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默瑟羅
夢醒，我成了最後的大能 作者：單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翌日
封巧義穿好衣服，前往法洛林皇家學院，這座世界第二的學院。
法洛林皇家學院位於皇宮旁的大學區，那裏大學林立，隻不過多數已經廢棄，其中規模最大的學院，占地兩千平方公裏。
這座學院的大門前，是兩位魔法師高舉法杖的玉石雕像，大門堪比城門，校園城牆是各式的浮雕，描繪著法洛林光輝燦爛的魔法史。
隻可惜太長時間沒人養護，上麵能看到明顯的灰塵。
走進學院，映入眼簾的是荒廢的魔法噴泉，在介紹中，這座噴泉地下是魔法陣列，噴出的水霧能在空中形成彩虹，白日不消。
以噴泉為中心，是三條路，分別通往文院，理院和內院，他的目的地就是內院。
內院在介紹中說是騎士和魔法師的搖籃，進入內院的人，出來以後絕對是一名優秀的魔法師或騎士。
隻可惜現在的學院一個人都沒有，伊莎貝拉說，內院還有一個癡迷占星的老人家，他博學多識，全世界都找不出幾個比他還要智識的人。
三大學院都有一棟牆樓，打開內院的門，裏麵的荒蕪更甚，用作裝飾的池塘長滿綠藻，地縫磚裏都是苔蘚。
但有一條小路卻突兀地出現在他的視野中，那條小路被開辟出來，那條路通向魔法係。
內院分為魔法係和騎士係，那位老人家就在魔法係的觀星閣樓中。
魔法係的教學樓繁多，大多樓頂都有些怪異的設施，他看不懂，觀星閣樓在觀星院裏，封巧義幹脆禦劍升空，直接鎖定觀星閣樓的位置。
觀星閣樓是一座巨大的鍾樓建築，有獨立的大院，或者說更像是專門開辟出來的一個小型學院。
來到大院中落下，風語瞬間鎖定一名離他極近的一道人影。
他看向走廊一處轉角，提著一盞油燈的老者直勾勾地盯著他。
“老人家，你是…”
“老夫默瑟羅，正是你要找的人，帝師大人。”
默瑟羅的胡子和頭發皆是蒼白，那雙眼睛盡顯老態，讓人懷疑他時日無多。
“跟我來吧，帝師大人。”
他沒說什麽話，隻讓封巧義跟著自己。
這個老人有些本事，不說別的，剛才要不是他的風語重新掃蕩，否則他根本沒有發現這名老者。
跟著老者走向廊道深處，直至鍾樓，環形的鐵質樓梯發出刺牙的咯吱聲響，年久精修的建築仿佛會隨時倒塌。
他們來到鍾樓頂層的閣樓下，老人家撐開頭頂的天花板爬上閣樓。
封巧義跟著上去，繁複的觀星設備和雜亂的星圖紙張散落在地。
堆積的書籍隨處可見，照明的是頭頂一盞老舊的電燈。
這裏的家具少得可憐，隻能看見放著精密儀器的桌子和一個椅子，抬頭看向閣樓頂部，有一個通向屋頂的玻璃窗。
“帝師大人，能否請您將您的劍力注入這裏？”
默瑟羅站在一台方形的銅質儀器前，指著一個突出的球形裝置問道。
他看向那個儀器，這個儀器類似老舊電視，有一塊顯示器，但多出很多管道和盛放東西的容器，球形延伸裝置隻是其中一個。
“好。”
既然默瑟羅有事情找他，那就先辦事，自己還要依靠他辦些事情，而且他也想看看這儀器有什麽神奇的地方。
西方的人不清楚劍氣，把劍的力量稱為劍力，封巧義就先注入劍氣，看看會有什麽效果。
他把手放在圓球上，注入自己的劍氣，為了防止把儀器弄壞，他特地隻輸入少量的量，達到能稱為能量，但殺傷性極小。
隨著他的劍氣注入，儀器開始運作，管道的解壓口釋放出白色容器，默瑟羅緊緊盯著顯示屏。
黑幕的顯示屏突然亮起，一片星空出現在上麵，有幾顆星星格外明亮。
默瑟羅拿起一旁的大圖紙鋪在地上，拿著羽毛筆在紙上描繪，一張類似的星圖被他在紙上複刻出來。
