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個宣判,齊宓當時就坐不住了,“憑什麽!不是已經證明了我弟弟的清白了嗎?”


    齊至陽也在一旁點點頭,“對啊,我沒殺人啊。”


    吳冕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看向齊至陽,“你是否曾給過死者十張符紙?”


    齊至陽不明所以,點點頭,“那是洪總買的……”


    隨後,他一臉了然,“不是吧,我承認我有哄抬物價的嫌疑,但那是我的智慧結晶,無價之寶,五百不算多了!”


    吳冕皺了皺眉,“一張符紙你居然定價五百?”


    看著吳冕似乎不太清楚的模樣,齊至陽遲疑地點點頭。


    吳冕站起來,冷然地看了他一眼,“很好,現在我以非法哄抬物價和涉嫌謀殺的罪名逮捕你,請配合我們。”


    齊至陽:“???”


    “不是,我怎麽就謀殺了?”


    齊宓附和道,“對啊吳冕,哄抬物價我倒是沒意見,你再要定他一個非法下載黃色電影的罪,我也沒意見,但這謀殺我就有意見了!”


    齊至陽:“……姐你能別再給我添亂了嗎?”


    齊宓瞪了他一眼,“閉嘴!”


    齊至陽頓時就不說話了。


    吳冕冷冷地撇下一句話,“法醫從死者隨身攜帶的符紙上麵,檢驗出了一種慢性劇毒。現在看來,你的嫌疑最大,抱歉,我們不能放人。”


    說完,他便離開了會議室,並帶走了嗷嗷亂叫的齊至陽。


    齊至陽離開前,朝著顧印年三個人的方向拋了一個媚眼,又看了眼一直未曾說過話的阮紅。


    在陶寧和孟安朵看來,齊至陽的眼似乎是抽搐了一下,她倆甚是擔心齊至陽可能是被這結果氣的抽風了。


    顧印年卻下意識看了眼阮紅,後者似乎在看著什麽,他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那是洪宛麵前的桌子。


    警局會議室的桌上是黑色大理石的,可以映出人的影子,雖然很淺,但也能看出大致輪廓。


    阮紅在看洪宛的影子……為什麽?


    顧印年略有所思。


    齊至陽和吳冕離開後,洪宛站起來,對著陳可薇說道,“希望警方能夠盡快給我們一個真相。”


    陳可薇站起來,公式化地笑笑,“我們一定。”


    洪宛點點頭,便離開了會議室,阮紅也跟在她身後離開了。


    齊宓被氣得不輕,她看向坐在那邊的孟安朵,“安朵,你告訴我,齊至陽真有給洪百亮符紙嗎?”


    孟安朵想起來那天她交到洪百亮手上的符紙,點了點頭。


    看著齊宓蒼白的臉,孟安朵安慰道,“齊宓姐,你也不要太著急,一定會有辦法的!”


    齊宓深吸一口氣,“我著急有用嗎?如果兇手真是他,那就讓他死在監獄裏好了!”


    說完,她拿起手提包氣衝衝地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室裏隻剩下陳可薇、陶寧、顧印年和孟安朵四個人。


    孟安朵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符紙上怎麽會有毒呢?


    她湊到陳可薇麵前,“可薇,我不相信齊至陽會下毒,那個符紙我和寧哥也摸過,我倆都沒事,你能去看看報告上是什麽毒嗎?”


    陳可薇一邊收拾著電腦,一邊說道,“嗯,打住!我是不會去看的,這屬於機密,不能隨便說出啦,萬一兇手知道了,那可不就能圓迴來了。”


    孟安朵皺皺眉,“連你也認為齊至陽是兇手?”


    陳可薇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她站起來,“我這不是認為,我這是為了保證案件的公平性。你就放心吧,如果不是齊至陽,那他肯定就會平安無事的,頂多多吃幾頓我們拘留所的飯。說實話,我們的飯還真挺好吃的。”


    孟安朵鼓著臉,這都什麽時候了,陳可薇還有心情開玩笑,現在的情況對齊至陽很不利好嗎?


    “可薇,你就……”


    陳可薇伸出手來,把妄圖抱她胳膊的孟安朵推開,“打住!同樣的招數用兩次沒用了。”


    孟安朵一臉頹廢,迴頭看向陶寧,“寧哥……”


    陶寧開口道,“陳小姐,我們正是為了保證案件的公正,找出真正的兇手,才需要知道符紙上的毒是什麽。我相信法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調查的過程也是人在進行,難免不會犯錯。”


    陳可薇和陶寧對視一眼,她笑了笑,“抱歉,我沒有辦法告訴你們,你也說了,法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自然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調查這件案子的人很多,不止我一個,那麽多人總不會犯同樣的錯誤吧。”


    她拿著電腦走到門口,又轉身說了一句,“對了,最後再提醒各位一句。關於毒是什麽,希望各位不要再查了,或許是一氧化二氫呢,誰也說不準,對吧?”


    陶寧愣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陳可薇的意思。


    孟安朵還要繼續追上去,陶寧拉住她,“別去了,沒結果。”


    “那也不能就這樣放棄吧,齊至陽怎麽辦?”


    顧印年淡淡地說道,“就讓他自生自滅。”


    孟安朵一臉不可置信,“顧先生,你怎麽能這樣呢!”


    陶寧笑了笑,“讓他自由生長,你不用管了。”


    孟安朵一臉心痛地看著陶寧,“寧哥,你怎麽能和顧印年一樣!齊至陽他可是……”


    陶寧捂住孟安朵的嘴,“好了,別說了,我們先迴去吧。”


    三個人一起迴到了事務所。


    一路上孟安朵喋喋不休,陶寧耳朵都快起繭了。


    總算是下了出租車,陶寧才給孟安朵解釋道,“齊至陽他不會有事的。”


    孟安朵看著陶寧一臉篤定的樣子,又看看顧印年雲淡風輕的模樣,“寧哥,難道你們……”


    她眼睛慢慢瞪大,聲音猛地拔高,又意識到自己在大馬路上,猛地降低,“劫……獄還是砸錢?”


    陶寧一臉無奈,“你腦子在想什麽啊!還劫獄砸錢,你是想讓我們也去蹲號子嗎?到時候四個人一人一間,麵對麵唱鐵窗淚嗎?”


    孟安朵訕訕一笑,“那,你怎麽說齊至陽一定會沒事的。”


    顧印年淡淡地說道,“陳可薇告訴她的。”


    孟安朵一頭霧水,“她說了嗎?”


    陶寧歎了口氣,“她說了,出門前最後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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