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染:路好不好走,也許不是我能決定的,但是走不走,卻隻有我一個人能決定。】


    汐染總感覺這背後牽連的東西非常的多,隻是她還是需要慢慢地去調查才行,她想要弄清楚真相,興許就能解開她身上的謎團了。


    之前在芙蘭鎮的時候,那個季濤就經常對著自己說著奇怪的話,還有最近那個戴著麵具的異族的人,也對著自己說著奇怪的話。


    搞得汐染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世究竟是什麽,在那場大戰的背後究竟還隱藏了什麽秘密,這些問題一一都浮現在汐染的腦海裏。


    “謝什麽?小染,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而且。。。你的這個神情不太對啊,你沒事吧?”


    鳳漓看著眼前異常古怪的某人,忍不住伸手放在了她的腦門上,看看她是不是發燒了,為何臉色這麽差勁。


    “呃,那個我就突然好奇。。。突然好奇就問一嘴,我沒事的,那個。。。那個沒什麽事情我就先走啦。”


    汐染在鳳漓那微微有些發涼的指尖一觸碰到她的額上的時候,她就一激靈徹底迴過神來,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她知道調查這件事肯定會有很大的危險,所以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反正她早晚要去找血魔殿報自己師父之死的仇,她不怕前麵有什麽艱難險阻,就算丟了性命她都不怕,但是她不能拉著大家夥一起。


    所以,她打算自己先暗中偷偷的開始調查這件事,連雪黎玥她都沒有打算告訴他。


    “小染今天好奇怪哎?”


    鳳漓看著汐染走遠的身子,有些疑惑。


    “可能她發現了什麽吧,或者想什麽事情呢,不過既然墨大叔離開了,咱們也就別找了。你餓不餓,我帶你去吃點好吃的?”


    墨淩青看著走遠的汐染,也沒有多想,便非常自然的一把摟住鳳漓提議道。


    “好啊,正好走這麽多路我也餓了,你要帶我去吃什麽好吃的呀?”


    鳳漓很快注意力就被吃的吸引過去,倆人幾乎沒有再對剛剛汐染的不對勁多做什麽討論。


    “我記著有一家新開的小店,裏麵的飯菜又精致又好吃,比食堂的飯強好幾倍,走,我帶你去!”


    “好,不過。。。你確定你記著路?”


    “我怎麽記不得?你路癡,可是我又不路盲。。。”


    “是。。。你是不路盲,但是你也路癡。”


    鳳漓看著某人摟著自己猶豫不知該往左邊走還是右邊走,一時間她又忍不住吐槽著。


    “走這邊!”


    “你確定?”


    “確定,跟著我走準沒錯!”


    結果,鳳漓還是太高看墨淩青了,他們兩個路癡撞在一起,還真的是一絕。


    本來好好的午飯,愣是被倆人吃成了晚飯,不過這就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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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汐染不知不覺的邊想著自己的事情就來到了校長室,她看著眼前校長室的房門,有些遲疑的上前敲了敲門。


    “請進!”


    “哎?小染?你來的正好,我正好還要去找你還有雪嶽呢,怎麽。。。就你一個人?”


    金淵保一抬頭看見推門進來的竟然是汐染,立馬招唿她過來坐到沙發這邊,不過很快他就注意到來的隻有汐染一個人。


    “呃,嗯,就我一個,阿玥他太累了,我就讓他歇會兒。校長要找我們什麽事情?”


    汐染很快收拾了自己的情緒,打起精神來詢問著。


    “嗯嗯,是這樣,咱們的校慶啊快到了,時間就定在下個月的八號,然後這是大概的校慶日活動還有晚上的晚會的安排。


    我想的是,你們星騎士也得出一個節目,大家也都好好的放鬆一下,神經不要太過於緊張。你拿迴去好好的和他們一起看一看,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要補充的。”


    金淵保從抽屜裏拿出來一厚遝的文件遞給了汐染,他的這個策劃可是斟酌了許久的,還是和閆瑛瑤老師一起完成的。


    他也是希望可以通過校慶日讓所有學生都好好的放鬆一下,前段時間發生的這一係列的事情太多了,讓他們也傷亡慘重,需要有一個契機讓大家忘記過去。


    “我們也要出節目?這。。。沒必要吧,我們不還得維持秩序。。。”


    汐染接過那十分厚重的文件,她沒想到這麽快就到校慶日了。


    “維持秩序的事情就交給長老會來的那些侍衛就行,他們可是長老會特批讓留下的,咱們不能白養著他們不是嗎?


