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印年被陶寧抱住的那一刻,人都要笑傻了,他伸出手把陶寧環在懷裏,一如他所想的那樣,他的寧寧軟軟的,香香的,抱起來很舒服。


    “寧寧。”


    從前不是沒有人叫過她寧寧,但陶寧就是覺得,這兩個字在顧印年的嘴裏說出來,就是不一樣,真好聽。


    她低聲應了一句,“嗯,我在。”


    顧印年覺得心裏跟灌了蜜一樣,甜滋滋的,他又叫了一遍,“寧寧。”


    陶寧笑著迴了聲,“嗯,我在。”


    這種無聊的遊戲在兩個人看來,卻覺得十分甜蜜。


    陶寧以前總覺得談戀愛很膩歪,現在輪到她談戀愛了,她隻能說兩個字——真香。


    時間的確很晚了,陶寧從顧印年懷裏抬起頭,臉頰難得有些發粉,“該迴去睡覺了。”


    顧印年點點頭,手卻不願意鬆開陶寧。


    陶寧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手,鬆開。”


    顧印年戀戀不舍地鬆開了手,“寧寧。”


    陶寧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顧印年的頭發,後者很配合地微微彎了彎腰,方便她摸到。


    顧印年真的很像一隻大型犬呐,真可愛。


    “好啦,親愛的顧先生,晚安,明天見。”


    顧印年乖乖地點點頭,“親愛的顧夫人,晚安,明天見。”


    陶寧笑著瞥了他一眼,“得寸進尺。”


    顧印年但笑不語。


    等到陶寧進了房間,他才戀戀不舍地走進了隔壁的房間。


    顧印年靠在門上,想起來今天發生的一切,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個傻fufu的笑容。


    耳朵抑製不住地紅了,他現在光是想起陶寧的名字,就能傻笑半天。


    “親愛的顧先生……”


    顧印年默默重複了一遍陶寧說過的話,心裏甜甜的,又忍不住露出一個極為憨批的癡漢笑容。


    “阿嚏!”


    突然打了個噴嚏,顧印年吸吸鼻子,外麵天太冷了,他怕不是感冒了吧?


    之前還沒有感覺,現在一到溫暖的房間裏,顧印年才覺得有些難受,頭似乎也昏昏沉沉的,整個人提不起精神來。


    他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吃了兩片感冒藥,收拾好一切就上床睡覺了。


    白雪皚皚的平原廣袤無垠,放眼望去,蒼茫一片,沒有任何點綴。


    顧印年赤腳站在雪地裏,環顧四周,除了他這裏沒有任何人。


    他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來,他想離開,卻發現自己沒有辦法走動,像是被釘在了這裏,怎麽也離不開。


    “顧印年?顧印年?醒醒……顧印年……”


    顧印年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站在他床邊的陶寧,她的臉上還帶著擔憂。


    他咽了一下唾沫,嗓子火辣辣地疼,“寧寧……”


    隻不過說了兩個字,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


    陶寧立馬給顧印年倒了一杯水,遞到他手裏,“你感冒了。”


    顧印年喝過水後,才覺得嗓子好受了些,他把水放在床頭櫃上,抬頭看向陶寧,“你怎麽在這裏?”


    陶寧伸手摸了摸顧印年的額頭,並不發熱,“今天早上我起床之後,發現你一直沒去吃早餐,我以為你在睡懶覺,一直等到中午飯點,你還沒出來,我進來的時候你還在睡呢。”


    她進來的時候,顧印年露在外麵的小臉紅彤彤的,眉頭緊皺,顯然睡夢裏並不是太安穩。


    她怕顧印年出了什麽事,才叫醒他,叫了好多遍才叫醒。


    顧印年抿抿嘴,他頭還有些疼,真沒想到,不過就是在外麵吹了吹冷風,他就感冒了,這也太嬌弱了,怎麽讓陶寧相信他有能力保護她呢?


    他偷偷瞥了眼正在給他拿藥的陶寧,眉心微皺,耳尖微微發紅。


    太丟臉了!


    陶寧倒沒什麽想法,她是知道顧印年身體不好的,昨天晚上就不該在外麵逗留那麽久,不然顧印年也不會感冒了。


    都怪她思慮不周,大意了!


    看著顧印年吃了藥,陶寧又給他端了些清粥來,親自喂他。


    享受著陶寧貼身照顧的顧印年突然就開心了,他可恥地想道,這個亞子好像也不錯。


    陶寧喂完顧印年,就讓他繼續休息,睡一覺,出出汗。


    顧印年看了眼時間,已經接近下午兩點了,他仰著頭問道,“可今天還有舞會,我就不睡了,晚上陪你參加舞會。”


    陶寧毫不留情地彈了一下他的額頭,“舞會?就你這弱柳扶風的樣子還參加舞會?想peach呢!”


    顧印年委屈巴巴地看著陶寧,他可不想讓陶寧的舞伴是別的男人。


    陶寧給他掖了掖被角,“今天下雪了,山林裏不便於行走,舞會取消了。”


    顧印年一下子就開心了,他乖巧地笑了笑,撒嬌般從被子裏伸出一隻手揪揪陶寧的衣角,“寧寧,留下來陪我好嗎?”


    可能戀愛中的男人撒嬌都是無師自通的本領,顧印年長了一張清冷的臉,現在因為生病,臉頰粉粉嫩嫩的,眼尾處愈發紅了,沙啞的聲音裏頗有幾分可憐兮兮的意味,卻又莫名勾人。


    陶寧眯了眯眼,這場景怎麽莫名熟悉,她是不是應該邪魅一笑,而後對著顧印年喊一句小妖精,就順理成章地留下來,發生一些不太可以描述的事情?


    “寧寧……”


    顧印年又叫了一聲,陶寧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忙把顧印年的手塞迴被子裏,“咳,你感冒了,需要隔離,我得去洗手,你好好休息,我一會兒再來看你。”


    說完,陶寧立馬站了起來,忙不迭往外跑去,順帶給顧印年帶上了門。


    顧印年眨巴眨巴眼,隔離?洗手?這是什麽章程?


    他沒再多想,昏昏沉沉地又睡了過去。


    陶寧迴到自己的房間,吃了個橘子冷靜了一下,大家都是成年人,唿……克己複禮克己複禮……


    時間一晃,又到了晚飯時間,顧印年還是沒出房門,陶寧吃飯的時候心不在焉,孟安朵和齊至陽對視一眼,果然從對方眼裏看到了同樣的八卦火焰。


    孟安朵蹭到陶寧身邊,“寧哥,你今天怎麽魂不守舍的?”


    陶寧眨了眨眼,“有嗎?”


    齊至陽扒了口米飯,“還沒有呢?今天吃早飯,你往樓上看了五次,午飯的時候,你往樓上看了八次,現在,據不完全統計,你已經朝樓上看了十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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