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黑著臉:“是啊,不是人,我是神仙。”


    周懷瑾大概是知道她是什麽了,也不著急了,居然還知道懟她了:“你剛不還說你是劍靈嗎?怎麽又成神仙了,靈和仙不是一類吧。”


    雲初:“……”就你厲害是吧,以前怎麽沒發現冥夜這麽討厭。


    “你既然知道了,那你還問什麽。”雲初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周懷瑾撓了撓臉頰,心想劍靈都這麽兇的嗎?


    他就問了一句很簡單的話,怎麽就讓對方生氣了。


    大概是因為她是名劍吧,一般有名之士脾氣都不算好,劍靈應該也是一樣的。


    雲初沒想到自己輕易就被打上了脾氣不好的標簽,要是知道了,非教訓一頓周懷瑾不可。


    不過,年少的周懷瑾,還真是有意思,跟她的記憶中有些不一樣,大概是因為記憶太久遠了,所以有些忘了吧,美好的記憶,總免不了當事人的潤色,即使沒那麽美好,也因為記憶久遠,而慢慢變得美好了。


    當然,她並不是說周懷瑾現在這個樣子比記憶中的樣子差,反倒是這個樣子更加生動有趣。


    雲初也不清楚為什麽會到這裏,她是怎麽從那個位麵離開的,離開後那幾縷神識有沒有收迴,還有冥夜怎麽樣,她也不知道,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周懷瑾沒有見過劍靈,覺得很新奇,在適應了幾天和雲初相處的節奏後,膽子也大了許多。


    “你說你是劍靈,那你是不是很會玩劍啊?”


    雲初挑了挑眉:“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不必試探我。”


    周懷瑾連連擺手,“我沒有試探你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你能不能教我用劍。”


    這個答案倒是挺出乎雲初的意料的:“你不是挺厲害的麽,還需要我教?”


    “你覺得我厲害嗎?”周懷瑾耳尖紅紅,眼裏有期待,同時還有羞赧。


    雲初想說當然,但這個時期的周懷瑾劍術如何,她好像真的沒什麽印象了,隻是感覺好像還可以吧,但這都是多遠的記憶了,她現在都保不準自己的記憶是不是經過自己美化的,秉承嚴謹的態度,雲初咳了一聲,說道:“那要不然,你先比劃比劃,讓我看看再說。”


    周懷瑾沒有立即答應,反倒討價還價起來:“那是不是隻要我比劃了,你就答應教我?”


    雲初嗬了一聲,“你倒挺不吃虧的啊,先看看再說,我可告訴你,太笨的我不教。”


    周懷瑾當然不可能笨,但是話要這麽說。


    周懷瑾得到了一個承諾,興高采烈的就拿起劍在雲初麵前舞起來,雲初托著腮,坐在樹枝上看著他在樹下舞劍,周懷瑾的劍法帶著正氣,鋒利,如行雲流水,在他這個年紀不可多得。


    雲初曾經剛與周懷瑾相識時,其實劍術真的比不上他,雖然她是劍靈,但她更多的是與劍產生的共鳴,劍即是她,她即是劍,沒有什麽術不術法的,所以就更沒什麽可教周懷瑾的。


    可如今不一樣,雲初已經曆經了那麽多位麵,在沒進入係統時,也活了那麽長時間,所以看到的多了,學到的也多了,如今的她,還真有可以教周懷瑾的。


    隻是她明明是來和周懷瑾談戀愛的,怎麽現在變成老師了,這個發展是不是不太對。


    可話都說出去了,出爾反爾這種事,雲初也做不出來。


    所以在周懷瑾展示之後,雲初還真的就教起了他,周懷瑾也學得認真,幾乎天天都要和雲初練幾個時辰的劍法。


    這個發展越來越不對勁,感覺周懷瑾就隻是把她當成了一個厲害的老師,沒有把她當成一個女人在看待,這就有點尷尬了。


    她記得曾經這段時間,她因為剛變成劍靈,所以對一切都很新奇,總是纏著周懷瑾帶她出去玩,那段時間基本是吃吃喝喝玩玩過來的,隻是現在她哪裏都去過的了,什麽過了,沒什麽能引起她的興趣了,所以她便沒提過。


    難道是因為這樣,所以才令發展變得這麽奇怪的?


    也是,周懷瑾如今還年少,而她都活了成百上千年了,這心態都變了,不似當年的樣子,就好像有了代溝一樣。


    一想到自己和冥夜有了代溝,雲初惡寒的打了個激靈,她拍了拍自己的雙頰,不行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打定了主意的雲初,準備換條路子,於是在周懷瑾再來找雲初時,雲初板著臉說道:“今天不教了,我來這麽多年,還沒有出去玩過,我想出去玩。”


    說完之後,雲初又忍不住在心裏吐槽,自己一把年紀了,還要說這麽小女生的詞,她自己都有點起雞皮疙瘩。


    周懷瑾張了張嘴,對今天不再練劍有些失望,但一想到雲初說的也沒錯,她來這麽多天了,還沒有出去過,是應該帶她出去轉轉了。


    “那好吧,師父,正好今天天氣不錯,你想去哪,我帶你去。”


    雲初撇了撇嘴,不大高興道:“別叫我師父,我不是你師父,以後你叫我名字就好了。”


    周懷瑾不明白這師父叫的好好的,怎麽突然又不讓叫了,但看雲初的臉色不太好,他很識趣的沒有問,乖乖的點頭,“那師……劍靈大人,你叫什麽名字?”


    雲初詫異:“我沒跟你說過嗎?”


    周懷瑾:“沒有啊。”


    雲初:“……我叫雲初,初一的初。”


    周懷瑾喃喃的念著這兩個字,展顏一笑:“我叫周懷瑾。”


    雲初:“我知道。”


    這下輪到周懷瑾詫異了:“原來師父你都知道啊,我明明記得我沒跟你說過我的名字啊。”


    他的確沒說過,那是雲初早就知道了,不過這話她當然不能直接說,“以前我還沒化形的時候就跟著你了,聽別人叫過你的名字。”


    周懷瑾並沒有懷疑這個說法,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雲初是以周懷瑾丫環的身份出的門,當初雲初剛化形時,模樣還挺小的,跟在周懷瑾身邊,更像是大哥哥帶著小妹妹,如今雲初早已長開,雖然模樣成了十八九歲,但氣質卻很沉穩,要不是臉顯得嫩,她的氣質真的很容易讓人往年齡大了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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