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靈玥背著天羽,幽沐背著龍煊,一路往迴趕,不住地埋怨兩人。天羽跟龍煊還隻顧說笑,不停地應付著二人的埋怨。


    飛到第二十重天時,正碰到一隊神兵神將巡視天河,把眾人驚了一跳。慌忙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問個不停,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兩大上仙竟然這等慘樣。丘靈玥跟幽沐沒柰何,隻得解釋一番,應付一二,然後接著趕路。


    一路上又碰到了七八波仙神,每次都要解釋一通,惹出幾場騷動,一時間兩人大戰的消息傳開了,所有仙神佛魔沒有不知道的了。


    等迴到仙羽山,倩雲圍著兩人轉了幾圈,冷笑連連,天羽跟龍煊被笑的頭皮都發麻了,果不然,倩雲突然狠狠踢了二人幾腳,打的兩人齜牙咧嘴,不住地認錯。


    北冥趕忙上來解勸,打過之後,倩雲說道:“你們往常也總交手,跟你們說了何止千遍萬遍,點到為止,怎麽就這麽不聽話。你們起來再打啊,讓我看一看,我讓你們不聽話!”說著又踢了天羽兩腳。


    “哎呦”“哎呦”天羽這會兒連動彈都難,更別說躲閃了,挨了打,不停地“哎呦”,求饒道:“好姐姐,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你別打了,別打了。哎呦......”


    龍煊也挨了幾下,哪裏還有臉麵給天羽求情,反倒是跟天羽一樣,不斷認錯,央求倩雲。


    眾人攔著,也給求情,但心裏都想著:“不打你幾下,你著實不長記性。傷成這樣,多讓人心疼。”


    北冥拉住倩雲,勸道:“你也別生氣了,他什麽樣,你最清楚不過,而且龍煊向來穩重,不會亂來,他們心裏都有數,傷不到性命。看他們這樣,你肯定心疼,還是快把他們送迴房裏吧,喂他們服下丹藥,外敷上藥膏,養幾日就好了。”到底是北冥,把倩雲勸住了,北冥心中也是又氣又疼,所以開始沒怎麽攔著倩雲。


    眾人抬來青玉仙藤,上麵鋪著羽被,把兩人放在上麵,用四隻仙鶴抬到雲宮放下。丘靈玥跟幽沐滿臉委屈,剛剛也挨了倩雲一頓罵,不敢還嘴,心裏也埋怨天羽跟龍煊。


    等把兩個人送迴房裏,分別喂服丹藥,又給傷口塗抹了藥膏,都是仙家之物,立竿見影,如此用不了幾天就能好個七七八八。


    大家這邊房裏看完天羽,又到那邊屋裏去看龍煊,這會兒已是夕陽西下,落霞如煙。


    倩雲吩咐眾人,凡是又來探望的,一概攔下,隻說已經休息了。又讓浪疆跟蘇流、淑嵐去準備些對口的飯菜,這三個人都愛美食,廚藝高超。把大家都打發出去,讓鍾毓、玉顏、鸞兒去照顧龍煊。


    此時天羽房內就剩下倩雲、北冥、丘靈玥、幽沐四人。天羽賠笑道:“姐姐,還生氣嗎?我真知道錯了,這次實在是想跟龍煊見個真章,而且我們不會拿性命開玩笑。”


    未等倩雲說話,北冥下意識的問道:“龍煊的《龍顏怒》可有什麽玄妙,你們到底誰勝了?”剛說完就後悔了,小心看了一眼倩雲,隻見倩雲正狠狠地瞪著他,嚇的北冥一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天羽跟丘靈玥、幽沐忍不住,都笑起來。一見倩雲鳳目圓睜,都不敢笑了,隻是天羽還是沒撐住,“噗嗤”又笑出來了。倩雲上前就把天羽腿上的傷口按住了,疼的天羽滿床打滾。


    北冥趕忙上前把倩雲拉住,又對天羽罵道:“你真是活該,這不是自找嗎。”


    幾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天羽仔細的跟北冥說了一遍兩人交戰的經過。聽完經過,北冥沉思良久,說道:“你說的未曾感受過的力量是指什麽?”


