站在不遠處眼巴巴的望著。」


    「戀愛是需要經營了,需要雙方相對對等的感情投入,而我和你,早就已經具備了這樣的條件。」孟瑤兒撐著坐墊坐起來,挨著門坐著,打開了車內的燈,將兩人的模樣照得清楚。


    孟瑤兒朝她看著,見她胸前有兩灘水漬,衣服上還有不太明顯的咬痕,是她剛才的傑作。


    孟瑤兒收迴目光,「我也有錯,我不該一直逼你,用了錯誤的方式,加劇了你的不安感。」


    「所以我今天,想要認真的問你一次,要不要和我經營一段戀愛?」


    蘇卿窈目光有幾分呆滯,「真的嗎?」


    她記得今天來找孟瑤兒的目的,隻是想遠遠的確認一下孟瑤兒的安全,並沒有奢求什麽。


    蘇卿窈再次確認了一遍:「孟孟,你不後悔嗎?」


    孟瑤兒撥弄臉側的碎發,眯起一雙漂亮的眼眸,「你總說,讓我去找一個可以愛我寵我的人談戀愛,這些你可以做到嗎?」


    「我可以。」


    蘇卿窈再度點頭,「我可以的,我以後不會再推開你了。」她低垂眉眼,聲音聽不出情緒,「當然,我剛剛說的話仍然有效,如果你不想繼續了,隨時都可以離開。」


    見她這樣子,孟瑤兒簡直什麽脾氣都沒有了,以後,她再也不能在氣頭上的時候提出分手了,卿卿會當真,卿卿太自卑了,獨自破碎的同時,也不知道挽留她。


    蘇卿窈絞了一會兒手指,然後伸手把孟瑤兒抱到自己腿上,問出了今天一直困擾她的問題:「你今天……棠願來找你是忙什麽事?」


    孟瑤兒敏銳的挑眉,嬌滴滴道:「怎麽啦?卿卿吃醋啦?」


    蘇卿窈雙手扣在她身後,不自然的緊了緊,「沒有,就是好奇。」


    「卿卿不用吃她的醋,她和薑恣的關係,比我們倆穩定多了。」


    這句話像觸到什麽機關一樣,瞬間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孟瑤兒繼續道:「她找我問陸善恩的事,我把一些關於陸善恩的材料轉交給她。」


    「嗯。」蘇卿窈將她壓向自己,迴答剛剛那個話題:「我們的關係也會越來越穩定的。」


    孟瑤兒窩在她懷裏,手試探性的往她身下探去,停留在薄薄的布料上。


    「卿卿,車上還沒有試過,要不要來?」


    停泊在老舊城區的車子,耽擱到半夜才開走。


    *


    經歷一次聯繫不上棠願的薑恣,為了避免再次經歷這樣的情況,第二天要去上班的她,竟然沒有出門。


    昨晚鬧得很晚,棠願很累,所以起床也很晚,睜開眼睛已經十點鍾了。


    她洗漱完,輕車熟路去吃薑恣做好的早餐,結果眼角的餘光看見沒關門的書房,坐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她走向書房,站在門口,「姐姐?今天還沒出門呀?公司那邊不忙嗎?」


    薑恣目光從電腦上挪開,抬眼看她,語調溫柔:「我上午在家裏辦公,下午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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