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洵雪抬眸,看向陸姝,隻覺得她聲音尖銳難聽至極,他彎腰收起散落在地上的魚竿,對著畫眉勾手道:「今日你做得很好。」


    畫眉甚少從梅洵雪口中聽見如此的字眼,還有些納悶之時,卻見陸姝那張白嫩的臉上驟現七八道深深的血痕,好像還有魚鉤穿透了嘴角?


    「啊啊啊啊!」陸姝發出驚恐的尖叫。


    梅洵雪勾唇,懶懶諷道:「這魚可真吵鬧。」想來就不好吃。


    「小姐小姐!」陸姝身後的僕從趕忙上前查看陸姝的傷勢,也吵著要請太醫來看,「我們小姐花容玉貌,毀容了可怎麽辦!」


    「閉嘴啊!」聽見自己可能要毀容,陸姝急的頭上的步搖都掉了,哭鬧著要請最好的徐太醫,「嗚嗚,我可是皇叔最疼愛的孩子!」


    這邊陸家僕從前腳剛走,趕著馬車就到的徐太醫便踏進了行宮。


    一到殿內,便看見兩邊各坐一人,他趕緊擦了擦汗,他可都得罪不起這兩人背後勢力。


    「徐爺爺,你快幫我看看我的傷!」陸姝嬌嗔哭道。


    梅洵雪隻是冷笑著瞧著陸姝。


    【作者有話說】


    以後應該6/9點更新了。


    小寶現在心態就是:發瘋中,別惹。


    (梅洵雪本身也不是那種好欺負的性格哈,他屬於會狠狠發瘋報復迴來的,明天或者後天戚夕會出來一下下。)


    第43章


    徐符瞧了眼兩邊的人,臉上都糊滿了血跡,他趕緊在心裏頭給自己擦了擦冷汗,這位說是前朝遺孤但始終卻一直居住在別苑之中;那位是天子胞姐、朝中右丞之女,並且素來與太醫院交好,這該如何是好啊……


    「徐爺爺,你站在那兒做什麽!」陸姝嬌聲喚道,抬頜眼帶傲氣瞥向梅洵雪,似在示威,「你快瞧瞧那野小子給我臉上弄的傷,都要破相了!我一定要告訴皇叔讓皇叔好好懲治懲治他!」


    徐符心中驚愕,看向一旁額角還在滲血不停的少年,他好似並未察覺痛意,眼眸平淡似是毫不在意陸姝的話。


    一瞥,卻正好與梅洵雪視線相撞。


    饒是在深宮中待了多年的徐國手也不由背脊發涼,這是這個年紀的孩子會出現的陰鷙和冷漠嗎?定是他看錯了。


    「徐太醫,是這位小姐先推的我們家公子的!」畫眉埋怨道,「要說不對也是這位小姐的不對,哪有人隨隨便便就推人的!」


    陸姝氣得從凳子上站起,厲聲道:「你一個小小的婢女也敢在本小姐麵前放肆,本小姐是見他在這皇--家--行宮裏亂釣魚,替皇叔出麵懲治一番,怎麽就成本小姐的錯了。」陸姝越說越覺得她委屈,淚水在眼眶裏頭轉圈。


    畫眉都被陸姝這顛倒黑白的話氣到漲紅了臉,「你、你、你……」


    梅洵雪輕咳一聲,眸中露著水汽,他看向畫眉,察覺到梅洵雪眼神的畫眉頓時就止住了話。


    「這位,小姐?」梅洵雪似是無意笑了一聲,抬眸不屑地睨著陸姝,「我不僅可以隨意釣這兒的魚,還能由我心情殺了它們。」


    「方才我若真生氣了的話,你的傷口就不會隻出現在臉上了,而是會往下再移兩寸。」


    陸姝聞言順著嘴角摸了下去,正好是在咽喉之處。


    若是真如這艷麗少年所說的,那她恐是血流成河了!想到此處,一股窒息瀕死的感覺湧上陸姝心頭,


    她驚恐地啊了一聲,結巴道:「你、你想殺我!你好大的膽子!」


    梅洵雪甫又輕笑一聲,根本不在意自己說了什麽話:「那又如何?」他又轉頭看向徐符,道,「徐太醫來得如此及時,是有何事?」


    「臣是受、受陛下旨意特意前來送藏紅花給小公子調養身子的。」


    梅洵雪:「哦,既然如此怎麽方才還遲疑了呢?」,他斜靠在金絲楠木製成的寬大圈椅扶手處,眼眸微抬看向徐符,似是在等徐符迴話。


    ……


    「嗬。」梅洵雪嘴角微揚,「徐太醫為何如此緊張,開個玩笑而已,既然這位小姐想您幫她診治,那就勞您辛苦,先為她看看吧。」


    「臣此次前來是為公子,自是先憂公子之傷。」徐符沉著道,他緩緩走到梅洵雪身邊,打開隨身的藥箱將梅洵雪額角的傷處理包紮好後也未動。


    見狀,陸姝氣得臉上剛癒合的傷口都崩開粉嫩的皮肉,大叫憑什麽!陸姝身後的家僕連忙按住想要衝過來撒氣的人,輕聲安撫著她。


    梅洵雪略帶惋惜,他眨眼對著徐太醫道:「可別叫陸小姐等急了。」


    徐符腳步趔趄,被畫眉攙扶一下才站定往陸姝那兒去。魚鉤銳利,相較起平常所用鈍器更不易留下疤痕,但也必定是在臉上留印,陸姝以後嫁娶,恐生阻礙啊。


    陸姝雙眸微紅,哭道:「徐爺爺,他不過是個野小子啊!」


    徐符將陸姝嘴角的魚鉤拔下收起交還給畫眉,「叫小公子以後莫再貪玩了。」


    「哎,小丫頭,別抱怨了。」人家根本不是野小子。


    待處理好兩人傷口,徐符乘著馬車離開後,陸家家丁才匆匆帶著郎中過來,但隻見她家小姐已經是哭得梨花帶雨,但也不知為何。


    -


    胥雲琰聽說此事正臥在兩儀殿上與胥雲音一道自認紅鸞帳暖,他捋過浸染汗水的髮絲到腦後,低聲哂笑:「阿音哥哥,你的種真有意思。倒不似你這般優柔寡斷。」他撫摸上胥雲音光潔的皮膚,哪裏有生育過的模樣,騙他也得有說服力才是,真當他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庸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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