    天羽道:“不清楚啊,我當時的確模糊的感受到了,雖然表現出來依然是風雷五行元力,但卻有不同之處,隻是情急之下,未及多想。不過有一點很明確,我就是敗在這上麵,如果能弄明白這股力量的話,再次交手,龍煊絕對贏不了我。”


    不多時,有仙童送了晚飯來,天羽沒有多吃,倒是多喝了兩碗粥。眼看月上柳梢頭,天羽就趕眾人出去。


    倩雲說道:“也好,你好好休息,不要在胡鬧了。你要是再敢淘氣,我就拆了你,聽見沒有,沒跟你玩笑。”


    天羽笑道:“放心吧,我倒是想鬧呢。你們去吧,忙自己的事情,不用管我,龍煊那邊隨他怎樣,別人倒還罷了,他算不得是客人,不用見外。”


    倩雲笑道:“我用你提醒嗎?快歇著吧,我讓你徒弟在這裏伺候你。幽沐,你在這裏看著你師父,晚上就跟著他睡吧,看他有什麽不方便的事情。”


    幽沐笑道:“嗯,我也是這麽想的,誰讓我是他徒弟呢。”


    天羽笑道:“不用,我這個做師父的什麽都還沒傳授呢,怎麽反倒讓徒弟照顧。你們都去吧,明早再過來。”


    眾人沒辦法,都退了出去,丘靈玥看了看天羽,沒有說話,也跟著出去了。天羽自己躺在床上細細想這幾日的事情,想來想去,沒有頭緒,轉念又想到龍煊的龍顏怒,,一會兒又想如何教導幽沐,又想傷好之後探查歸墟的事,漸漸地睡意襲來,昏昏然睡了過去。


    天羽又進入了那個近十年來一直纏繞自己的夢境,還是那個無法看清容貌,卻又感到無比親切的女孩兒,自己又從來不記得見過這個女孩兒。自己每次夢醒後都要詢問倩雲跟北冥,卻總被搪塞過去,問其他仙友也沒有結果,所有人都在隱藏什麽。天羽其實早已經猜到,自己的記憶被封印了部分,可自己遍觀腦海深藏,也沒有發現哪裏有封印。


    夜半時分,皓月當空,樹影婆娑,一道身影來到天羽的門前,門扉輕掩,未插門銷。來人輕輕推開房門,邁步進來,幾步就到了天羽床前,坐到床上,托著腮看天羽。


    天羽此時已經醒了,模糊中感覺有人在身邊,睜開雙目笑道:“小丫頭,這麽晚不睡覺,跑我這來幹什麽,我沒事。”


    丘靈玥笑道:“好不容易見你這麽狼狽,躺在床上不能動彈,我怎麽能饒了你。”


    天羽笑道:“看你這麽開心,已經在夢裏見過你父母了。”


    丘靈玥笑道:“嗯,見到了,天羽,謝謝你。”


    天羽笑道:“謝什麽,都是一家人。正說呢,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我有意認你當女兒,你看怎麽樣。”


    丘靈玥當時怔住了,而後一下子騎到天羽身上,掐著他的脖子到:“人家來找你談心,你竟然想當我爹!我真想掐死你!”


    天羽抓著她的手,忙道:“靈玥,你先別急,聽我說啊。你看,我都八千歲了,認你做女兒沒有問題。再者,這七年來,咱們確實情同父女啊。你又一直不肯在這裏入仙籍,這樣一來,連仙籍都省下了。”


    丘靈玥說道:“我又不是沒有父母,哪裏用你?以後不要再提此事了,你要是想要孩子,自己去生養一個。”


    天羽說道:“像你這等天資,實在難尋啊。我已經收了幽沐為徒,千百年內不打算再收弟子,而且我更喜歡你,所以才想著認你做女兒,早晚教導。”


    丘靈玥起身坐在床沿,笑道:“難道不當你女兒,你就不認真教導我了。而且,我怎麽想的你知道嗎,你這是在用自己的想法替代我的想法吧。你不是總說,由己之心,修己之道。”