    你們啊,這段時間也辛苦了,需要好好的放鬆一下知道嗎?人啊,不能一直繃著太緊,易斷。”


    金淵保坐到汐染對麵的沙發上,他可不想讓這些小孩子給他們自己壓力太大,他就看到雪嶽那積極的勁頭,昨晚一直熬夜不說,今天中午還來找自己要資料。


    這樣一直過於勞累下去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好吧,那我迴去和他們說一下。對了,那個墨大叔好像消失了,我們猜測他應該是在之前結界被破壞的時候,趁亂離開的。”


    汐染理解校長的一番苦心,她便點了點頭應了下來,隨後她就將墨大叔的事情告訴了校長。


    “那個老頭啊,他走就走吧,這裏。。。確實不適合他繼續待下去。”


    金淵保聽到這個消息並不驚訝,反而他還一臉的淡定,就好像提前知道些什麽一樣,讓汐染感覺有些反常。


    “呃,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知道什麽什麽?”


    金淵保一臉懵的看向汐染,兩人四目就這麽呆呆的盯著看了幾秒鍾,最後金淵保看著汐染的神情,就知道他剛剛的反應暴露了一些事情,他忍不住又坐好身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呃,不對,不對。。。那個小染啊,咱們重新來,你再說一遍你剛剛說的話,我沒聽清。”


    “我說。。。墨大叔走了。”


    汐染一臉無奈,挑了挑眉毛簡單明要的又說了一遍,她倒是想看看這個校長要搞什麽鬼。


    “哎?哎!那個老頭。。。那個老頭他怎麽自己走了?!這太不像話了,什麽時候的事,這得趕緊派人將他找迴來啊!”


    金淵保立馬驚訝的拍桌而起,不過他這拙劣的演技讓周圍的空氣瞬間降至冰點,氣氛愈加詭異,最後他的話說完,就是無盡的沉默。


    汐染輕輕冷哼一聲,壓根不為所動,她就這麽看著金淵保尷尬的表演。


    “咳咳咳。。。”


    金淵保尷尬的笑了笑,咳嗽幾聲來緩解氣氛,他看著汐染的眼神沒有一絲改變,絲毫的不信自己,他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再次坐下和汐染說著:


    “那個小染,我其實並不知道什麽,隻是那個老頭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他走了就走了,那不還省得咱們惦記嘛。”


    “我感覺您肯定知道一些事情。”


    汐染睜著自己那雙冰藍色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金淵保,她根本就沒有迴應校長的話,自顧自的說著。


    “啊?什麽事情?”


    金淵保被問的有些懵。


    “墨氏家族和我師父。。。究竟有著怎樣的關係?”


    汐染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著,她根本就不給金淵保任何反應的時間,直入問題的要喉。


    “墨氏家族和你師父。。。究竟有什麽關係,我也不知道哎,小染,你怎麽突然問這個問題?”


    金淵保有那麽一秒的遲疑,最後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打算閉口不提。


    “金校長!為什麽你們都要瞞著我。。。我是把您真的當作了親師兄,我隻是作為師父的徒弟,我想要知道當年的事情,為什麽您就不願意說?還要瞞我多久?


    這把匕首,我不相信您沒見過,這上麵的紋路和墨氏家族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您不會也不知道吧?


    還有,我師父當時和我碰到的那些血魔殿的長老們,他們明顯是認識我師父的,而且還有交情,我還聽說墨氏家族的族長墨楓因為喜歡上了血魔殿的聖女導致那場不可避免的大戰。


    我知道再往前走,肯定有危險,但是我也不想坐以待斃,我必須要給我師父討迴一個公道。”


    汐染看著金淵保還打算繼續瞞著自己,一下子就惱了起來,她不喜歡被蒙在鼓裏的感覺,她的音量也愈加的高了起來,一字一句的將金淵保直接說蒙在原地。


    “你。。。竟然知道了這麽多?”


