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接著道:“最關鍵的不是他的兇殘,而是反偵察能力。


    當年那麽多警衛,還有整個清河的老百姓,那麽多雙眼睛盯著,佛佬硬是貓了三年多才落網。”


    我一聽來了興趣,問道:“那他是怎麽落網的?既然這麽有本事,怎麽還被抓了?”


    東子訕訕地開口道:“他被抓,確實是有原因的,就是因為女人。


    當時他貓在深山裏,一貓就是大半年,想女人想得實在憋不住,結果那個女人陪完佛佬下山,機緣巧合之下,行蹤才暴露。


    你知道最誇張的是什麽嗎?”


    我看東子神神秘秘的,十分配合地問道:“什麽?”


    “佛佬落網之前,還順手解決了那個害他落網的女人。


    總而言之,這就是一個相當恐怖又可怕的角色。”


    “看來,你們對這個佛佬都很忌憚啊?”


    浩龍得意地說道:“要不是我曾經幫過他一次,這種人物都未必能願意搭理我。


    陳崇,用我的一條命換你下來陪我,死了也值了!


    哈哈哈!”


    浩龍得意洋洋的神情,讓我感覺無比的礙眼。


    小閻王來的時候,看到我正坐在一邊沉思,至於浩龍,則是如同破抹布一樣,被我堵住嘴隨手丟在一邊。


    “這啥情況啊?


    這小子,囂張了這麽久,也該是時候讓他下線了。”


    小剛滿臉難色地搖頭道:“我們也想,但現在好像暫時還動不了他。”


    看小閻王困惑不解的表情,我隨口讓東子幫他解答了一下疑惑。


    “什麽,浩龍跟佛佬是兄弟?這下麻煩了。”


    我挑眉問道:“你也知道佛佬?”


    小閻王點頭道:“你來清河的時間不長,而且佛佬已經入獄十年了,即便江湖上依舊流傳著他的傳說,也大多數隻能在一些老江湖的口中聽到。


    佛佬這個名字,在那些人眼裏,那絕對是噩夢。


    沒想到,佛佬居然馬上就要出獄了,看來清河太平不了多久了。”


    我想了想問道:“對了,這個佛佬和魏言的關係如何?”


    我得確認一下,這個佛佬會不會成為魏言用來對付我的一張王牌。


    小閻王想了想,搖頭道:“這件事我倒不是很清楚,恐怕還得問問言幫的那些老人。”


    我看浩龍激動掙紮似乎想要說些什麽,搖頭道:“你的話就算了,就算說了,我也不會信。”


    說罷,起身就朝外走,浩龍死死盯著我,結果卻被我忽視了個徹底。


    出了地下室,我打量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點頭道:“你這個地方倒是個關押人的好地方,尋常人就算想找都找不到。”


    上麵是一處普通小院,平時隻有一個老者在這裏灑掃養老。


    恐怕連老人家自己都不知道,他的房間下麵有個地下室,因為這個地下室的出入口在另外一個地方。


    小閻王笑嗬嗬道:“我也是偶然之間發現的。


    每年我會給老者送一些補給,有時候是錢,有時候是他的所需品,也算是對隱瞞他的一點補償。


    不過通常情況下,我不會把人關在這。”


    我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對了,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講?”


    小閻王平時就是個冷冰冰的人,基本上不苟言笑,此刻聽了我的話,難得露出一抹笑意開口道:“陳哥,你跟我還這麽客氣,有什麽想說的盡管說。”


    “我知道,你對道上的事情不太上心,將大多數的生意全都交給了下麵的兄弟搭理。


    或許你是信得過他們的為人,但我還是想說一句,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你的過分信任,很可能會成為他們越發膽大妄為的溫床。”


    小閻王衝著我笑了笑,開口道:“放心吧,我心裏有數,不會出問題的。”


    我看得出來,他明顯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也沒有繼續多說。


    有些事情,講一遍提個醒也算是一種情分,說多了,很可能適得其反。


    我和小閻王打了個招唿,就迴了酒吧,接著把所有的兄弟全都召集到了大廳。


    這些人,有一些是道上的老人,有些是新人,說不定從他們口中,我能聽到更多關於佛佬的消息。


    “你們聽說過佛佬嗎?”


    我明顯看出人群中有幾個人聽了我的話,臉色瞬間就變了。


    “那幾個川劇變臉的,出來,給我把你們知道的講出來吧。”


    “陳哥,你怎麽突然想起問佛佬的事?


    佛佬在清河算是禁忌話題啊。


    對了,算算時間,他的出獄日好像快要到了啊!”


    我看著眾人,想起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我之前聽說這位手裏的人命可不少,之前還上了懸賞榜,這樣的人,抓起來之後難道不是應該直接送一顆花生米嗎?


    就算沒有,無期總該有吧?


    怎麽隻關了十年?”


    聽了我的話,那幾個站出來的中年人先後歎了口氣。


    “當年,佛佬所犯下的罪行,即便是曝光出來的那一小部分,也足夠讓他吃一百次的花生米。


    結果聽說有人打過招唿,硬生生改成了無期。


    後來更是聽說他在裏麵表現良好,改成了十年。”


    “佛佬在當年的清河,那絕對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佛佬在的時候,哪裏有魏言說話的份。


    這次佛佬出獄,清河的話語權怕是就要變了。”


    “佛佬能免除死罪,隻是被判了十年,恐怕上麵的人不可小覷。


    陳哥,咱們這次麻煩大了。”


    衛子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開口道:“這次,確實有點麻煩,我現在先去調查一下這個佛佬什麽時候出獄,咱們也得早做打算。”


    打了個電話,衛子寒的表情,比剛才還要難看幾分。


    “還有一個星期,佛佬就要出獄了,恐怕這次這個工程,他也得跟著摻一腳啊。”


    這條運輸線,還有半個月才開始動工,徐菲菲那邊也正在緊鑼密鼓地聯係。


    如果這個佛陀真的有他們說的那麽神的話,確實會給我造成不小的困擾。


    “對了,這個佛陀有沒有家人,朋友什麽的?”


    我這話一問,人群中有人忍不住開了口。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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