    天羽笑道:“我自然不會強迫你,尊重你的選擇。我不過是說說我的想法,看是否合你之心,你既無意,我也就不做他想了。”


    丘靈玥笑道:“這就最好了,還有,明天我就找倩雲姐姐去入了仙籍。我本來就是來感謝你的,又讓你說了這些廢話,你快歇著吧,我可要走了。”說著,做了個鬼臉就出去了。


    天羽搖頭笑到:“這個孩子,想到哪是哪,出去都不把門帶上。”


    次日天光大亮,天羽睡夢中就覺得有人推動他,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隻覺強光刺眼,不由得用手遮眼,說道:“怎麽迴事,如此晃眼。”


    原來是幽沐跟丘靈玥拿著銅鏡,映射陽光晃自己的眼睛,天羽不由笑罵道:“睡得正香,煩我作甚,都滾出去。”說話之時,看了看屋內,倩雲也在,龍煊正坐在桌前。


    看著丘靈玥跟幽沐嬉笑,龍煊也不由笑道:“還不起,看看什麽時辰了,都巳時了。起來吃點東西吧。”


    天羽賴在床上不動,笑道:“我可是傷病之身,自然要被另眼看待。”


    倩雲笑道:“起來吧,人家龍煊就不是了,怎麽早早的就起了。要不是他攔著,我早把你拖起來了。”


    天羽抱著被子笑道:“快別說他了,我跟他能一樣嗎,我可傷的重多了,起碼要多養一日。等午時叫我起來吃飯,都下去吧。”


    這時,龍煊過來,趴在天羽一陣低語,說完之後,天羽立刻就起來了。倩雲見他起來,等他洗漱之後,過來給他梳頭挽發,束上了金冠,取了一件月白的錦衣給他穿上,外麵又罩了一件雲紗大氅。


    整理完畢後,倩雲說道:“你跟龍煊就在山上轉轉,這幾天不要亂跑了,先去吃飯吧。”


    吃完了飯,天羽拉著龍煊到了雲宮宮頂,說道:“你有良藥,何不早早拿出來,吃了好去探查歸墟。”


    龍煊笑道:“咱們去需要瞞過眾人,一會兒隻說要去仙原問道湖養傷,不讓人跟著,咱們悄悄的就去了。”說著拿出一粒仙丹給了天羽。


    天羽吃了仙丹,笑道:“你說了算,就聽你的,隻是一會兒要你來說。”


    龍煊笑道:“知道,有什麽事往我身上推。還有,你自己平日不備丹藥也就是了,連仙羽山上下都甚是缺乏救命丹藥,一旦要用著了,豈不抓瞎。你今晚自己煉製一些吧,我這裏各類丹藥還有一些,先給了你吧。”


    天羽接過幾個紫金小葫蘆,收了起來,心中想到:“再問一遍我的夢境應該也不會得到像樣的答複,還是不問了吧。”


    兩人果然騙過眾人,下了仙羽山,一路向東疾馳,萬裏如信步,天涯頃刻間。也兩刻鍾,兩人就到了歸墟,止住了身形。


    天羽對龍煊道:“我來過幾次,此處有守靈大陣,非要入了陣中,才能看見歸墟呢。”


    龍煊笑道:“你準備良久,可有良策否?”


    天羽自信笑道:“那是自然。”說著一揮衣袖,一道神光直射海麵,隻是在半空中就炸開了,一個法陣顯露出來,成傘狀扣在海麵上。


    龍煊說道:“這是元靈伏魔陣啊,可沒有那麽容易無息闖過啊。”


    天羽笑道:“隻要確認了是元靈伏魔陣就夠了,我自有辦法,你且仔細看好。”


    隻見天羽從所帶的荷包裏取出一張符紙,說道:“我遍覽仙君典籍,耗費數十年時間製成的破陣圖,這會總算可以用上了。”


