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白玉對我的辦事能力還是有一定認可的。


    我隨口道:“親兄弟明算賬,想玩可以,得給錢不是?說白了,這個世界上誰願意打白工啊?”


    白玉聽了我的話,有些好笑地打趣道:“說得倒是冠冕堂皇,那你上範曼曼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個道理?你給錢了嗎?”


    白玉的話頓時說得我有幾分尷尬,心裏暗自嘟囔,是哪個閑出屁的,居然把這件事傳到白玉這邊來了。


    這件事本身就是我理虧,被人調侃也無話可說。


    跟白玉扯了幾句,我就找了個理由下樓了。


    實在是被那種調侃的眼神盯著,我總感覺很別扭。


    一晚上班上完,我一直沒見到範曼曼,一打聽才知道她請假了沒上班。


    差不多六點半左右,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一趟範曼曼的宿舍。


    自從進了洗浴中心,範曼曼就跟其他人一樣住集體宿舍。


    白姐還算人性化,給女生安排的都是兩人間,條件還不錯,我跟小馬打聽過,範曼曼住在三樓。


    我剛上樓就看到了極其香豔的一幕。


    幾個穿著浴袍的女人端著臉盆有說有笑地朝著我的方向走來,看樣子應該是剛洗完澡。


    “陳哥,你怎麽來我們女生宿舍了?怎麽,終於想通了,打算跟我們幾個深入交流一下?”


    “陳哥,你看上哪個姑娘了,隨便說一聲就好,我們幾個啊,都願意伺候你的!”


    還有一個姑娘,更是直截了當地一點點將自己的浴袍往下拉,那雪白的一片差一點就全部暴露在我眼前了。


    就算我有自己的規矩,不會跟這些技師有過多的牽扯,但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看到這一幕,難免尷尬的同時,有些心猿意馬。


    咳嗽了一聲,我繃著臉道:“別鬧了,時間不早了,你們一晚上還沒累夠啊?你們誰跟範曼曼一個宿舍,她昨天為什麽沒上班?”


    聽了我的話,幾個女人翻了個白眼。


    “也不知道範曼曼到底有什麽本事,能讓陳哥對她這麽好,真是羨慕死我們了!”


    幹她們這一行,要是能得到一些庇護,對她們而言,絕對是一件求而不得的事情。


    而且就算能運氣好的找到庇護,那也往往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而我對範曼曼,貌似始終都沒什麽圖謀,更不是那種有特殊癖好的人,這才讓幾個女人越發的羨慕範曼曼的運氣。


    這個時候,一個長相美豔,身材豐韻的姑娘撩了撩自己的長發,站了出來。


    “陳哥,範曼曼跟我一個宿舍,你要找她?跟我來吧,她好像身體不太舒服,昨天晚上也是我幫她請的假。”


    這個姑娘我記得是六號技師,人美嘴甜,是洗浴中心最當紅的技師,每天點她的人最多,自然選擇也就多。


    到了宿舍,姑娘的房間就是跟爺們兒的不一樣,溫馨的同時還帶著淡淡的香氣。


    房間裏有兩張床,其中一張躺著一個人,還蒙著被子。


    “範曼曼,陳隊長來看你了。”


    我看著範曼曼有些憔悴的神色,擔憂地問道:“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臉色這麽差?”


    範曼曼搖了搖頭,眼神有些閃躲地開口道:“我沒事,陳哥,我……”


    範曼曼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沒有把想說的話說出口。


    我知道她可能心裏藏著事,但她不願意說,我自然也不會多問,叮囑了幾句就走了。


    幾個姑娘嘰嘰喳喳地圍在範曼曼的身邊,問出心裏最好奇的問題。


    “曼曼,你跟陳哥上過床,他的活好不好啊?我聽說他很大的,是不是真的?”


    “曼曼,陳哥在那方麵溫柔不?你到底用了什麽法子,能讓陳哥對你這麽神魂顛倒啊,也告訴告訴我們唄?”


    範曼曼始終雙目呆滯,一言不發。


    ……


    我迴到廠子裏,剛上了半天班,就聽說了一個好消息。


    中午發工資,然後放假兩天,方便廠子裏的工人們寄錢迴家。


    我對放假的原因不感興趣,因為我正在被另外一件事困擾。


    “張姐,你和高海強那個流氓要去聚餐?那可得把你老公叫上,高海強就跟個發情的種豬一眼,你這麽漂亮,說不定他就會對你圖謀不軌呢!”


    張芳有些好笑的開口道:“這你就多慮了,他現在所有的目光都放在王璿身上了。


    今天王璿說要去給家裏寄錢,不參加晚上的聚餐。


    至於我,晚上去的人不少,不會出問題的。”


    從前我就聽說,張芳和她丈夫孫達各玩各的,幾乎就是形同夫妻。


    現在看來,這個話說得好像還真是那麽迴事,至少我從張芳的口中,幾乎從來沒聽她提過自己的老公,更別提什麽幸福之類的了。


    “不聽老人言,有你吃虧的時候,我一個大老爺們兒不比你懂男人?總而言之,你小心點。”


    張芳好笑地看著我開玩笑道:“你這麽擔心我,要不晚上跟我一起去?”


    我急忙搖頭,開口道:“我下午得陪王璿,晚上迴來又要去上班,哪有時間?再說你有什麽事,可以給你老公打電話,不比我靠譜?”


    張芳眼神有些恍惚,嘴邊帶著一抹苦笑搖了搖頭,“靠譜?有的時候,人太老實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甚至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我本想多問一句,張芳顯然不想說太多,揮了揮手讓我出去。


    下午我陪王璿給家裏寄錢,因為我最近一段時間沒好好的上班,工資自然也少得可憐,隻有三百多。


    不過我已經找好給家裏多寄錢的理由了。


    寄完錢,我兜裏還剩下一百多,便帶著王璿去吃了一碗炒粉。


    這是我們當時從火車站下來,在港城吃的第一樣東西,看得出來,王璿還是很喜歡的。


    吃完飯,我直接拉著王璿去開房,在旅店裏消磨了大半天的時間。


    要不是我晚上還要上班,真想直接摟著王璿好好的睡一覺。


    我們迴去的時候,王璿臉上帶著幾分擔憂,“蟲哥,我剛才給張姐打了個電話,她沒有接,你說不會出什麽事吧?”


    我們都知道高海強是什麽人,因此王璿基本上都極力躲避跟高海強單獨碰麵的機會。


    沒想到這次高海強非但沒有堅持拉著王璿去,反而叫了張姐,這顯然有點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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