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辦公室那次視頻通話,潘老師別樣的深v造型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這次見麵她依然是這身打扮。


    上次隻能看見上半身,這次見麵潘老師下半身穿著更加大膽,半條破洞連體絲襪,幾片碎布遮擋住關鍵部位,有夠省布料的。


    我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完全沒有理會旁邊的隆贏,所以很快就被她察覺了,那一抹滿意的笑容仿佛是我誇獎她的迴應。


    “華鳶,你果然還是那麽好色,完全沒有一點想要拯救他們的意思。”


    “隆贏這種人需要我拯救嗎?你都把狗鏈子掛到它脖子上了,還有什麽可救的,我聽說很多衣冠禽獸都有挨小皮鞭的嗜好,沒準這家夥正暗爽著呢。”


    “懂得挺多嘛,華鳶,我現在沒時間跟你閑扯,現在是早上6點,明天六點之前找到不潘月伶,你就等著給所有人收屍吧。”


    我盡力裝出一副無所謂消極怠工的樣子,熬通宵產生的困意給偽裝增強幾分真實性,這讓潘老師的表情變得更加猙獰了。


    “記住!你隻有24小時,後果自負!”


    潘老師牽著隆贏,身旁刮起怪風,揚起一大片枯葉,身影浸沒其中逐漸消失在樹林裏。


    地堡入口爆發出刺眼的白光,一陣眩暈後迴到了現實,突兀的出現在醫院噴泉水池前。


    停在醫院門口的流動早點攤打開擴音喇叭,叫賣著小米粥八寶粥,肚子裏的餓死鬼擂動戰鼓發出咕嚕咕嚕聲,兩軍陣前叫囂,這頓早餐不得不吃了。


    消化食物的過程也是分析當前局麵的過程,潘月伶就像我手裏這根大油條,兩邊都想要,但是合在一起吃下去又容易噎著。


    大頭怪嬰的遺骸藏在背包最裏麵的夾層裏,吃油餅的時候無意間聯想到了它,不免覺得有點惡心,幹癟的遺骸跟手裏的油餅一樣扁。


    現在送去給季姐她們研究,時間上根本來不及,我迴到停屍間值班室,拿出小瓶冥水混入繳獲的試劑中。


    簡單的調和產生了意料之外的效果,從深黑色變為血紅色,再從大頭怪嬰身上割下來一塊肉,液體接觸到肉塊後變成了灰白色,整塊肉都變成了灰白色。


    我把變色的肉靜置一小時,顏色沒有恢複,用棉簽戳了兩下,肉變脆了。


    “有門!老簿,有效果。”


    “華鳶,我從這塊肉上感受到了強烈的衰敗氣息,可惜量太小了,估計隻夠解決一個尋顱者。”


    “塗在武器上,即使殺不死它們也能在對抗的時候多一份勝算,把信息差優勢用在關鍵時刻,大概率能重創對手。”


    我把手電筒頂端的三根尖刺其中一根換成了注射器,轉動燈頭可以將隱藏的注射器推出去,在電擊的掩護下把毒藥悄無聲息的注入敵人體內。


    畢竟隻是粗暴的混合,劑量全憑滴入的時候手抖了幾下,黑色液體不一定就是趙惠汝的那種,保險起見留了半瓶供以後研究用。


    既然來到了停屍間這邊,對那具陌生女屍的情況還是有些不放心,靜步來到三號間門外,隔著玻璃看了幾眼,確認屍體沒有被移動後才放下心來。


    此地不宜久留,值班大叔出事後肯定是要有人來接班的,萬一撞上了解釋不清。


    溜出值班室返迴門診大廳,已經有不少患者過來看病,跟隨人群來到二樓,隨便找了個科室等候區的椅子坐下。


    我不能去找潘月伶,更不可能把她交出去,明天六點過後有很多種可能性,最壞的是潘老師直接撕票,提著人質的腦袋過來追殺我。


    最壞的結果發生概率也是最低的,柴問不可能隻是幹巴巴的派出葉子和海瑟形成追擊陣,一定留了後手。


    “老簿,追擊陣的發動者死後,追擊陣會有副作用嗎?”