緊接著老人換成更細的水筆，在星圖上描繪著各種幾何圖形。
“對，對了，就是這樣，果然是您，我五十年的觀測沒錯，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的觀星術大成了！”
老人顯得萬分激動，仔細地看著紙上的星圖。
封巧義靜靜等著，看他這個樣子，應該是研究出什麽好東西了。
默瑟羅把這張星圖放在移動黑板上，轉頭對封巧義問道：“您有婚配嗎？”
“婚配？”
說起這個詞，他想到的就是安德莎他們，伊莎貝拉的身影出現過一瞬，但很快被他掃出腦海。
“是看到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喜歡上的人，您有沒有看到？”
發生關係的人倒有不少，那應該不算婚配，如果是看到第一眼就喜歡上的人，那還真沒有。
見封巧義搖頭，默瑟羅說道：“那就對了，您的命定之人，就在華國，您兩年內一定會迴到華國，我說的對嗎？”
這老頭有點東西啊，他計劃兩年內迴華國的事沒多少人知道，這老頭竟然能直接說出來，難道是那張星圖上的信息？
“沒錯，兩年內我的確要迴華國，你說我迴華國就會遇到命定之人？”
“位置就在這個地方，如果您信我，可以直接去，也可以等到您確定位置再打開。”
默瑟羅隨意撕下一張紙，寫下幾個字，封巧義沒有動用風語去看，他倒想看看這人到底有多厲害。
收下紙條，他對默瑟羅說道：“該說正事了，陛下說你有才，能幫我重建學院，你覺得如何呢？”
“才華嗎？不過是順手學的東西，科學門類上百，老朽隻會七八成，如果你想讓老朽教人，凡我所知，傾囊相助。”
“那老師的人選就定下了，以後要多勞煩您了。”
至於學生，隻能從帝都招攬，看看有沒有願意過來的人。
這三天假他沒想真休息，這隻是個出門的由頭。
“等等，帝師大人，既然老師有了，那您有沒有想過學生該從哪裏找？”
“自然是從帝都裏尋找。”
“那您有合作的貴族嗎？”
“什麽？合作的貴族？這跟他們有什麽關係？”
封巧義突然想到，自己這些學生以後都將是大臣，而貴族總喜歡在這些大權上做手段。
默瑟羅輕笑一聲，說道：“看起來您已經知道老朽要說什麽，未來的大臣，怎麽能沒有貴族接觸過呢？”
“嗬，如果我用強權呢？”
“是個辦法，但沒人願意當出頭鳥，您的強權總不能直接用吧？”
“……”
他的實力高強，但不能隨意使用，總之招生這件事隻能先發出去，至於有多少人願意來，隻能靜觀其變。
法洛林皇家學院的招生招聘線上線下同步開啟，伊莎貝拉給他找來一些人當幫手這些人大多是軍中軍人，他們很多曾經都擔任過教師。
級別不高，但他們隻是給封巧義打下手，用不著多麽精銳。
臨走前，默瑟羅突然叫住封巧義，麵色窘迫地問道：“請問陛下什麽時候重新發工資？”
“工資？”
法洛林皇家學院的所有教職人員的工資，全部列入皇家開銷，所以皇家沒有支出，他們自然無從得到工資。
“我去跟陛下申請，現在的話，您很缺錢用嗎？”
“不瞞您說，我在學院裏種的菜已經吃完了，現在還不知道要到哪吃下一頓飯。”
“您這麽有本事，結果身上居然身無分文嗎？要不這樣，我請您到外麵吃吧，你挑。”
幸好現在他已經不缺錢，金錢對一國帝師的概念，真的隻是個資產數字。
原來把錢當作一個普通的數字，真的不是謊言。
默瑟羅選了一家火鍋店，在裏麵胡吃海塞個不停，把封巧義都嚇得生怕他噎死。
老人家吃飽喝足，才和封巧義透露自己的過往。
“您有所不知，我曾是一位侯爵，爵位是我父親繼承給我的。
