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至陽和顧印年的資料也已經全部整理好了,大家決定開個簡短的小會議,總結一下今天的收獲提出下一步計劃,然後就散會迴家。


    齊至陽和顧印年把所有收集到的信息簡略地做了一個思維導圖。


    現在會議室裏睡著嚴薑,不能用投影儀,四個人隻能窩在沙發上看著電腦將就一下。


    “今天在暗門後麵,我和陶寧發現了很奇怪的地方,這是暗門後麵的示意圖。”


    電腦上是齊至陽畫出來的平麵示意圖。


    “走廊的裝潢偏歐式,最主要的還是牆上的油畫,那幾幅油畫的確是油畫,而我和陶寧進去的房間裏的裝飾畫,不是油畫,而是用朱砂和顏料混合成的顏料畫的畫。不是藝術畫,而是普通人畫的,並且,不是同一個人畫的。”


    齊至陽百思不得其解,這地方真的十分古怪。


    “那房間陰氣很重,但我找不到任何一個魂魄的存在。”


    孟安朵托著下巴,“很奇怪啊,怎麽會有人用朱砂畫畫啊,那玩意兒不是用來驅邪畫符的嗎?”


    齊至陽白了她一眼,師父講課的時候不好好學就是孟安朵這個下場,“朱砂還能用來助邪,你上課的時候就是抱著重在參與的心情學的吧?”


    孟安朵朝齊至陽扔了個抱枕,不想說話。


    陶寧補充道,“還有,我們在出來之前,聽到了紀澤和一個叫阮姐的人的對話,紀澤問他自己什麽時候能升到國王,那女的說下周末讓他去國王房裏等她。我走的時候看了眼我們進的房間,上麵寫著騎士兩個字。”


    顧印年迴想了一下,說道,“在紀澤出來之前,有一個包裹得很嚴實的女人先出來的。”


    孟安朵眨了眨眼,“那個女人……是阮紅!”


    陶寧恍然大悟,那她的猜想完全是正確的!


    “阮紅果然是有參與這件事!”


    顧印年和齊至陽麵麵相覷,並不知道陶寧和孟安朵說的是什麽意思。


    陶寧把她和孟安朵在洪百亮家看風水的事情說了一遍,兩個人才明白過來。


    顧印年沉思了幾秒,“那這樣看來,阮紅極有可能知道所有的一切,甚至有可能是策劃者。”


    陶寧點點頭,表示讚同,她也覺得阮紅可能是背後的主謀,即使不是主謀,那也肯定是策劃這個不為人知的活動的高層。


    齊至陽聽完陶寧的描述,隻覺得頭更疼了,他沒想到他從十幾件私活裏隨便挑了兩件,還能組成這麽複雜的情況。


    他揉揉眉心,“這兩件事真是絕了。”


    孟安朵瞥了他一眼,“絕了你也得做下去,誰讓你接了呢?”


    齊至陽歎了口氣,一扭頭看見會議室裏睡得正香的嚴薑,頭更疼了。


    媽的!大師兄和嚴薑早不吵架晚不吵架,偏偏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吵架!


    “我覺得,這個暗門後麵的房間排序很講究啊。”


    陶寧抿抿嘴,“我們那間房掛的牌子是‘騎士’,我當時瞥了眼對麵的房間,是‘男爵’,阮紅又說讓紀澤去國王房等她,那說明國王房是最高等級。你們看啊,如果把我和齊至陽進的那一間房間看做是第一個房間,然後呈‘z’字數,那麽就是騎士、男爵、子爵、伯爵、侯爵、公爵、親王、選侯、大公、國王,剛好十個房間。”


    幾個人盯著這個平麵圖看,果然是這個順序。


    陶寧沉思了兩秒,又接著說道,“紀澤說過,他又畫了一幅畫,什麽時候可以進到國王,那就說明這個房間的等級是按照畫的數量晉升的。”


    顧印年突然問了一句,“你們進去的房間裏有幾幅畫?”


    陶寧答道,“五幅。”


    顧印年冷靜地分析道,“如果,一個人在一間房裏畫一幅畫,那麽等他到了國王,他就畫了九幅畫,而最低級的房間裏有五幅,那就意味著……”


    齊至陽接上顧印年未完的話,“有五個男性受害者。”


    孟安朵皺著眉道,“如果一個男人畫了九幅少女圖,那說明他至少害了九個女人……”


    媽呀,這種人害人的連鎖營業真是太邪惡了!


    陶寧歎了口氣,“關鍵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這些畫有什麽用,而升到國王房又有什麽奧秘。”


    齊至陽仔細迴想之前的種種,突然問了一句,“紀澤的前女友的狀態像不像被人蠱惑,失了心神的症狀?”


    陶寧是見過陳玫的,那個時候的陳玫被人罵也一聲不吭,任打任罵,看起來恍恍惚惚,的確有點兒不正常的樣子。


    “有點兒,說不好聽點兒,感覺就像行屍走肉一樣,別人罵她也不知道還口。”


    齊至陽似乎有了些眉目,“我當時見到她的時候,跟她談了紀澤,她整個人顯得很生動,我也就沒有多想,但是現在迴想起來,她的生動更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一樣,那種對紀澤的癡迷簡直到了瘋狂的程度。”


    孟安朵一拍手,“我知道了!這是被人取了精氣的表現!”


    齊至陽一臉無語,“不是精氣!是七魄!”


    孟安朵撓撓頭,“啊?不是精氣嗎?”


    齊至陽挑挑眉,“你到底怎麽學的,精氣缺失的症狀詳情,請參考上一次顧印年被吸了精氣的表現。”


    突然被cue的顧印年頓時黑了臉,“齊至陽,你閉嘴!”


    陶寧在一邊笑得極為收斂,但那雙眯起來的眼睛還是出賣了她。


    顧印年一臉無奈地看著陶寧,他也不想有這種黑曆史好嗎?


    “我想,那些男人應該是受到了幕後主使的指使,利用一些不正當的方法去蠱惑身邊的女人,攝取她們的七魄之中的某幾魄。”


    齊至陽分析道,但又覺得有一處很奇怪,“可我在那畫上並沒有感受到七魄任何一魄的存在,那幾幅畫裏應該是另有玄機。”


    他先把這個問題放了放,“不過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幕後主使教給男人們攝取七魄的方法應該就是眼睛,通過眼睛蠱惑人心。”


    陶寧有個疑問,“那主謀怎麽從男人那裏得到七魄呢?”


    齊至陽抿抿嘴,“很簡單,吃了他們的眼睛。”


    陶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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