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直接朝著他的脖根處而去,小虎看到這一幕,當即替老板擋下了這一擊,他連忙勸說道:“師兄,不要衝動啊!萬一出人命不好收場啊”。


    “連你也要和我作對?” 上官花榮怒目圓睜。


    “不不不,師兄,您先去洗洗,這裏的事情,我來幫您擺平”,小虎趕忙解釋道,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上官花榮長舒了一口氣,稍稍平複了一下心情,想著這個小虎還挺會來事的,要是往後嘴嚴實一點,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助手。


    他斜了一眼老板剛想去換衣服,卻被老板大聲嗬斥住了。


    那個年代能開洗浴店的老板,又豈能是等閑之輩,不客氣的說,十個裏麵有九個都是走過夜路的。此時,老板見對方自己人都慫了,頓時又來了精神,一臉跋扈道:“怎麽,還想打我,也不打聽打聽這裏什麽地,京都這片,我老韓是吃虧的主麽,你倆今晚就誰都不要走了,黑的白的我都讓你倆嚐一遍”。


    一旁的小虎聽著這話是冷汗連連,暗道,“老板啊,你是豬麽,我師兄安排你分分鍾,要不是我剛出手,你早就去見馬克思了”。小虎的心裏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急萬分,可這話他現在不能明說,於是對著老板道,“老板,我師兄喝大了,這樣,現場損失我來賠,您說個數。”


    “我說你馬個八字,老子是差你這一點錢的人麽,和你講,我剛剛已經叫人了,你倆就等著死吧”。老板的態度強硬至極,根本不給小虎任何商量的餘地。


    小虎一聽暗道不好,“煞筆”兩字差點脫口出。


    果然,原本已經打算放過他的上官花榮,身上戾氣再次湧現,雙手顫抖,陰沉沉道,“你們一個個的,為什麽都要逼我呢?”


    他的聲音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帶著無盡的寒意和憤怒,讓人不寒而栗。


    眼見上官花榮殺意再起,似乎要失控,小虎想上前再次勸慰,可這次上官花榮卻一把將他推開,他再也不想忍了,堂堂劍心塚大公子,一個晚上接二連三的受打擊,泥菩薩也有三分氣。


    他一掌轟出,一股勁氣狂風巨浪般直衝洗浴店老板而去,這次他並不想放過這個老板,因此直接動用了己身八成的實力。


    “師兄,不要!”,小虎雖然隻是一個外門弟子,但看的出來他是真心對待上官花榮。他不想讓上官花榮因為這點小事,違背聯盟的規章,殺普通人不比殺武者,雙方都是武者的話,一般隻要理由不是很過分,聯盟也不會過分追究,而對方若是普通人,聯盟就不會容忍。


    因為一旦聯盟有所包庇,就代表古武和世俗兩界的平衡被破壞,世俗界的高層也必定不會袖手旁觀,這種後果是極其嚴重的。


    小虎起身,想再次替洗浴店老板格擋住攻擊,可是這次上官花榮的攻擊來的比上次猛烈的多,即使小虎想擋,也沒有那個實力,就在老板以為自己又要挨揍時,小虎突然出現,竟用自己的半個胸膛硬接下了上官花榮的這一擊。


    “嘭”,上官花榮的手掌接觸到小虎胸膛的那瞬間,小虎就知道自己托大了,整個人當即就飛了出去。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小虎一口鮮血噴出,老板見此情形,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上官花榮眼神逐漸清明起來,他神色緊張,來到小虎跟前,“小虎,怎麽樣”?


    原先他對這個小虎一點都不喜歡,甚至還想讓高岐好好敲打敲打他,但小虎彌留之際的一段話,卻讓他為這個才認識不到 2 個小時的外門弟子黯然傷神了良久。


    “花榮... 師兄...,我... 快不行了,不愧... 是花榮師兄,就... 就是厲害...”,小虎又吐出了一口血。“不... 不要隨便殺普通人,對你... 未來... 沒好處,原本還想在你身邊... 當你的狗... 狗腿子... 沒... 沒機會了”。


    小虎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生命的光芒在一點點消逝。


    餘音繚繞,上官花榮內心觸動,輕輕地將小虎眼睛合上。他的手微微顫抖著,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愧疚。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在外門弟子的心裏,竟然有這麽重的分量。


    一旁的洗浴店老板看到這一幕早就嚇癱了,“殺,殺人了,殺人了”。


    上官花榮冰冷的眼神再次射向了洗浴店老板,他一個健步來到了老板麵前,把他揪了起來,“韓老板,我的師弟,因你而死,要不,你下去陪他吧”。


    “不... 不... 不,我錯了,我錯了,澡你隨便洗,隨便洗,我保證不會有人打擾你,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韓老板當即求饒了起來。


    他的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臉上滿是驚恐。


    “啪” 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了韓老板肉乎乎的臉上。那清脆的響聲在安靜的空間裏格外刺耳。


    “叫你嘴賤”。


    “啪啪啪”,每一道聲響都伴隨著韓老板的慘叫,他的臉已經紅腫得不成樣子。


    似乎是打累了,上官花榮這才鬆開了奄奄一息的韓老板。韓老板如同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掏出手機撥打了高岐的電話。


    不久,已經送眾人迴去的高岐,連忙趕到了這家洗浴場所。


    一進休息間,就看到了一地狼藉的現場,破碎的物品散落一地,上官花榮已經洗好了澡,獨自坐在一張座位上吸著悶煙。他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周圍煙霧繚繞,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師兄,怎麽迴事?遇襲了?小虎呢”。


    上官花榮指了指不遠處被他抱上沙發的小虎,“今天,魯莽了,小虎被我誤殺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煙霧從他的口鼻中緩緩吐出,“小高,你說我這個師兄當的是不是很不稱職啊,對我好的那些人,我都辜負了他們,小虎是這樣,孫麗...”。


    上官花榮還沒說完,高岐便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前者當即了然,不再多說。


    “你找個好點的地,把小虎給葬了吧,他家人那邊多給點安置費”,上官花榮又抽了口煙。


    “好的,師兄,那個人呢,也一起埋了嗎”?高岐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血肉模糊的韓老板。


    “他還沒死,拖出去,這輩子當個啞巴吧”,高岐領會,就在他轉身準備動作的時候,上官花榮再次問道:“上次你給我讓婉妍服用的丹藥,你那還有麽?”


    “有的,怎麽了,師兄,難不成婉妍師姐已經記起來了?”


    上官花榮擺了擺手,“那倒沒有,小高,你確定這招能一直有效麽?”


    “放心吧,師兄,這是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百年前的一位宗主嚐試過,不會出岔子的”,高岐的語氣十分肯定。


    “行吧,等哪天你找個時間,再幫我給她加重點劑量”。


    高岐點頭迴應。


    等上官花榮抽完手上的煙,他就隻身上了洗浴中心二樓了,留小高一人處理後事了。


    看著慢慢上樓的上官花榮,高岐臉上卻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那笑容森冷無比,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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