十一歲開始，我便癡迷於知識，考進學院後就把自己藏在圖書館，一直到五十年後才出來，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家裏落魄，我隻剩下個宅子。
我的父母帶著大部分財富離開了帝都，我想靠自己學的金融知識賺點錢，但處於那時的時代，我一無所獲。
後來我接觸到了觀星學，一種古老虛幻的學問，我深深的癡迷其中，為了鑽研觀星學，我把老宅，值錢的所有物件和爵位變賣，然後藏在閣樓裏鑽研。
再後來，我聽說皇室出了大變故，那時我用蹩腳的觀星術發現，最後的皇位竟然會由最弱的侯選帝繼承，因為他得到了一顆耀眼的帝星支持。
於是我設法離開學院，找到陛下，將結果告訴他，在之後，我為世界占卜，這是古書中的傳統，然後就占卜到，您會找到我，一名極強的劍士。”
他的眼中非常激動，這是看到占卜結果應驗的激動。
和默瑟羅分別前，封巧義給他打去一百萬先用，這位老人家是又哭又笑，可能是這些年日子過得太苦。
封巧義又去皇宮給伊莎貝拉講了學院工資這件事，學院的工資賬戶很快就建立好。
有默瑟羅在，封巧義暫時不用擔心老師的問題，接下來就是學生。
他就不信，貴族們還能把所有學生都控製不成？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法洛林皇家學院的招生處無一人報名。
是因為什麽？
因為想報名的人被人短信威脅，有想要應聘的老師，第二天就離開帝都，迴老家去了。
一群土生土長，掌控著帝都各個地方機關的貴族，想做什麽做不成？
塞拉給他調查過，背後主使是帝都鹽商家族喬西斯侯爵還有學閥世家西奧多侯爵等四五個侯爵。
主要是學閥世界西奧多侯爵，他們家族手下掌握著文學，語言學，曆史學，金融學等各個領域的泰鬥。
可以說在學術界，西奧多侯爵就是半個皇帝。
這在他的預料之中，如果一個機構能誕生巨大的利益，你想做成就必須和當地原本掌握這些資源的人合作。
“除了這些貴族，還有什麽事嗎？”
“您還沒給零花錢呢，您打算一個月給我們多少錢？”
“我們？你也缺錢嗎？”
塞拉一個大型情報機構的首領，金錢這種東西對她來說不該是個數字嗎？
“我也是您的妾室，您至少要給我妾室該有的待遇。”
騎士少女鼓著小嘴，表達出自己不滿的情緒。
“一個人一個月五萬，不要太多，造成奢靡浪費。”
五萬，這是大部分人一輩子都難拿到的薪資，要不是照顧貴族小姐曾經的生活品質太高，不然他都不會給這麽多。
“嗯，我這就去辦。”
隨著塞拉離開，他突然覺得有些疲倦，倒不是說當下的事情讓他左支右絀，而是對這些姑娘的情感。
他想讓身邊人跟他的關係盡可能單純化，他對這些人並沒有傾注太多情感。
可身邊的人總是往他身上添加多餘的情感，封巧義無法對這些情感給予迴應，這是種不禮貌，不負責的行為，有悖他的道德理念。
他對這些情感感到疲倦，無法迴應這些情感的他，該以什麽樣的方式麵對她們呢？
“帝師？”
科雅希思推開書房的門走進來，她手上拿著一份文件夾。
她過來幹什麽？
作為小妾的她們，封巧義既沒有限製她們的活動，也沒有定下太多規矩，平常跟她們不會有過多接觸，自己對他們來說，不像是丈夫與小妾，而是保命的人。
“這是我的履曆，我真的很喜歡農林學，懇請您看完再決定我是否能進入法皇家學院。”
科雅希思把自己厚厚的履曆放在他麵前，女孩臉上是堅毅和真誠，沒有謊言的味道。
他沒有性別歧視一類的偏見，不想讓她們去學院，一開始是出於對未知的謹慎，現在則是出於對她們的保護。