    金淵保看著剛剛被汐染扔在桌上的匕首,他一直以為隻要他什麽都不說,她就會什麽都不知道,沒想到她還是在查這件事,還知道了這麽多事情。。。


    “好,我其實知道的也並不多,今天我就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事情。首先,你的這個匕首我是認識的,這是當年師父一直隨身攜帶的。


    你說的這個紋路,確實和墨氏家族有關係,因為這樣的紋路隻有墨氏家族的兵堂所煉製兵器時所用,獨一份,也算是一個標誌。


    你師父在收養你之前的時候,一直是墨氏家族的長老,她可是當年整個時空唯有的那幾個高級星靈師的其中一個,年紀輕輕,就是一代翹楚。


    那個時候她並沒有什麽族派宗門,多少家族爭著搶著想出高價錢要她過去鎮守當長老,可是師父她還是選擇了墨氏家族。


    你的這個匕首可不是普通的匕首,那可是用上好的玄鐵寒冰打造而成的,怪不得師父最後會將這把匕首留給你。


    我知道當時你的師父和那個墨楓還有血魔殿的那位有一些情,那個情可能是兄弟姐妹情,也有可能是救命之恩的情,這個我具體的並不清楚。


    那場大戰的時候,師父她對外宣布和墨氏家族斷絕關係,在世人眼中都覺著她是一個背信棄義的人,也有說她做的好,再後來她就帶著你出現在了玄宗。


    你當時是一個被師父撿來的孩子,但是你知不知道當時墨楓和那個女人。。。也有一個孩子,就是在那個時候失蹤的。


    我想你也意識到了,按著這麽推斷的話。。。你的大概身份。。。幾乎是浮出水麵了,隻是,你究竟是不是。。。這還不好說啊,沒有證據證明。。。畢竟唯一知道你身份的,恐怕隻有師父一人吧。”


    金淵保歎了口氣,還是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那個匕首他當然是認識的,隻是他其實不願這一切,不願自己猜測的是對的。


    “難道說。。。我是他們的那個失蹤的孩子?”


    汐染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金淵保,這消息對於她來說還真的是難以消化,她。。。真的是他們的孩子?


    “按著這麽推測的話,也隻有你符合條件,不過不排除那個孩子其實早就被扼殺在搖籃中了,一個人族和血族的混血兒。。。是不會被允許存活於世的。這是血魔殿,亦或是墨氏家族永遠的汙點。


    小染,你知道你師父為何什麽都不告訴你嗎?就希望你平平淡淡的,幸福的過完這一生,她在收養你的那陣子,我還和師父她見麵交談過。


    那個時候你已經七八歲了,當時師父就後悔,她以為來到玄宗,借著玄宗的力量可以保你一生平安,一生幸福,但是她錯了。


    沒想到你的天賦,你的靈紋都那麽好,那麽出色,玄宗的宗主更是想重點培養你,讓你走上了這條修煉成為星靈師的道路,她真的希望你不要摻和進上一輩的恩怨中。


    可是。。。終究還是事如願違啊。”


    金淵保起身慢悠悠的來到窗邊,他目光盯著窗外的天邊,腦海裏止不住的過往一一都浮現出來,他的語氣愈加變得無奈起來,有些真的是命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也無力改變。


    “這麽說的話。。。我父親很有可能就是現在墨氏家族的族長墨楓,而我母親。。。就是血族的。。。聖女?我是混血。。。那為何我沒有任何血族的特征?”


    汐染倒是異常的平靜,她早就有這樣的預感了,隻是還是猜測而已,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自己確實是他們的孩子。


    “這個問題其實我也疑惑,你沒有什麽異樣的感覺嗎?”


    金淵保轉過身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汐染,她現在看上去確實沒有血族的特征,而且也沒什麽異於常人的特征,能力什麽的。


    “沒有。。。”


    汐染搖了搖頭,她確實沒有什麽感覺。


    “哎,那就先不要想那麽多了,興許都是咱們猜測錯了。不過我看你這模樣,我要是勸你不讓你再繼續查下去,不讓你去複仇,恐怕你根本不會聽。


    那麽我隻能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血族的現在控製著血魔殿,誰也不知道那個聖女後來如何了,而且血族絕對不是咱們能輕易對抗的,一個弄不好,很有可能加深人族和血族之間的矛盾,那後果是不堪設想。


    而且血魔殿魚龍混雜,那不是你一個人能惹得起的,師父她老人家也不願意你去為了她而冒那麽大的險,若惹出一個大麻煩來,恐怕你會成為眾矢之的的,那一天可不是你師父願意看到的。