    天羽口中念念有詞,將符紙貼在了法陣上,就見五尺見方的一個漏洞出現,兩個人瞬間就鑽了進去,法陣馬上就恢複如常了。兩人剛入陣中,就見迎麵一股巨力撲來,兩人急忙躲閃,但還是被擊中了,幸而兩人反應迅速,隻是輕傷。


    兩人立時就明白了,這裏麵有連環陣法,剛躲過一波,下一波又到了,兩人也不敢舉手還擊,唯恐驚了鎮守歸墟的洪荒巨神。一時間把兩人累的氣喘籲籲,沒想到裏麵的陣法如此厲害,一個小心,要是挨上一下,隻怕是要脫層皮。


    兩人略一商量,決定往下衝,兩人身化兩道金光,俯衝而下,剛衝出不遠,就被兩道劍芒逼迫的止住身形。就見兩道劍芒不斷追著二人劈斬,兩人唯有左右躲閃,伺機衝過去。隻是還未躲過去,又有四個金甲神持八棱鞭攻來,二人神目如電,一眼便看到金甲神內部的符文,卻又沒辦法取出符文。


    兩人何曾如此狼狽過,隻能被動挨打,沒有還手之力。天羽一邊躲閃,一邊思索對策,就發現已經過去的地方都恢複平靜,攻擊法陣又處於靜止狀態,而處在同一水平線的法陣,隻要不靠近,也不會觸動,但隻要稍一靠近就會發動,下麵的法陣隻有兩人的氣息波動到的地方才會觸發。天羽心想:“難不成這些法陣是根據人的行動而發動的嗎?”


    想到這裏,天羽對龍煊說道:“我數一二三,咱們一起停止動作,內斂氣息。”龍煊就知天羽發現了什麽,點頭示意。


    數過一二三後,兩人霎時停手,並將氣息完全內斂,隻見兩道劍芒停在眼前,沒有劈下來,金甲神也停住了身形,慢慢退迴去。天羽對龍煊說道:“看來我所料不差,此間陣法是通過來人外放的氣息啟動。現在唯有一途,咱們瞬間俯衝,然後在瞬間止步,一點一點的穿過去,我估計已經下來一半了,再有一半就看到海麵了。”


    龍煊笑道:“也別無他法了,這些法陣一看就是仙君所布,你我如不還手,肯定硬闖不得,就照你說的做。”


    兩人便這麽一次一次的往下衝,衝了五次才出了法陣。


    饒是天羽也頗感震撼,下方竟然如此廣闊,方圓足有四五百裏。極目遠眺,海天相接處一片朦朦,隻是此處海域異於其它,是一個倒圓錐形狀,如同一個廣闊無邊的漩渦,正中心就是墟眼了,已是低於海麵五十餘裏。


    兩人自然是格外留神墟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近千丈方圓的黑洞,黑的讓人心悸,似乎要吞噬萬物一般。所有的海水源源不斷從四周流入歸墟,在入口處仿佛被吞噬了,不知歸往何處。盯著墟眼看了一會兒,兩人感覺到墟眼中散發出的氣息,讓兩人如芒在背,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迅速籠罩二人心間。


    兩人吃驚不已,趕忙移開雙目,但更讓兩人不可思議的是,這片海域竟然被法陣整個覆蓋,簡直是匪夷所思,天方夜譚一般。


    天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對龍煊道:“璐璃竟然那般搪塞我們,隻說幾句無關痛癢的打發我。瞧這陣勢,過去無盡歲月了,竟然絲毫未損,不愧是仙君手段。”


    龍煊答道:“不錯,聽君父說過,自他們在此布好結界法陣後,從未修補一次。雖然仙魔大戰屢屢在歸墟上演,但法陣每次被破壞後,隻需片刻就可複原。”


    天羽凝視著龍煊道:“看來十大魔獸果然被封印在歸墟之內了。但有洪荒巨神看守,魔族怎麽敢強闖歸墟呢?”