自己倒好說，他這身修為不怕被人暗算，但這群小姑娘不一樣，肉體凡胎，被暗算可就死的透透的，他還不一定每天有時間保護她們。
不過她既然都把履曆拿上來，封巧義不會吝嗇手上的機會。
封巧義穿好衣服，前往法洛林皇家學院，這座世界第二的學院。
法洛林皇家學院位於皇宮旁的大學區，那裏大學林立，隻不過多數已經廢棄，其中規模最大的學院，占地兩千平方公裏。
這座學院的大門前，是兩位魔法師高舉法杖的玉石雕像，大門堪比城門，校園城牆是各式的浮雕，描繪著法洛林光輝燦爛的魔法史。
隻可惜太長時間沒人養護，上麵能看到明顯的灰塵。
走進學院，映入眼簾的是荒廢的魔法噴泉，在介紹中，這座噴泉地下是魔法陣列，噴出的水霧能在空中形成彩虹，白日不消。
以噴泉為中心，是三條路，分別通往文院，理院和內院，他的目的地就是內院。
內院在介紹中說是騎士和魔法師的搖籃，進入內院的人，出來以後絕對是一名優秀的魔法師或騎士。
隻可惜現在的學院一個人都沒有，伊莎貝拉說，內院還有一個癡迷占星的老人家，他博學多識，全世界都找不出幾個比他還要智識的人。
三大學院都有一棟牆樓，打開內院的門，裏麵的荒蕪更甚，用作裝飾的池塘長滿綠藻，地縫磚裏都是苔蘚。
但有一條小路卻突兀地出現在他的視野中，那條小路被開辟出來，那條路通向魔法係。
內院分為魔法係和騎士係，那位老人家就在魔法係的觀星閣樓中。
魔法係的教學樓繁多，大多樓頂都有些怪異的設施，他看不懂，觀星閣樓在觀星院裏，封巧義幹脆禦劍升空，直接鎖定觀星閣樓的位置。
觀星閣樓是一座巨大的鍾樓建築，有獨立的大院，或者說更像是專門開辟出來的一個小型學院。
來到大院中落下，風語瞬間鎖定一名離他極近的一道人影。
他看向走廊一處轉角，提著一盞油燈的老者直勾勾地盯著他。
“老人家，你是…”
“老夫默瑟羅，正是你要找的人，帝師大人。”
默瑟羅的胡子和頭發皆是蒼白，那雙眼睛盡顯老態，讓人懷疑他時日無多。
“跟我來吧，帝師大人。”
他沒說什麽話，隻讓封巧義跟著自己。
這個老人有些本事，不說別的，剛才要不是他的風語重新掃蕩，否則他根本沒有發現這名老者。
跟著老者走向廊道深處，直至鍾樓，環形的鐵質樓梯發出刺牙的咯吱聲響，年久精修的建築仿佛會隨時倒塌。
他們來到鍾樓頂層的閣樓下，老人家撐開頭頂的天花板爬上閣樓。
封巧義跟著上去，繁複的觀星設備和雜亂的星圖紙張散落在地。
堆積的書籍隨處可見，照明的是頭頂一盞老舊的電燈。
這裏的家具少得可憐，隻能看見放著精密儀器的桌子和一個椅子，抬頭看向閣樓頂部，有一個通向屋頂的玻璃窗。
“帝師大人，能否請您將您的劍力注入這裏？”
默瑟羅站在一台方形的銅質儀器前，指著一個突出的球形裝置問道。
他看向那個儀器，這個儀器類似老舊電視，有一塊顯示器，但多出很多管道和盛放東西的容器，球形延伸裝置隻是其中一個。
“好。”
既然默瑟羅有事情找他，那就先辦事，自己還要依靠他辦些事情，而且他也想看看這儀器有什麽神奇的地方。
西方的人不清楚劍氣，把劍的力量稱為劍力，封巧義就先注入劍氣，看看會有什麽效果。
他把手放在圓球上，注入自己的劍氣，為了防止把儀器弄壞，他特地隻輸入少量的量，達到能稱為能量，但殺傷性極小。
隨著他的劍氣注入，儀器開始運作，管道的解壓口釋放出白色容器，默瑟羅緊緊盯著顯示屏。
黑幕的顯示屏突然亮起，一片星空出現在上麵，有幾顆星星格外明亮。
默瑟羅拿起一旁的大圖紙鋪在地上，拿著羽毛筆在紙上描繪，一張類似的星圖被他在紙上複刻出來。
緊接著老人換成更細的水筆，在星圖上描繪著各種幾何圖形。
“對，對了，就是這樣，果然是您，我五十年的觀測沒錯，果然不出我所料，我的觀星術大成了！”
