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薑摔完手機才意識到手機不是他的,臉上立馬帶了愧疚,“朵朵,對不起,我……我再給你買一個。”


    孟安朵歎了口氣,無比想念以前那個動不動就臉紅羞澀的悶騷嚴薑,看看結婚以後,嚴薑被賀白寵成什麽樣了?


    作精一個!


    也就是賀白那廝眼裏加了美顏濾鏡才看著嚴薑哪哪都好,要是換了別人摔她手機,她!


    唉……算了……


    孟安朵心痛到無法唿吸,但她還是搖搖頭,“沒事,嫂子。”


    這四個字就像是從牙齒裏磨出來的一樣。


    嚴薑委屈巴巴地抿著嘴,他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他好好反思了一下,結婚後的這兩年,他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以前他都不敢跟賀白頂嘴,也不會離家出走,更不會隨隨便便摔手機……


    他真是變了,變得不像那個一個月隻拿三千塊工資的當初的自己了。


    孟安朵心痛地把手機碎片收集起來,現在也隻有還在蹲號子的齊至陽比她更慘了吧。


    這樣想著,孟安朵心情好了很多。


    果然,這世界上最開心的事不是我有多少錢,而是我有的錢比他/她多。


    手機摔了就摔了,當務之急還是把齊至陽從局子裏撈出來。


    臨近中午,陶寧點了外賣,大家在事務所裏湊合著吃一頓。


    孟安朵原本下午是有課的,但因為齊至陽的事,她就請假了。


    依舊是四個人,但齊至陽的位置上換成了嚴薑。


    四個人邊吃邊聊,但嚴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孟安朵就先把大概的事情解釋了一下。


    雖然嚴薑現在是個作天作地的豪門太太,脾氣逐漸變得暴躁,但他的本質上還是那個熱心助人的嚴薑,尤其是這個人還不是別人的時候。


    不提到賀白,嚴薑還是個正常的男人。


    孟安朵把事情都說完之後,嚴薑說道,“我們現在隻要找出真兇就能證明齊至陽的清白了。”


    孟安朵點點頭,但這個真兇又豈是那麽好揪出來的?


    陶寧說出自己的猜想,“阮紅當時雖然不在場,但她很可疑。如果排除洪百亮的仇家所為的話,那麽阮紅有很大嫌疑。”


    孟安朵點點頭,她也認為阮紅和這件事脫不了幹係。


    “隻是現在的關鍵是,我們如何證明真兇不是齊至陽。”


    談話拐了個彎再一次迴到原點,四個人麵麵相覷,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良久,嚴薑開口道,“我們可以去犯罪現場看一下,如果洪百亮是非自然死亡,他的魂魄會在犯罪現場周圍滯留七天,雖然他並不記得自己的死因,但一定也可以問出有用的信息!”


    孟安朵眼睛逐漸亮起來,對啊!她怎麽就忘了坐在她身邊的嚴薑不僅是她嫂子,更是陰陽眼啊!


    隨後,孟安朵又有些擔心,“可是,我哥他……”


    嚴薑伸出手,製止了孟安朵接下來要說的話,“不用管他,我自己說了算。”


    孟安朵閉了嘴,行叭,現在是事急從權,任何其他因素先暫不考慮。


    但她得保護好嚴薑的安全,陰陽眼啊,最受鬼物喜歡的眼睛啊。


    四個人簡單地吃完飯,便出發去洪百亮的別墅一探究竟。


    雖然大中午的很容易被人發現,但時間不等人,他們隻能鋌而走險。


    別墅大門處已經貼了封條,警察已經取證完畢,現在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太引人注目了些,他們隻能從後麵的小路上翻牆進去。


    翻牆,對於陶寧來說沒什麽難度,但是其他三個人……


    陶寧稍稍思考,便說道,“這樣,我最後一個進去,你們踩著我爬上去。”


    顧印年是拒絕的。


    為什麽他的武力值還不如他的暗戀對象?他不敢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


    正在幾個人糾結不已的時候,嚴薑突然說了一句,“我看到了!”


    其他三個人看向嚴薑,後者指著牆說道,“我看到了一個男人,他就在牆裏。”


    齊刷刷三雙眼睛看向牆麵,除了大樹打下來的樹影,並沒有任何東西。


    嚴薑抿了抿嘴,對著顧印年說道,“他揪住你袖子了。”


    顧印年一陣脊背發涼,立馬往後挪了兩步。


    幾個人看不到的洪百亮此刻正一臉垂涎地望著顧印年和嚴薑,他的靈魂好香啊,他的眼睛好甜呐。


    孟安朵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小瓶液體,透明的,看起來像水一樣。


    “把這個摸到眼皮上,可以看見洪百亮。”


    陶寧看著滴在手上的液體,抹到眼皮上,“這是什麽啊?”


    孟安朵邊抹邊說,“是清明節的露水,放置三天左右塗到眼皮上可以看到非科學的物質。”


    顧印年放心地塗到眼皮上,就聽到陶寧又問道,“不過清明節不是過了好久了嗎?這東西還沒過期?”


    孟安朵把小瓶子放到口袋裏,“哦,加了點兒防腐劑。”


    顧印年塗抹的手一僵,防腐劑……


    孟安朵笑了笑,“開個玩笑,防腐劑怎麽可能有用嘛……”


    顧印年鬆了一口氣,又聽到孟安朵說道,“隻不過加了點蠍子的……那啥……”


    看著孟安朵壞笑的表情,陶寧好像猜到了些什麽,她一臉難以言喻的表情,移開視線,她就不該問!嘴賤!


    而一旁的顧印年已經僵在原地了。


    塗過露水後,三個人果然看到了嵌在牆上的洪百亮。


    他對著嚴薑和顧印年露出垂涎三尺的表情,眼裏的欲望讓孟安朵和陶寧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擋在兩個男人麵前,擋住洪百亮的目光。


    “咳,洪先生?洪先生!”


    孟安朵的叫聲把洪百亮的心神叫迴來,洪百亮才收起那副垂涎三尺的模樣,看到孟安朵,頓時眼淚汪汪,“大師!大師救救我啊!”


    孟安朵撇撇嘴,“洪先生,你先別著急,你現在能告訴我你到底遇到什麽事情了嗎?”


    洪百亮愣了一下,他迴想了一下,到底為什麽要大師救他,他居然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他哭喪著臉,“大師,我不記得了……”


    看著洪百亮迷茫的表情,孟安朵毫不意外,人死之後是記不得死前半小時之內的事情的,除非成為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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