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了個良辰吉日,終於是把指引牌做好了,立在巷子口看著挺明顯的,邵阿姨拿來兩掛鞭炮想幫我慶祝開業。


    “邵阿姨不用這麽麻煩,放了這兩掛鞭炮我就得去飯店再定兩桌酒席了,老家這邊也沒多少親戚朋友了,我想著買點好菜請你們老兩口吃一頓就行了。”


    “小華啊,再怎麽說也是開張大吉,多少是要按習俗走走的,這除了過年也用不上鞭炮,放了圖個吉利吧。”


    拗不過邵阿姨她們,還是放了鞭炮,打掃起來還真麻煩啊,比前天收拾閣樓還累。


    和邵阿姨她們一起吃過午飯後,我無聊的坐在院子裏盯著大門。


    “別盯著看了,一時半會沒人來,華鳶你先進屋有事商量。”


    老簿站在主屋門口,一臉壞笑的表情,定是有詐。


    進屋後看見老簿在擺弄著那個多次救我命的燭台,他背對著我,聽不清在念什麽咒語口訣。


    “老簿你幹什麽那?鬼鬼祟祟的別再把那燭台弄壞了,我全依仗這神器保命了。”


    “別擔心華鳶,不會壞的,那邊看你這兩次表現的不錯,準備給你包個大紅包好好獎勵一下。”


    紅包獎勵?那邊的人這麽務實嗎?不可能,這明顯是玩笑話。


    “別開玩笑了,你早就說過完成委托也沒有獎勵更沒有什麽技能天賦升級之類的。”


    “那種東西肯定是沒有的,但是會給你一個<殊途令>,每個看事的先生完成第一單後基本都會有一個,這都給你發晚了。”


    “嗬,老簿你還不承認自己是某種係統,之前是籠影強化身體的技能,這又要給個聽起來像天賦一樣的東西,真是嘴硬啊。”


    “我給的技能天賦?這本來就是你自己的啊,難道你沒發現每次強化完你當天晚上都睡的很死嗎?天塌了都叫不醒你。”


    事實情況確實如老簿所言,在療養院期間基本是一覺到天亮,第二天起來還渾身酸痛。


    “老簿你是說籠影透支了我的體能,因為我恢複能力還行所以沒有太大感覺,這個會不會消耗壽命啊,我不會要英年早逝了吧。”


    “沒那麽嚴重,有我兜底那,早逝不了,現在把手伸過來和我一起握緊燭台。”


    “先等等,我可不能當個糊塗鬼,老簿你先給我解釋清楚這個殊途令到底是怎麽迴事。”


    老簿見我躲出去老遠,隻好答應先說明白。


    “殊途令,本質上是將你遺忘的天賦重新找迴的一種方法,這不是別人賜給你的,是原本就屬於你的東西。”


    “舉個例子,比如說你小時候擅長吹嗩呐,但是因為時代的進步這項技能無法用來糊口,你隻能去從事別的工作,天長日久你對吹嗩呐這項技能就逐漸生疏了。”


    “這個時候殊途令就可以幫你找迴這項技能,其熟練程度就像你那些年一直在練習一樣。”


    根據老簿的描述,這個殊途令似乎能把某個迫於生活而放棄的愛好重新找迴並且熟練掌握,好後悔小時候沒去鑒賞古玩字畫啊,這要是練起來就掌握兩門開張吃三年的手藝了。


    “我小時候沒有學過鋼琴小提琴之類的樂器,更沒有鑒寶的經曆,那用這個我不是虧大了嗎?”


    “我知道你華鳶沒學過啥東西,這種虧你們祖祖輩輩都吃,依照往常的經驗,你們大部分會得到察言觀色一類的技巧。”


    “察言觀色這一類的能力和中醫上的望聞問切一樣,是非常有利於鎖定業像的技能,當然也有意外,比如之前就有一位獲得了廚藝,炒得一手好菜,幫他自己一家度過了戰亂年代。”


    很難考證老簿說的是我那位先祖,戰亂年代也是要吃飯的,當個好廚子有很大概率能活下來。


    “我也想掌握一門廚藝,如果能覺醒天賦炒出失傳已久的名菜肯定比現在混的好啊。”


    “那就看你華鳶的運氣了,把手伸過來吧,不要白不要嘛。”


    我將手伸過去和老簿一起握住燭台,在老簿念了一段聽不懂的口訣後,燭台的光發生了顏色變化,由黃到綠再到紅色按照這個順序反複變化,像是在隨機數一樣。


    來迴變化的顏色快把我晃瞎了,再眼瞎前終於是停了下來,最終定格在了紅色,隨後投射出一段文字。


    老簿在看到是紅色後顯得很淡然,可能以往隨機到這個的也比較多,可是在看清那段文字後驚愕的後退了兩步。


    “這是奇了,怎麽會有如此古怪的殊途令啊,這不可能啊,華鳶你就這麽特別嗎?”


    “咋了老簿,我也抽到做飯神技了,這個殊途令很有用嗎?”


    “華鳶,恰恰相反,這個殊途令在現在幾乎沒用。”


    “那這也太背了吧,貫穿我一生的失敗到底什麽時候才肯放過我啊,入門差點入土,連著兩個委托都是險象環生,毀滅吧趕緊的。”


    我失望的坐在地上,背靠在正堂的拴馬樁上,像個被流放的朝廷欽犯,滿眼未來的苦寒邊疆。


    “你先別太失望啊,這個殊途令在某些極端情況下說不定很有用的。”


    老簿見我雙眼空洞,像是陷入無盡的虛空,直接仔細解釋那段文字的意思。


    “這個殊途令上寫著,在現實世界中因你而致死、致傷、致昏的人你可以抽走他們全部的力氣補充給自己,讓自己始終處於滿力量無疲勞的狀態。”


    我將頭機械的轉向老簿,臉上沒有一絲人的氣息。


    “老簿,你說難道我從小就是個暴力犯嗎?這算是哪門子的殊途令啊,現在法治社會啊大哥,連續擊倒他人,這種無雙技打完第一個就蹲進去了啊。”


    我絕望的向後撞柱子,老簿也不知道怎麽勸我,隻能反複確認那段投影是否搞錯了。


    直到燭台的投影完全消失,也沒能從那裏麵摳出有用的殊途令,老簿顯得十分愧疚。


    “華鳶這我也沒想到啊,自從開了這間鋪子,沒有一件事是我能完全預料到的。”


    “難道如今時代跨度大到要淘汰我這老古董了嗎?”


    隨後老簿也頹然的靠在拴馬樁上,像是兩個受到別人牽連被一起發配邊疆的患難兄弟,無人在意即將客死異鄉。


    正當我們心灰意冷的時候,臥室那邊傳來吧嗒吧嗒的腳步聲,聲音十分輕巧像個女人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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