    小染,你還年輕啊,你知道這鉛筆為何筆頭是尖的嗎?就是經過不斷地磨練,削掉它的棱角讓它變得更加鋒利,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發揮到它最大的用處。


    你現在就如同這鉛筆一樣,確實需要經過一些事情來磨去你的棱角,你隻有自己走過那充滿荊棘的路,你才能成長,成為對這個社會有用的人。


    星靈師之所以還是這個世界上最崇高的職業,就是因為每一位星靈師身上都有著它要承擔的責任,要為維護世界和平,創造美好家園盡自己一份力。


    而不是拿它當作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欲的工具,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話的意思。”


    金淵保意味深長的開始了一番教誨,他希望自己可以成功的讓汐染走出仇恨,讓她放下自己的仇恨,並且不讓她去調查那件事的真相,不要去觸碰那不能觸碰的潘多拉魔盒。


    這也是他作為汐染的半個師兄,還有她的師長應該做的事情,他知道這也是若水希望汐染能做到的。


    汐染久久地看著金淵保塞進自己手裏的鉛筆,她沒有立馬迴應,她還在消化金淵保的話中話,她當然知道這些道理,可是讓她放下。。。怎麽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她從一出生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的,她的人生從來都不是她來決定的,她從小一直受盡白眼,她一直想著自己要變強,變強,變得更強!


    隻有這樣她才能讓那些一直看不起她的人閉嘴,才能來保護自己至親至愛的人,也不至於讓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師父就那麽為了保護自己而死。


    這一直是她心中永遠不能拔掉的刺,要麽她去找一個理由,找一個能說服自己放下的理由,要麽她就隻能去複仇,以解心頭之恨。


    “校長,我知道,這些我都清楚,隻不過有些路到底好不好走,也許不是我能決定的,但走或不走,卻隻有我能決定。


    所以我意已決,校長您也不用再勸我了,讓我自己去找一個答案吧,不然我很難說服我自己。不過,您放心,若真的出了什麽岔子,一切後果,我自己承擔。”


    汐染整理好自己的心緒,冰藍色的眼眸中充滿了堅定的光芒,她重重地將那支鉛筆放到桌上,自己拿起自己的那把匕首,放好,她便起身離開了校長室。


    “唉。。。這孩子的脾氣秉性。。。還真的是。。。像那個人啊。”


    金淵保看著摔門而去的某人,忍不住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他再次坐到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剛剛說了那麽多讓他難免有些口幹舌燥。


    “隻是啊,小染,你本不應該出世,不應該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的。。。你身負兩族的血脈,這個世界怎麽會允許你存在?命定的事情又怎麽是那麽容易改變的啊。。。”


    金淵保放下水杯的時候又看見桌上放的那支鉛筆,忍不住讓他再次感慨起來,他不禁都開始為汐染感到惋惜和同情。


    他其實還是隱瞞了一些事情沒有告訴汐染,他沒想好到底說還是不說,所以他還是決定先不告訴汐染,也是為了她好。


    希望她能想明白,也能找到她想要的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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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就入夜了,晚風悠悠的吹著,一個身影來到閣樓附近的小花園裏,卻遲遲沒有見到自己想見的人。


    離公子的目光一直在四處打量,他還盯著那個閣樓看了半天,可是那個說好在這裏見麵的人終究還是沒有出現。


    月亮漸漸開始從雲霧後探出一個腦袋來,緩緩的灑下自己的銀光,照著離公子,他獨自一人孤單的身影被印在了地上,一夜都沒有消散。


    而汐染壓根都沒有迴閣樓,也沒有迴宿舍,她需要靜一靜,她一時間還很難接受這麽大的信息量。


    她不知從哪裏買來的酒,就那麽一大口,一大口喝著,她獨自一人坐在了天海學院一個離著月亮最近的屋頂上。


    她整個人半躺著在屋頂上,對月飲酒,心裏還在不斷地想著下午的事情,腦海裏不斷地迴想著鳳漓、墨淩青還有金淵保說的話,還有之前錢老還有師父若水的話。


    這些讓汐染整個心愈加的煩躁起來,她總感覺有什麽揪著讓她理不清,也看不清,摸不清楚。


    那種感覺還真的是不好受。


    “我究竟是誰,我從哪裏來,我又要到哪裏去?”


    汐染感覺自己就跟個小醜一樣,從一出生就一直被別人安排好未來的路,她難道連自己的身世都無權知道嗎?


    師父。。。徒兒真的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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