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手機正要打電話,卻發現根本沒有信號!


    岑夢的希望再次被掐滅,她不斷跟自己說冷靜下來,一定有辦法可以出去,突然,外麵響起腳步聲。


    岑夢趕忙將手機藏起來,門驟然被打開,強烈的光亮讓她不得不用手遮住眼睛。


    黑屋的燈打開,岑夢看清了來人,她忽然大笑起來,淒厲而又悲憤。


    “岑怡,你可真他媽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啊。”岑夢冷冷地看著她們,天知道她有多想殺了她們!她的媽媽在痛苦折磨中死去,她的家被搞的七零八碎,而她們卻住著媽媽的房子,用著媽媽的錢,對年紀尚小的她用盡折辱的手段,她怎能不恨!


    岑怡穿著優雅的落地長裙,無論是妝容還是發型都精致得恰到好處,她嬌俏的小臉上帶著柔柔的笑容,與狼狽不堪滿臉是血的岑夢形成了強烈鮮明的對比,一如這麽多年來她們姐妹的處境一般,天差地別。


    岑怡沒有接近她,而是站在遠處,輕輕道:“岑夢,你跟我們鬥了這麽多年,最終還是個死字。隻要想到你今天的下場,對於從前你的那些惡行,我都可以原諒你了,我也是顧及我們這麽多年的姐妹情分,來送送你而已。”


    “你放心,你死了,我會將你葬在你母親的旁邊,讓你們母女,永遠在一起。”岑怡的麵上帶著無害的笑容,她一向都是這樣,用無害純潔的外表來欺瞞眾人,將岑夢這個說一不二脾氣火爆的人置於不仁不義的立場。


    岑夢扶著牆勉強站起來,對於岑怡的惡言惡語無動於衷,即便她的心髒裏已經被憤怒填滿,但她絕沒有讓仇恨蒙蔽自己的雙眼,逞一時口舌之快,並不是最後的贏家。


    “岑夢,你啞巴了?!連話都不會說了麽?”


    岑怡對於她不搭理的態度非常不滿,從小到大她們都在爭鬥,要說她為什麽不喜歡岑夢,她說不出來,隻有源自於心底的討厭!討厭她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討厭她無論怎樣都磨不掉的驕傲自信,更討厭她永不投降永不言棄的樣子!明明她才是這個家最受寵的孩子,可是她好像除了父母的寵愛,哪裏都不如岑夢。


    岑夢垂眸冷笑一聲,緩緩看向她,“那年我十歲,你九歲,你殺了鄰居家的貓推卸在我頭上,岑宏正知道是你做的,他毫不猶豫地將我丟到鄰居家,當著別人的麵,一頓毒打。當晚你帶著人,提著貓的屍體來到我房間,一點點的將肉割下來硬塞給我吃下。”


    “我十一歲,你十歲,你知道我對花生過敏,因此你把大把的花生放進我的早餐,害得我差點窒息而死。你卻跟岑宏正哭著說,是你對花生過敏,我要害你,卻害了我自己!”


    “諸如此類的事情數不勝數,”岑夢淡淡地繼續道,“岑怡,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麽會遺傳這麽惡毒的因素?”


    岑怡被她這麽一問,莫名有些發慌,但她很快挺直脊背,“這不是惡毒,而是自保!”


    “噢~我知道了,你那個當婊子的媽就是這麽告訴你的。”岑夢做恍然狀,“我可沒有罵她,你大可以自己問問她,她是怎麽認識的岑宏正,她又是怎麽拒絕那些嫖客來養的胎,又是在什麽肮髒齷齪的角落裏把你生下來的。”


    岑怡渾身發涼,踉蹌得差點沒能站穩,她看著岑夢,看著那個狀若瘋癲的女人,她的眼睛裏迸發出的光亮讓她莫名地丟失了底氣。


    “你胡說!你這個騙子!”


    岑怡咬緊牙關,眼見著要衝上去,此時光頭卻突然出現擋在她的麵前,光頭道:“岑小姐,我不是告訴你了麽?不要接近她,你會丟了命。”


    岑怡如夢初醒,似乎看透了岑夢隻是為了激怒她,隻要激怒她,就不可避免地會發生衝突,到時候岑夢就有機可乘了!挾持自己也好,殺了自己同歸於盡也好,都於她不利。


    岑怡心裏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輕輕笑起來,她重新整理了儀容:“殺了她吧,讓我來看看好戲。”


    岑夢的眼底仍舊含著意味不明的笑容,“說你蠢鈍你還不信,岑怡啊岑怡,我今天要是死了,岑家也得跟著陪葬!”


    岑怡冷冷一笑,“你這是無謂的掙紮罷了,阿欽,我還有事,接下來就交給你了。”語罷,岑怡利落地走了,隻剩下這個叫阿欽的光頭與岑夢對峙。


    “岑小姐,我有話問你,隻要你老實跟我說,我絕對不會為難你,會讓你死得痛快。”光頭活動活動筋骨,似是威脅一般。


    岑夢百無聊賴地看著他,“廢什麽話?趕緊上!”


    “你跟秦川到底什麽關係?”光頭兀自發問。


    岑夢挑眉,看來岑怡不過是個沒利用的棋子罷了,讓岑怡將她綁到這裏來,可這個阿欽又不全是她的人,顯然是被人收買給她賣命的,到時候她出事,秦川第一個找的就是岑家,而這個幕後黑手無論是鍾家還是秦老,都有自保的能力,跟他們扯不到一塊去,這招借刀殺人用得真妙啊。


    “我跟秦川是夫妻啊,怎麽著?你喜歡他?”岑夢噗呲一聲笑出來,滿臉嘲諷。


    光頭一臉冷漠,“我沒工夫跟你耍嘴皮子,我最後問你,你跟……”


    “你他媽問我幾次都是這個結果啊死禿頭!”岑夢狠聲打斷了他的話,揮拳就上。


    光頭沉吟一聲,斂神凝望著她衝上來的身影,幾招下來毫不費力地就將岑夢壓製得死死的,岑夢甚至毫無還手之力。


    但她沒有認輸,屢次被打趴,她又屢次站起來!


    逐漸的,岑夢體力不支,又加上頭上有傷,根本抵擋不了,光頭的力道之大,好幾次岑夢都清晰地聽見了自己骨頭骨折的聲音,她躲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個紮實的拳頭落在自己的身上。


    到最後,她已經不能動彈,臉上已是被鮮血覆蓋,她原本柔順的長發被鮮血浸染,緊緊地貼著她的臉蜿蜒至脖子,但她仍然清醒地瞪大眼睛,目眥欲裂。她知道,這對於母親死前的疼痛來說,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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