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崇,你現在住哪兒?能帶我去看看嗎?”


    耳邊吐氣如蘭的聲音,讓我整個人一陣陣的頭皮發麻。


    幹咳了一聲,我訕笑道:“廖姐,你真要去?我平時都住在夜場裏,有點吵的。”


    “你忘了我們第一次是在哪兒嗎?那個時候,好像也沒多安靜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要是還不明白怎麽迴事的話,就真的是個傻缺了。


    二話不說,我調轉車頭,直接帶著廖夢雪去了夜場。


    這個時候,夜場還沒開門。


    夜場的員工有自己的宿舍,基本上隻有我和小剛住在這裏。


    小剛這段時間經常往馬曉玲的店鋪跑,這個時候應該也不在。


    我們吃完早飯的時候,廖夢雪就讓她的保鏢自由活動了。


    剛進門,我們兩個就幹柴烈火,燒得格外旺盛。


    這把火,一直燒到了下午,廖夢雪才疲憊地睡著了。


    我剛眯著,就接到了老虎打來的電話。


    “你個臭小子,這都過去多久了?你虎哥在家養傷,你是一次都沒來看過我啊!是不是現在混得不錯,把我這個老大哥給忘了?”


    我訕笑著開口道:“虎哥,你咋能這麽說呢,我這不是最近也沒有騰出空嘛!正好晚上有時間,咱們一起吃一頓?順便叫上老瓢一起!”


    如今,老虎和老瓢已經相當於是半沉寂的狀態了,不爭不搶,守著自己的地盤。


    平時幫會之間的交流互動,他們也不怎麽參加了。


    晚上差不多八點左右,我等廖夢雪醒了之後,把吃飯的事告訴了她。


    廖夢雪倒是沒什麽意見,“正好,老瓢的按摩手法一直很不錯,我正好順便讓他幫我按按。”


    我一想到第一次去老瓢的盤拜碼頭,看到兩人那親密的樣子,心裏多少有點不舒服。


    我一把將廖夢雪攬入懷中,“廖姐,要不我幫你按按吧?我的手法也不錯,沒必要找那個老色批,我不想讓他占你便宜啊!”


    廖夢雪好笑地看著我,打趣道:“沒想到,你還有吃醋的時候?那行吧,就聽你的,等晚上迴來,你幫我按按!也讓我看看,你的手法到底如何?”


    第一次見老瓢的時候,我就聽他的手下說過,這老色批心裏一直惦記著廖姐,隻不過是有賊心沒那個賊膽而已。


    晚上在酒店碰頭之後,老瓢一看到廖姐,眼睛瞬間就亮了。


    老虎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滿意地點頭道:“你小子,不愧當初龍哥那麽看重你,居然這麽快就能站起來,確實大大出乎我們的預料啊!


    而且你還把碼頭給占了,這一般人還真想不到啊!”


    我笑了笑開口道:“這段時間也沒顧上去看你和瓢哥,你們還好吧?”


    老虎一臉不爽地擺手道:“好?那幫見風使舵的玩意兒,看我們失了勢,怎麽可能對我們好?


    一個個耀武揚威的樣子,我看著就來氣!


    還有手下的小弟,也走了不少。


    照這個樣子下去,我們自己的場子,恐怕都未必守得住啊!


    是不是,老瓢?”


    說完,他注意到老瓢直勾勾的盯著廖夢雪,直接罵道:“你他媽的到了什麽時候都忘不了女人,早晚有一天,你得死在女人的肚子上!


    沒出息的玩意兒!”


    老瓢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看人看入神了,尷尬地咳嗽了幾聲開口道:“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


    夢雪,你這段時間還好吧?


    整個人好像都瘦了不少,等會兒我幫你按按?”


    他的話搭配上現在的那副表情,讓我忍不住皺了皺眉。


    廖夢雪更是冷聲開口道:“老瓢,你說話別這麽曖昧,我跟你好像沒什麽特別的關係,最多你也隻能算是我的一個按摩師而已。


    我看你手法不錯,才會讓你幫我按按,僅此而已。”


    老瓢連忙點頭道:“是是是,我也不敢想別的啊!你這樣的人啊,隻有那些真正的大佬才配得上!


    就好比之前的那個小白臉,就算娶了你又怎麽樣,還不是早早的就當了怨死鬼!


    他根本配不上你!”


    廖夢雪下意識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一巴掌甩了上去,“老瓢,如果你再胡言亂語,我看這頓飯也沒有吃的必要了!”


    老虎在老瓢說話的時候,一直密切地看著我的表情。


    他這種老油條,當然一眼就能看出問題,當下開口打圓場道:“怎麽迴事?大家好不容易碰個頭,老瓢,你能不能收斂點?


    不行現在就給你找個女人,先讓你好好的泄泄火?


    省得你連句正常人的話都不會說!”


    老瓢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尷尬地找了個尿遁的借口就先離開了包廂。


    老虎的視線在我和廖夢雪之間來迴轉了一圈,笑得一臉曖昧,“陳崇,你小子可以啊,居然跟廖姐搭上線了!


    以後這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跟老虎一邊喝酒,一邊打聽之前的情況。


    老虎憤憤不平的破口大罵,“那個江刀是真不是個東西!這次要不是他,我們也不至於被人給陰了!


    當時是江刀直接找的魏言,而魏言早就有了想要打壓我們的心思。


    結果你也看到了,狡兔死,走狗烹,兔死狐悲,人走茶涼。


    龍哥現在還行吧?


    他一直沒聯係我,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啥情況。”


    我點頭道:“龍哥現在已經離開清河了,至於去了哪兒,他沒跟我說。


    不過他現在隻要離開清河,去哪兒都比這裏強。


    以龍哥的本事,想要東山再起,根本不是問題!”


    老虎點頭道:“沒錯,想當年我跟龍哥的時候,他還是那個意氣風發,讓江湖人談名色變的存在啊!


    當時龍哥那叫一個殺伐果斷,那叫一個雷厲風行,那叫一個講義氣!


    誰承想,到最後卻落了個這樣狼狽離開的下場啊!


    我們最後剩下的這幾個保守派,估計也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啊!”


    相比我第一次見到老虎時候,那是典型的性格豪爽、脾氣火爆的大哥,現如今的他,仿佛落寞蒼老了很多。


    “虎哥,你這是打算隱退了?難道在幫會內遭受的這些不公,你不想報仇嗎?”


    老虎輕笑著搖頭道:“想啊,可是陳崇啊,有一件事不得不承認,我們是真的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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