老人顯得萬分激動，仔細地看著紙上的星圖。
封巧義靜靜等著，看他這個樣子，應該是研究出什麽好東西了。
默瑟羅把這張星圖放在移動黑板上，轉頭對封巧義問道：“您有婚配嗎？”
“婚配？”
說起這個詞，他想到的就是安德莎他們，伊莎貝拉的身影出現過一瞬，但很快被他掃出腦海。
“是看到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喜歡上的人，您有沒有看到？”
發生關係的人倒有不少，那應該不算婚配，如果是看到第一眼就喜歡上的人，那還真沒有。
見封巧義搖頭，默瑟羅說道：“那就對了，您的命定之人，就在華國，您兩年內一定會迴到華國，我說的對嗎？”
這老頭有點東西啊，他計劃兩年內迴華國的事沒多少人知道，這老頭竟然能直接說出來，難道是那張星圖上的信息？
“沒錯，兩年內我的確要迴華國，你說我迴華國就會遇到命定之人？”
“位置就在這個地方，如果您信我，可以直接去，也可以等到您確定位置再打開。”
默瑟羅隨意撕下一張紙，寫下幾個字，封巧義沒有動用風語去看，他倒想看看這人到底有多厲害。
收下紙條，他對默瑟羅說道：“該說正事了，陛下說你有才，能幫我重建學院，你覺得如何呢？”
“才華嗎？不過是順手學的東西，科學門類上百，老朽隻會七八成，如果你想讓老朽教人，凡我所知，傾囊相助。”
“那老師的人選就定下了，以後要多勞煩您了。”
至於學生，隻能從帝都招攬，看看有沒有願意過來的人。
這三天假他沒想真休息，這隻是個出門的由頭。
“等等，帝師大人，既然老師有了，那您有沒有想過學生該從哪裏找？”
“自然是從帝都裏尋找。”
“那您有合作的貴族嗎？”
“什麽？合作的貴族？這跟他們有什麽關係？”
封巧義突然想到，自己這些學生以後都將是大臣，而貴族總喜歡在這些大權上做手段。
默瑟羅輕笑一聲，說道：“看起來您已經知道老朽要說什麽，未來的大臣，怎麽能沒有貴族接觸過呢？”
“嗬，如果我用強權呢？”
“是個辦法，但沒人願意當出頭鳥，您的強權總不能直接用吧？”
“……”
他的實力高強，但不能隨意使用，總之招生這件事隻能先發出去，至於有多少人願意來，隻能靜觀其變。
法洛林皇家學院的招生招聘線上線下同步開啟，伊莎貝拉給他找來一些人當幫手這些人大多是軍中軍人，他們很多曾經都擔任過教師。
級別不高，但他們隻是給封巧義打下手，用不著多麽精銳。
臨走前，默瑟羅突然叫住封巧義，麵色窘迫地問道：“請問陛下什麽時候重新發工資？”
“工資？”
法洛林皇家學院的所有教職人員的工資，全部列入皇家開銷，所以皇家沒有支出，他們自然無從得到工資。
“我去跟陛下申請，現在的話，您很缺錢用嗎？”
“不瞞您說，我在學院裏種的菜已經吃完了，現在還不知道要到哪吃下一頓飯。”
“您這麽有本事，結果身上居然身無分文嗎？要不這樣，我請您到外麵吃吧，你挑。”
幸好現在他已經不缺錢，金錢對一國帝師的概念，真的隻是個資產數字。
原來把錢當作一個普通的數字，真的不是謊言。
默瑟羅選了一家火鍋店，在裏麵胡吃海塞個不停，把封巧義都嚇得生怕他噎死。
老人家吃飽喝足，才和封巧義透露自己的過往。
“您有所不知，我曾是一位侯爵，爵位是我父親繼承給我的。
十一歲開始，我便癡迷於知識，考進學院後就把自己藏在圖書館，一直到五十年後才出來，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家裏落魄，我隻剩下個宅子。
