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他身邊的時候目不斜視,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那自然流暢的動作,仿佛本該就是這樣的。


    陶隱抿起嘴,嘴角微微上揚。


    作者有話要說:  燒——大——排——真——好——吃——


    這幾天在開預算會議,所以時間很少。


    今天來不及話嘮了,扔個圖走人~


    吃肉愉快~


    ☆、第44章 吃小硯青嗎?


    陶隱帶著再再離開了,家裏又恢復了往日寧靜。陶泓有些不習慣,不過這陣子邵硯青的話倒是多,小動作也多了——似乎是多開了個竅。


    陶泓摸了摸脖子,再往下一些的鎖骨上有他咬出的淺淺牙印。幸虧現在天涼,換上秋裝遮得嚴實,否則她老臉也掛不住。


    中午吃的椰漿飯。


    邵硯青一般會在天冷的時候釀酒,這時會買許多糯米。熟識的米糧行老闆給這老主顧捎了些細細瘦瘦的泰國絲苗米,他拿來給她做飯。


    買來椰子,取汁取椰肉,打碎後濾出椰漿來。浸發的米放少許的鹽煲熟後加入椰漿攪拌,椰漿濃烈的香味揮發開,人都有些熏醉。


    椰漿飯香甜,搭配上他做的燈籠辣椒醬,還有炸得酥脆的花生小魚幹和沙嗲牛肉串。一邊吃著一邊涕淚橫流,嗚嗚,好辣好辣,好棒好棒,點一萬個贊。


    椰漿飯霸道的香味可以將人撩得幾近失儀,免不了有人探眼過來看看內容:哎呀呀這飯盒製作得真是用心,有肉有菜還有水果沙拉。好像每一次都是新的菜色,好幸福好幸福。有個能幹的男友太給力,嗯,他是做什麽的呀?多大了?本地人?有房嗎?什麽時候結婚呀?


    陶泓微笑著,輕描淡寫地擋迴去。人際關係有時很讓人厭煩,但是在龐大的社會架構體係裏又不可避免。除非和邵硯青一樣離群索居,否則仍是要費力去應付,畢竟要討生活啊。


    再再迴去後的第一個星期每天都給邵硯青打電話,小孩子表達能力有限,隻能說想念你啊,身體好不好呀,這類通用問候語。再多說兩句就漏餡兒,說好想吃蔥燒大排呀。小傢夥心思多,記得桃子叔叔向人學燒菜,就偷偷問有沒有教過這道。陶泓在邊上偷聽,笑得仰麵八叉毫無形象。


    邵硯青一邊抓著她的腳丫子,一邊拿銼刀磨她腳趾甲。手機夾在肩膀和耳朵之間,歪著腦袋告訴再再:「肯定沒有!他就學了你媽媽喜歡吃的幾道菜。」然後突然哈哈笑了幾聲,說道:「對對對,他就是醉翁之意沒在酒。」


    陶泓樂得直捶沙發,硬是搶過電話套孩子的話。再再畢竟年紀小,三兩下就把這幾天陶隱藉口上門送溫暖實則當免費廚子的事給抖落幹淨。


    掛了電話後陶泓一邊揩著笑出的眼淚,一邊感嘆道:「陶隱那種脾氣,居然能放下身段學做菜給人吃。愛情的力量真是太偉大了。」


    邵硯青不滿地撓了撓她腳底,說:「當然偉大。我還從沒給人剪過腳趾甲呢,現在不也做了?怎麽樣客人,要不要加一套韓式美甲?」


    她動動腳丫子,腳趾甲的邊緣已被修得圓潤。而他正欲伸手去取桌上的指甲油,她眼疾手快地奪下,「這個我自己來。」被他伺候得習慣了不假,但有些事必須自己動手。


    邵硯青去泡茶。


    不是尋常喝的鐵觀音,而是香味迷人的茉莉花茶。搭著一碟兩拚點心:鮮紅的山楂糕和雪白的雲片糕。


    她忙著塗甲油騰不開手,他就餵她吃、餵她喝。


    她眼下的模樣其實是不修邊幅的。穿著淺灰寬鬆家居服和深色打底褲,頭髮隨便往後一挽用玳瑁色的夾子一抓,鬆鬆散散地。她習慣在睡前才抹保養品,看著臉頰的皮膚有些發幹,鼻尖卻泛著隱隱油光。這時曲起腿,將下巴抵在膝頭,專注地塗著甲油。


    邵硯青心裏有滿脹感,說不出的那種,但一定是歡喜的。按捺不住啊,伸手去拔拔她的頭髮,揉揉她的耳朵。惹來她嗔怪的一眼:搞什麽小動作,我都塗壞了。


    被這樣斥了兩次,他還不收手。忍不住往她身邊再擠擠,再蹭蹭。不要臉就不要臉嘛,沒臉就不出門,在家裏呆著唄。


    他蹭得過份,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舉著散發出濃烈化學品氣味的小刷子,威脅道:「再鬧,小心我糊你一臉。」仍抵不住他那含春帶笑的眼眸。


    貪色啊,這樣的男人濃情繾綣起來一眼便能讓她酡醉,人與心齊齊交付了。


    一路纏吻上樓,不去她的房間,到他的領地。她曾來過,但從未深入。和他的人一樣,少有裝飾,連窗簾都是偏深色。書桌十分簡潔,隻檯燈旁的長頸玻璃瓶裏斜插著一支萬年青,葉上半點灰塵也不見。


    他的身體這樣熱,像內裏有火山岩漿汩汩流出,隨著奔騰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她這樣輕,在他懷裏像一片羽毛,撩著他的臉、撩著他的心。可不敢用力,稍用力她就忽悠悠地騰到半空中,壞壞地盪呀盪的。你伸手去抓、去撲,不得章法,無從近身。好不容易掬在手心裏了,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就拿眼癡癡地看著,愛著。


    他生來無父,幼年喪母。親緣疏離,孤獨無依。他從來不知道自己蘊著這樣強烈的情感,在遇到她後被觸發得淋漓盡致。他留她下來,捨不得她離開。他希望她長長久久地留下來,自己會極力讓她快樂。她要什麽都好,什麽也都給她。


    薄被被掀起來,復又落下去,卻壓不住他身上的囂張氣焰。哪裏還有平常的溫吞模樣,完全就成了一匹餓極的豺狼,紅著眼睛嚎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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