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麽也把路佑列入了嫌疑人裏,他可是個男的。”


    “曾經我也以為外貌像女的,說話聲音像女的,行為模式像女的就一定是女的,直到我陪你逛了幾次漫展。”


    “同理可得,路佑外貌聲音像男的,行為模式像男的,但是誰又能保證他一定是個男人呢?”


    “哥,逛兩次漫展後勁這麽大嗎?我把路佑列入嫌疑人是因為他有點太完美了,樣樣全能,完全沒有一點我印象裏大學生的影子,甚至可以說是完全相反。”


    “認真上課,家庭條件不錯卻用閑暇時間打工,熱愛運動,不亂搞男女關係,甚至拿打工賺來的辛苦錢請心理醫生救陌生人。”


    “妹啊,照你這麽一說,路佑簡直是個聖人,我們對他的了解不深,說不定他也有不為人知的缺點或者癖好。”


    “癖好?你是指男扮女裝或者女扮男裝的異裝癖嗎?然後沒事喜歡誤導幾個小孩子當業像誕生的溫床?”


    柴問見柴琳越說越激動立刻製止了她。


    “柴琳!這麽快就認定了嗎?你再這樣我可要懷疑你是中了路佑的魅惑秘術,現在的言行完全是愛而不得的表現了。”


    柴琳通紅的臉頰逐漸冷卻下來逐漸恢複了理智。


    “哥,剛才是我上頭了,在沒有更多證據前,還不能把路佑定性為敵人,對他多少還有點了解,對潘老師基本可以說是隻有一麵之緣。”


    柴問看著臥室門後的王浩然歎了口氣。


    “唉,我沒想那麽遠,剝靈獄進來容易出去難,那孩子雖然一直沒發動襲擊,但是也一直躲著我們,接觸不到說不上話怎麽出去。”


    一陣沉默後兄妹倆默契的把柏樹裏藏著的紙飛機都找了出來,隻剩三個紙飛機,每個的角度都很一般。


    柴問思慮再三後決定先點燃朝向晾衣架的,那個位置靠近陽台,有個相對隱蔽的角落,看起來很適合小孩子躲藏。


    紙飛機被點燃後精準無誤的落在了陽台角落,火光中映照出人影,令兄妹倆驚訝的是,躲在角落裏的不是王浩然,而是那個象征父親的高大黑影。


    黑影躲在角落探頭往客廳裏看,幾秒鍾後像是被發現了一樣,慌忙低下頭往後退,趙玥的蠟像出現在另一側,隨著趙玥的逼近,黑影做出打開窗戶的動作隨後就消失了。


    “這可是頂樓啊,難不成他就這麽跳下去了?”


    “不可能,窗戶外是防盜窗,他想跳也下不去。”


    僅剩的兩個紙飛機,一個朝著儲物櫃方向,一個朝著盆栽方向,感覺都不太像是有關鍵線索的,兄妹倆別無選擇,死馬當活馬醫了。


    兩個紙飛機被同時點燃扔了出去,在空中交織出一個代表無限的軌跡符號後化作火球,一直躲在臥室門裏的王浩然走出來接住了兩個火球。


    火球漂浮在王浩然手心,火光照在他的臉上,稚嫩的臉龐完全看不出誕生過業像,在兄妹倆的認知裏,誕生出業像的人,臉上會有不同程度的扭曲變形。


    王浩然手托火球來到兄妹倆麵前,橫在他們中間的隻有一張桌子,柴問顯得十分緊張,在這個距離下很難躲過火球攻擊。


    柴琳要更淡然一些,在這種情況下麵對一個孩子,親和力要比武力更有用。


    “王浩然,可不可以迴答姐姐幾個問題啊?”


    柴問湊到柴琳身邊小聲說了幾句不合時宜的話。


    “這個時候有必要嗲聲嗲氣的嗎?”


    “一邊去!”


    柴琳強壓怒火將柴問嚇退。


    “王浩然小朋友,如果你現在不想迴答的話,我們可以先迴去,過幾天在學校那邊見麵也可以,到時候我再給你帶好吃的糖葫蘆。”


    火球輕飄飄的跨過課桌來到柴琳麵前,見到這一幕的柴問牙齒都開始顫抖了。


    火光照在柴琳臉上,看不出有一絲緊張,眉宇間的竟有幾分老奶奶蠟像的那種慈祥。


    另一個火球也飄了過來,懸浮在柴問頭頂,柴問深吸一口氣做好了烈火焚身的準備,眼中充滿了堅定。


    王浩然緩緩抬起雙手,兩個火球開始遠離兄妹倆,飄到距離最近的人型柏樹頭頂,一個順時針一個逆時針依次將柏樹點燃。


    衝天的火光將整片黑暗區域照亮,這片區域少說有四個足球場那麽大,被切割成大小不一的多個區域,每個區域都有不同的擺設。


    柴問心下一沉,如果每個區域都看一遍,需要耗費多少時間先不說,過程中會遇到多少危險誰也說不準。


    其他區域的構造對應王浩然一家平時生活學習的地方。


    右前方是一圈玻璃櫃台,外圍站著商城假人模特,正前方是地鐵站台,四根立柱作為四角,用小心地滑的立牌圍成一個正方形,外圍站在人像立牌。


    每塊區域外圍代表路人的東西全都麵朝中心,王浩然渴望有人注意到他。


    “姐姐,下次見麵的時候可以叫上那個大哥哥嗎?他為了我跟媽媽吵了一架,我想替媽媽跟他說聲對不起,潘老師說過,產生誤會要盡快解決。”


    柴琳點頭答應,王浩然抬手指向客廳入戶門的方向,在火光中出現一道裂縫,阻擋在前麵的課桌也讓出一道口子,兄妹倆迅速衝入裂縫。


    樓梯間的月光在此刻比陽光更溫暖,兄妹倆迴到天台順著繩索降到一樓,柴問落地的時候整個人都虛脫了。


    柴琳上前攙扶起自己那不太中用的哥哥。


    “真不知道華鳶是怎麽撐過來的,我們到現在也沒有見過借貸人的真麵目,隻是在剝靈獄裏走了一遭就已經精疲力竭了,華鳶是怎麽跟那些怪物大戰三百迴合的。”


    “哥,你就不要再說了,這樣顯得你很沒用,雖然事實上也確實沒什麽用,你先不要跟華鳶比,他那個開局,要麽落地成盒,要麽一鳴驚人,不能跟他比。”


    聽到妹妹的安慰,柴問心裏多少好受了一些,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決定先去車棚那邊找路佑。


    兄妹倆來到車棚後發現防水布下的路佑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那塊防水都被整齊疊好放歸原處了。


    柴琳想發消息詢問路佑去哪了,可那塊碎了一半屏幕的手機怎麽也不像是能開機的樣子,不抱希望的柴琳還是按下了開機鍵。


    手機意外的成功開機了,進入係統後立刻彈出了一條消息,發件人是路佑,內容讓柴琳十分困惑。


    “太晚了,我先迴去了,周六下午我約了潘老師在藝術學校見麵,一起去吧。”


    兩個嫌疑人約在了一起,恰巧這個時間地點大概率是王浩然約兄妹倆的時候,周六的藝術學校人很多,如果在那裏展開了剝靈獄,傷亡將難以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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