我的父母帶著大部分財富離開了帝都，我想靠自己學的金融知識賺點錢，但處於那時的時代，我一無所獲。
後來我接觸到了觀星學，一種古老虛幻的學問，我深深的癡迷其中，為了鑽研觀星學，我把老宅，值錢的所有物件和爵位變賣，然後藏在閣樓裏鑽研。
再後來，我聽說皇室出了大變故，那時我用蹩腳的觀星術發現，最後的皇位竟然會由最弱的侯選帝繼承，因為他得到了一顆耀眼的帝星支持。
於是我設法離開學院，找到陛下，將結果告訴他，在之後，我為世界占卜，這是古書中的傳統，然後就占卜到，您會找到我，一名極強的劍士。”
他的眼中非常激動，這是看到占卜結果應驗的激動。
和默瑟羅分別前，封巧義給他打去一百萬先用，這位老人家是又哭又笑，可能是這些年日子過得太苦。
封巧義又去皇宮給伊莎貝拉講了學院工資這件事，學院的工資賬戶很快就建立好。
有默瑟羅在，封巧義暫時不用擔心老師的問題，接下來就是學生。
他就不信，貴族們還能把所有學生都控製不成？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法洛林皇家學院的招生處無一人報名。
是因為什麽？
因為想報名的人被人短信威脅，有想要應聘的老師，第二天就離開帝都，迴老家去了。
一群土生土長，掌控著帝都各個地方機關的貴族，想做什麽做不成？
塞拉給他調查過，背後主使是帝都鹽商家族喬西斯侯爵還有學閥世家西奧多侯爵等四五個侯爵。
主要是學閥世界西奧多侯爵，他們家族手下掌握著文學，語言學，曆史學，金融學等各個領域的泰鬥。
可以說在學術界，西奧多侯爵就是半個皇帝。
這在他的預料之中，如果一個機構能誕生巨大的利益，你想做成就必須和當地原本掌握這些資源的人合作。
“除了這些貴族，還有什麽事嗎？”
“您還沒給零花錢呢，您打算一個月給我們多少錢？”
“我們？你也缺錢嗎？”
塞拉一個大型情報機構的首領，金錢這種東西對她來說不該是個數字嗎？
“我也是您的妾室，您至少要給我妾室該有的待遇。”
騎士少女鼓著小嘴，表達出自己不滿的情緒。
“一個人一個月五萬，不要太多，造成奢靡浪費。”
五萬，這是大部分人一輩子都難拿到的薪資，要不是照顧貴族小姐曾經的生活品質太高，不然他都不會給這麽多。
“嗯，我這就去辦。”
隨著塞拉離開，他突然覺得有些疲倦，倒不是說當下的事情讓他左支右絀，而是對這些姑娘的情感。
他想讓身邊人跟他的關係盡可能單純化，他對這些人並沒有傾注太多情感。
可身邊的人總是往他身上添加多餘的情感，封巧義無法對這些情感給予迴應，這是種不禮貌，不負責的行為，有悖他的道德理念。
他對這些情感感到疲倦，無法迴應這些情感的他，該以什麽樣的方式麵對她們呢？
“帝師？”
科雅希思推開書房的門走進來，她手上拿著一份文件夾。
她過來幹什麽？
作為小妾的她們，封巧義既沒有限製她們的活動，也沒有定下太多規矩，平常跟她們不會有過多接觸，自己對他們來說，不像是丈夫與小妾，而是保命的人。
“這是我的履曆，我真的很喜歡農林學，懇請您看完再決定我是否能進入法皇家學院。”
科雅希思把自己厚厚的履曆放在他麵前，女孩臉上是堅毅和真誠，沒有謊言的味道。
他沒有性別歧視一類的偏見，不想讓她們去學院，一開始是出於對未知的謹慎，現在則是出於對她們的保護。
自己倒好說，他這身修為不怕被人暗算，但這群小姑娘不一樣，肉體凡胎，被暗算可就死的透透的，他還不一定每天有時間保護她們。
不過她既然都把履曆拿上來，封巧義不會吝嗇手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