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達一樓,從裏麵走出來的兩人,風衣長袖下的手緊緊相扣,嘴唇明顯紅了。


    出了大門,趙泯才提議走一走。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沒什麽表情,要不是謝之懷懂他,換別人可真聽不出這是約會的邀請。


    他們走在西陽河畔。這裏正在做集市活動,一列的商販,賣各色各樣的小東西,美食和飾品居多,什麽暴打檸檬茶、手作暖胃梨湯、拇指生煎,走一半又是賣項鍊、簪子的。小情侶們挽著胳膊,黏黏糊糊地走走停停。


    謝之懷也愛逛這種集市,他雖然不會買,但看著熱鬧。


    因為人多,謝之懷不敢鬆開趙泯才的手。他還耍了個小心機,將他們的手塞進自己的口袋裏,這樣還能暖暖手。


    趙泯才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一直緊貼著謝之懷,也足夠能看出他很開心。


    日子越來越靠近十二月,天氣越來越冷,但謝之懷的身體很暖和。


    謝之懷隻要一停下來,趙泯才就會問:「你想買嗎?也不貴。」


    要這麽看的話確實不貴,但知道它們原本隻賣五六塊,就覺得貴了。


    謝之懷搖頭:「不用,我就是瞎湊熱鬧。」


    「可我想送你東西。」在這吵鬧的夜市上,趙泯才的聲音可說不上響亮,謝之懷得彎一點腰才聽得見。


    「要送東西也得我送你吧,你已經送了我很多東西了。」謝之懷對趙泯才笑了笑:「泯泯有想要的嗎?」


    趙泯才掃視四周。


    要是他說,他想要的都已經買過了,謝之懷一定會失落。


    「具體是看誰送,不是看是什麽。也許隻要是你送的我就都喜歡。」


    「你這麽說,我反而不好下手送什麽了。」謝之懷思考道,「要不,我們買情侶用的東西?這樣可以慢慢選。」


    「好。」


    送包?謝之懷不喜歡。送手錶?謝之懷已經有一個了。那送什麽?


    趙泯才還是沒有想好,看來這件事得問問那幾位有經驗的人。


    謝之懷的意思是買這種兩人用的東西,那選擇的時間會長一點,期間趙泯才也就不會一個勁的送他東西,他也不會有還禮的壓力。


    還禮是肯定要還禮的,到時候他一定要送趙泯才一個驚喜。隻不過趙泯才應該什麽都有了,他也不知道送什麽,到時候問問其他人,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好主意。


    這兩人雖然一直想著對方,但總感覺好像這段戀愛不止他們倆人在談。


    逛完一圈,他們原路返迴,準備坐車離開。


    可能是趙泯才這輛超跑太過引人注目,旁邊圍著幾位大學生在拍照發群消息。


    趙泯才臉一沉,一句話也沒說,那些人直接被車主的戾氣嚇跑了。


    謝之懷:「……」


    也不怪這群人,v10,大車頭燈,頂級的車型,換他他也想看看這車主是誰。


    「雖然我們的小少爺生氣起來也很好看,」謝之懷手指點在趙泯才緊皺的眉心上,「但今天還是不生氣了,好不好?」


    「嗯。」趙泯才的氣消了一半。


    好不容易把趙泯才勸上車,謝之懷想到之後幾天的事,先提前通知趙泯才:「泯泯啊,我後麵要迴老家一趟。」


    趙泯才果然看著他:「什麽時候?」


    「三天以後,」謝之懷給趙泯才看手機裏和頻道經理的聊天記錄,「所以副本大賽那天我可能就不在了。」


    「哦沒關係。」


    趙泯才參加這次的副本大賽隻有兩個理由,一個是找謝之懷,這個已經找到了,所以可以不做數;另一個是受「某人」之託,照顧一下他那第一次參賽的對象。


    所以趙泯才在第一輪死亡都沒關係。


    謝之懷開玩笑道:「你要是想我的話,可以來我家找我,哈哈。」


    趙泯才直接當真了,拿出手機:「把地址給我。」


    「真要啊?」謝之懷雖然這麽說,但還是給了地址,「你應該比我還忙吧。」


    隻這一眼,趙泯才瞥到謝之懷給他的備註是「a小少爺」。


    「應該很忙,但沒關係,有空可以去,」趙泯才收藏這段文字,順便把謝之懷備註改成了「a男朋友」,「你不是答應過我嗎?」


    「嗯對,」謝之懷瞥到趙泯才在開頭的小心思,淺淺笑了,「我還以為你會叫我什麽外號。」


    趙泯才的手機該在胸口,「你有外號嗎?」


    「沒有,」謝之懷歪斜腦袋,「你想怎麽叫我?」


    車窗外的路燈先是照射在行人身上後又通過樹葉的碎瓣來到車窗,車廂內有一半的光源來自這裏,剩下一半,在謝之懷的眼裏。


    那光順著謝之懷清晰俊朗的輪廓畫了一幅畫,謝之懷摘下眼睛,還沒繫上安全帶的他,再湊近了一些。


    「你想叫我什麽?」謝之懷再問了一次。


    趙泯才注視謝之懷的眼睛裏的自己:「之懷。」


    謝之懷的聲音撲在他的耳旁,「再叫一次。」


    「之懷。」趙泯才的喉結上下滾動,「我想親你。」


    「這麽突然?」謝之懷的笑眼彎彎,很好看。


    「突然嗎?我忍了很久,」趙泯才盯著謝之懷的嘴唇,如果視線能物化,那他此時的視線一定是羽毛,「在你坐在大堂等我時,我看到你在的那一刻,我就想吻你了。」


    「我也是。」謝之懷說。


    最先忍不住的依舊是趙泯才,但吻得最激烈的是謝之懷,他的舌頭一直在頂撞趙泯才的上顎,吸吮他的舌尖,似乎將他當做美食細細品味,交纏的唾沫聲在安靜的車廂裏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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