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會兀自叫囂的係統,抬腿走出事務所。


    如果說之前他還曾猶豫,現在他可以完全確定,他對陶寧的感覺是真的。


    他不會拿陶寧去做爭奪的對象,陶寧是人又不是物品,雖然他沒追過人,但他懂得一個道理,愛情是要用真心換真心,而不是心血來潮隨便追一追就行了。


    不管陶寧喜歡的是誰,他都尊重她的決定。


    四個人一起來到藍緣酒吧,這個酒吧的位置還很偏僻,在一個小巷子裏麵,如果不仔細找,還真不好發現。


    酒吧裏的燈光昏暗,剛一進去就是震耳欲聾的音樂,這個時間點,裏麵的人還不少,大都是年輕的男男女女。


    顧印年和齊子陽長相不俗,一進來就好幾個女人對他們暗送秋波。


    陶寧和孟安朵這邊也不斷有大膽的男生過來要電話號碼。


    在拒絕了第三個男士之後,第四個男人走上前來時,陶寧眼疾手快地摟住一旁的孟安朵,“對不起,我有女朋友了。”


    男人愣了一下,隨即笑笑,拿出一張傳單,“您二位真是天作之合,恰巧本店推出了情侶酒水——墜入愛河,二位可以品嚐一下。”


    陶寧:“……”


    為什麽這酒吧裏還有不穿工作服的酒保?


    陶寧一臉尷尬,被她摟在懷裏的孟安朵看著傳單上的圖片,“寧哥,這個看起來好好喝,我們買一杯吧。”


    酒保小哥趁熱打鐵,對著孟安朵開始介紹這款酒。


    陶寧想打斷都沒有辦法。


    “對不起,給她們兩個來瓶養樂多,要瓶裝的。”


    顧印年的聲音適時插進來,酒保小哥一臉呆滯,“養……養樂多?”


    顧印年麵無表情地點點頭,“未成年,不能飲酒。”


    陶寧:“……”


    孟安朵:“……”


    酒保小哥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三個人,有毛病吧?來酒吧喝養樂多?


    不過客人的要求還是要滿足的,他讓站在櫃台裏的小哥給孟安朵和陶寧送來了兩瓶未開封的養樂多,櫃台裏的酒保小哥同樣也是一臉震驚。


    齊至陽端著高腳杯,笑得肚子都疼了,“未成年?這也長得太著急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隨後他分別收到了來自三個人的死亡凝視,才停止大笑。


    四個人坐在靠近門口的吧台處,眼睛盯著門口。


    他們在人群中已經掃視了一眼,並沒有發現紀澤的身影。


    現在時間才六點,紀澤應該是還沒有來。


    陶寧喝著養樂多,突然從門口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讓她更熟悉的是那雙眼睛。


    她仔細地看了看那個戴著帽子口罩隻露出來一雙眼睛的女人,越看越像阮紅。


    陶寧戳戳孟安朵,靠近她的耳朵說道,“你看,那個女人是不是阮紅?”


    孟安朵順著陶寧的指示看過去,細細品了品那女人的眼睛和一舉一動,處處都透著熟悉的嫵媚風情,“好像是啊。”


    倆人對視一眼,“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陶寧稍稍聯想,就有一個大膽的念頭浮現在她心頭。


    紀澤和阮紅莫不是一類人?


    陶寧搗搗孟安朵的胳膊,“我問你啊,這個阮紅是一直都很紅嗎?”


    孟安朵搖搖頭,“不是,她之前一直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十八線小演員,知道半年前吧,她參演的一部網劇受到很多人的追捧,她才火起來。”


    半年前……紀澤也是半年前才發生改變的。


    時間都對起來了!


    陶寧一臉嚴肅地對孟安朵說,“我懷疑這個阮紅和紀澤參與了同一個黑暗組織。”


    孟安朵歪歪頭,“啊?”


    陶寧把自己的分析給孟安朵簡單講了一下,孟安朵稍加思考也就迴過味來。


    經過陶寧這麽一提醒,孟安朵倒是想起一件事,“寧哥,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點。我白天給洪百亮看風/水的時候,他那棟房子從外部看的確是聚財聚氣的風/水寶地,可一旦死了人,那地方立馬就會變成聚陰吸陽的地方,的確應了洪小姐那句話,適合做墓地。”


    陶寧剛想說把這件事告訴齊至陽和顧印年的時候,就聽到孟安朵說了句,“寧哥,人渣來了。”


    陶寧扭過頭去,果然看到了剛進門的紀澤。


    紀澤進了門之後並沒有來到裏麵的舞池和吧台,而是在人群外圍,沿著外圍往裏走去。


    顯然,顧印年和齊至陽也看到了紀澤。


    “我們跟上他。”


    為了不引人注目,四個人開始從不同的方向跟在紀澤後麵。


    紀澤一直走,走到酒吧一個昏暗的小角落,身形一閃不見了。


    陶寧確定自己是一直看著紀澤的,怎麽她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難不成這渣滓還會閃現不成?


    和陶寧隔著幾個人的孟安朵攤攤手,同樣是懵逼的表情。


    四個人走到這個角落,顧印年指著這裏的牆說道,“這裏有暗門,從我那個角度能看見。”


    齊至陽走上前,的確看到了縫隙,但不知道門後的情況如何。


    進或不進,是個問題。


    齊至陽挑挑眉,一下子計上心頭,唇邊的笑一閃而過。


    “這樣,我們兵分兩路,兩個人進去,兩個人在外接應。”


    其他三個人表示讚同。


    齊至陽微微一笑,“我和陶寧進去,顧先生和孟安朵留在這裏。”


    顧印年皺皺眉,想都沒想就反對道,“不行。”


    齊至陽一本正經地解釋道,“裏麵情況難測,我專業技能過硬,陶寧是至陽體,再沒有比我們兩個人一起進去更合適的人選了。”


    孟安朵表示讚同,她在捉鬼方麵是個半吊子,頂多看風/水比齊至陽厲害點,顧先生麽……至陰體,萬一裏麵有點兒不幹淨的東西,他就是移動的活靶子。


    顧印年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就是不想讓齊至陽和陶寧單獨相處。


    但事急從權,顧印年沒再吭聲。


    陶寧和齊至陽一起進了這道暗門。


    暗門後麵是條走廊,並沒有人在門前看守,走廊並不長,大概隻有五米長,整個走廊鋪著紅色的地毯,頭頂是華麗的水晶燈,兩側掛著一些裝裱工整的油畫,顯得十分複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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