    “沒有,其中一方死後另一方繼承全部掌控權,兩方都死追擊陣直接失效。”


    “華鳶,你是在想柴問他們留了什麽後手嗎?如果真的有,後手應該不會留在葉子和海瑟身上,宿主死亡業像陷入凝滯無法行動。”


    “柴問他們自己被敵人控製,後手不能交給你們,難不成我就是他們全部的備用計劃?”


    “那幾篇日誌前前後後看過十幾遍了,手機屏幕都快被我扣碎了,可能這就是電子版存檔的缺陷吧,無法像紙張一樣留下隱藏信息。”


    有無數個瞬間,我想在手機屏幕裏尋找遇水顯影的熒光字跡,我都覺得自己瘋了。


    “華鳶,這件事牽扯到外人,而且是調查局分區負責人,我們或許可以從曲楓身上找突破口,小誌敢用自己的業像幫她抵禦侵蝕,或許就是一種後手。”


    “怎麽用,把曲楓的情況告訴她的同事,找一幫調查員來給我們當炮灰?”


    “華鳶,讓他們直接去搶迴曲楓是在添亂,但是讓他們來帶走你,是可以做到合情合理的。”


    “合情合理?你是像靠他們幫我拖時間,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啊。”


    “華鳶,拖時間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把尋顱者從醫院引走,你難道不覺得醫院這類環境過於適合它們發揮了嗎?”


    “說的沒錯,這裏簡直就是尋顱者的主場,在這裏跟它們鬥,堪比鴨子站在烤箱門口想跟廚師長過兩招。”


    “這是什麽奇怪的比喻?”


    “買早點的時候看見對麵有個烤鴨店,莫名聯想上了。”


    “這麽快就餓了?”


    “餓倒是其次的,幫忙警戒一會,我先睡幾個小時,眼睛快要睜不開了。”


    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推我,老簿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想什麽來什麽,趕快醒醒,應該是曲楓那幫同事來找你了。”


    睡姿不對,起身有點困難,剛剛搖晃我的兩位調查員見狀直接將我扶了起來。


    “先生,我們接到群眾舉報,有證據表明你最近在曲隊長失蹤現場附近出現過,行事鬼鬼祟祟,能否請您解釋一下。”


    “你是說曲楓啊,我知道她在哪,她的失蹤跟我多少有點關係,如果你們不想替她收屍,最好不要為難我。”


    兩位調查員被我囂張的態度震驚到了,立刻用步話機聯絡總部請求支援,一人匯報情況,另一個擺開架勢死死盯著我。


    他們反應很快,先將周圍群眾疏散場地清空,嚴陣以待等待支援。


    調查員神情緊張,我卻在偷著樂,我這一笑他們更緊張了,看我的眼神仿佛是看一個瘋癲殺人狂。


    他們的擔心不無道理,小誌描述的曲楓是一個戰鬥力極強的女英雄,如果是被我輕描淡寫的綁走了,那他們倆是應該害怕的。


    支援來的很快,甚至出動了武警和防暴部隊,大概率是害怕我背包裏有炸彈,一個法外狂徒背著一包炸彈來到醫院這類人多的地方製造恐怖襲擊,合情合理。


    談判專家接替了兩位普通調查員,我立刻把背包舉起來。


    “冷靜,請你冷靜,你有什麽條件盡管提,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我沒有迴話,把背包推到談判專家腳下,專家表現的很冷靜,心理素質不錯。


    我舉起雙手,麵帶微笑的對他們說。


    “你們可以逮捕我了,我不會反抗更不會引爆炸彈。”


    一隊武警迅速將我扣押起來,套上黑布袋在眾目睽睽之下押上警車。


    我的目的達到了,尋顱者在醫院的眼線一定能看到我被押往調查局。


    我被帶到審訊室,他們通過搜身發現了我錢包裏的證件,輸入係統進行比對,結果可想而知。


    “華督察,你這是要鬧哪一出,你的信息保密等級很高,我們不清楚你目前正在執行哪項臥底行動,就這樣被我們抓進來了,行動不會失敗嗎?”


    “您就是曲局長吧,對於您女兒的事我深表遺憾,這次逮捕也是行動計劃的一環。”


    “你說什麽?你什麽意思?怎麽就對我女兒表示遺憾了,她怎麽了?”


    “您的女兒現在很危險,敵人很可能會在明天上午六點後將她殺害,請你們配合我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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