    龍煊笑道:“開始我也疑問,據君父說,巨神不是一直在的,具體是什麽原因,什麽時間就不知道了。”


    天羽說道:“咱們來就是想一探究竟的,到底怎樣,咱們自己探尋。”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破空而來,刷的閃現在眼前。來人高聲喊喝:“何人大膽,竟敢擅闖虛空。”這人可說人高馬大,身材魁梧,天庭飽滿,眉眼分明,方鼻闊口,三寸墨髯一身的正氣,穿青掛皂,十分精神。


    天羽忙打稽首道:“道兄請了,您可是九峰上人。”


    來人一頓,答道:“不錯,正是在下。你等又是何人,因何強闖歸墟?”


    天羽答道:“我們乃是仙界少君,在下天羽,仙君天靈子是我君父。他就更不用說了,神龍少主,龍君龍勳之子:龍煊。”


    九峰一聽,忙還禮道:“原來是少君啊,三百年前來的璐璃少君才走了,又補了兩位少君嗎?隻是我未得到消息啊。”


    龍煊言道:“非也,我們是奉仙君之令,來此曆練。多者不便細說,還望上人海涵。另外,還要上人受累,帶我們轉一轉,看一看,不解之處,還要您不吝賜教。”


    九峰秉性剛直憨厚,心內無私,一聽這話,不做他想,況且是仙界少君,更不多疑,信以為真,說道:“既如此,在下當付其勞。少君但有所問,在下知無不言。”


    天羽扯了一下龍煊的袍袖,笑道:“九峰道兄不必客氣,直接叫我們的名字即可。不知道兄守歸墟春秋幾載了。”


    九峰笑道:“時長日久,就不真切了,怕是有兩萬三千載了。不過,我倒是願意在此,潛心修行,無憂凡塵喧囂。”


    天羽又問道:“除卻九峰兄,還有多少道友在此守護?”


    九峰據實迴答:“還有二十七位道友,大都是兩三萬年前來的,皆同我一樣,情願居於此。”


    龍煊又四下觀望一番,說道:“不仔細看,當真看不出。此間竟有多處隱蔽空間,想來就是諸位道友的洞府了。”


    九峰答道:“不錯,十魔獸被封之後,當時共有三十二位仙君在歸墟設陣,然後親自鎮守,後來仙君都進入了大羅天界,改由五位洪荒巨神坐鎮,同時每位仙君都挑選了一個替換之人守護,我輩是第三批駐守的仙人,都居住在仙君所遺的洞府內,隻是有四個洞府現已空出,尚無補缺。”


    天羽說道:“墟眼之內到底是什麽景象,九峰兄可曾入內觀瞧過。”


    九峰答道:“隻知道墟眼內有封魔印,餘者不詳,我等誰也沒有進去過,進去過的現在洞府已空,人早就隕落了。據仙君所言,墟眼內兇險異常,元氣混亂,靈力暴虐,而且洪荒異獸甚多,都是最早誕生的生靈,因為殘暴嗜殺,被流放歸墟。”


    天羽笑道:“都是據說,也就是無人知曉嘍。”語氣中滿是躍躍欲試。


    九峰忙道:“非也,不是玩笑,這是仙君親口所說,而且我等已經失去四位道友了。五位巨神就乘巨鼇遊蕩在墟眼之內,威懾群兇,巡視封印。”


    龍煊笑道:“九峰兄不必擔憂,我們不會肆意弄險。”


    正說著,天羽跟龍煊就察覺到墟眼內有動靜,一尊龐然大物,像是要衝出來了,急忙拉著九峰後退。


    九峰也察覺到了,急忙安撫二人道:“你們不要驚慌,是巨鼇要出來了。他不是一直呆在墟眼裏的。”


    這時,其他守護歸墟的仙人也都出來了,天羽跟龍煊一一打招唿,九峰略作了一番解釋。眾人中雖有疑慮的,卻也不好張嘴相問,畢竟是少君之子,而且也已經進入歸墟了,若無仙君旨意,如何闖得過法陣。


    不一時,就見一隻巨鼇,背負神山,緩緩地自墟眼中遊出。巨鼇如山似嶽,所負神山上,亭台樓閣巨大無比,數十倍於常,五尊巨神立於上,高皆有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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